“夫人!正北十里处发现汉北军!”
撑起身子站起来,遥望正北,山谷对岸站着一队人马“过去看看。”
“夫人,还是别过去了,我们现在还不足百人”祁公傅有些诺诺,不过最后还是伸手示意按我说得做。
太阳升到了一竿子那么高,有些灼灼,清风却依然有些寒凉。
山谷之间相距大概两三百步,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能肯定对面战车上那个儒衫男子定是师兄方醒。
登高望远,指点山河,何等的魄力,手指轻轻一指,我秦军一万多人马被他尽数围住。
“夫人!他们好像上弦了,您到车后躲一下。”祁公傅挡在车前。
他这一说,我眯眼望了望他们的弩弓,看起来相当大,要几人才能发射。
说话间,只听一阵响,一只箭擦过战车边定在了我们身后一块大石上,入石三分。祁公傅惊恐得看看我,见我面不改色,突然大笑出声“***,这箭够邪乎的,两百多步还这么大威力。”
这是挑衅吧?双手撑住车辕,看来秦军与汉北军差得不只是一点,此战给秦军提了个醒,很多东西都需要改进,无论是军官的指挥能力还是士兵所用的兵器。
这时,两骑飞将而来。
“武将军已过燕屯,请夫人示下!”
“告诉武将军,先破车阵,驱虏打虏!”
“是!”望着两骑绝尘而去,看看车旁的祁公傅“祁公傅,你马上的单弩射程有多少?”
祁公傅取下弩弓看了看“百步之内可以穿杨,最远可达一百五十步。”
看来余俊这个兵器营造也没白做,抬头仰望天空“能把那山鹰打下来吗?”
“能!”说罢甩甩膀子,脚尖蹬弩,上弦。
“吱呦”一声,天上盘旋的山鹰惨叫一声,应声而落。
我看一眼对面,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气,你挑衅,我自然也要示威。
我们所站得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烽烟滚滚的战场,汉北战车正排成一排往秦军的中心推进,汉北骑兵也从东面包夹过来,孙尤能坚持到现在,确实非常不容易,战时临时搭造的高台早已被汉北弩兵的火箭点燃,此时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武敖的骑兵绕道来到汉北战车身后,这种大型战车杀伤力极强,但排成列时,一时很难转身,比较笨重,虽然战车旁配有弓弩手及长枪卫士,可不成气候,在快速反击的骑兵面前,总是有些心余力绌,更何况武敖的行事向来狠厉,容不得别人占一点便宜。
“好!挑干净这帮龟孙子!痛快!”祁公傅拍着大腿,站在崖边又跳又叫。
眼看七八十辆战车被破,车阵破开了一道口子,秦军已经有人从里面窜了出来,只听对岸传来一阵击鼓声,再看山下汉北军的车阵迅速开始内缩,分成了两队,每队变成一个圆圈,士兵在内,车头在外,这样骑兵无法入内,只能往后退。
这种车阵很难攻,因为战车前头都布满了锋利无比的枪头、铁锥,无论人、马,近身者必不留全尸。
“夫人,这怎么办?攻不上去啊。”祁公傅急得嗷嗷叫,冲着对岸又是一阵臭骂。
“火攻!”可是我这里没有金鼓,如何才能通知山下的人?转眼见祁公傅正对着师兄那边大骂,一个念头油然而生“祁公傅,把人都叫起来,对着山下喊。”
“喊什么?”
“火攻!”
如同顽童的游戏,百来号人冲着山下异口同声喊“火攻。”
没多会儿,就见秦军开始用投石机响车阵中投掷火球,孙尤也不傻啊。
师兄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战车被烧,金锣鸣响,战车渐渐往北而去,看来是有意退出主战场。
这时汉北骑兵以万夫不挡之勇从西大营一路踩踏过来,早已被打散队列的秦军,此刻如同砧上肉,只能任人宰割,而武敖的骑兵主力却因为汉北车阵的北撤暂时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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