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罗先生要的餐点。’饭店侍者礼貌上敲了几下门。
‘进来!’套房里头立即传来男人大声的准允。
侍者推开门,乍见热情的场面,清秀的面容不禁染上难为情的红润。‘我放好餐点 会马上离开’
‘罗先生好坏。’女人上身全裸,无视饭店人员的进入,大胆火热地扑向年约四十 的男子胸口,疯狂地献吻。
‘脱你衣服就叫坏小妖精,你现在比我还热’罗姓男子转过女人的身子, 由后伸出手掌,覆住其丰满的胸脯,欲望也攀上巅峰。
女人因大手强劲的抚摸,喊出的声音变得更加娇嗲。
侍者一面放料理,一面捂着口鼻。
好重的酒味,这两个人都喝了酒,亏他们一个是有家室的股票大亨罗江生,一个是 注重形象的名嫒淑女。
侍者不屑地冷睨两人一眼,‘不打扰两位。’
低着头推着餐车,刚打开房门,正想关上时,身后突然掠过一阵异常的风。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背后却没有任何异样,教他不住的懊恼,照理来说密闭的走廊 不会有风才是除非有人走过去。
这情形也太不可能了,走廊离转角尚有一段距离,眨眼间不会连人影也见不到。
想及此,他继续未完的关门动作,不再理会刚才异常的微风,正当他渐行渐远时, 套房里的男女早已忘我地沉醉在激情中。
‘江生到床上做’女子躺在地上,光裸的身子因寒冷而颤了又颤。
罗江生没理会她的要求,充斥着欲念迅速分开女子白皙的双腿。
‘江生,风好大冷死人了。’女子大发娇嗲。
‘你药吃多了,窗户都关着,哪来的风!’罗江生烦躁地回头往窗户看去他的 身子顿时僵住,两眼张得老大,极度恐惧地望定窗口黑衣装束的女人。
‘真是,我自己去关’赤裸的女子一起身,立刻发现窗前的人影,她呆了一呆 ,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江生吞一吞口水,两眼不敢离开站在窗前女人。
这女人样貌夺目,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身形修长姣好,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她绝 对会是个聚光体,但此时此刻,她在罗江生眼中,却是一把寒冷的冰剑,冻人体魄。
‘江生窗户那边是’女子害怕地躲藏到罗江生身后,她不敢多看一眼 。
罗江生额头上的冷汗流淌到眼角,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宁可看到的是不属于这世上 的东西,也不愿见到这比鬼王还可怕的女人,只因她是属于一个判人生死之人手中的剑 !
剑的主人,他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窗户是不是要关上?’
神秘女子轻轻说了一句,传到罗江生耳里,几乎要将他的心冻僵了!
罗江生倒抽了一口气,吓得脸色惨白。‘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没问你。’她轻轻关上窗户,走了过来,冰冷的目光定在床头柜上的大麻与迷 幻药。
罗江生见她发现柜子上的禁药,双手笨拙地扫去之前令他们兴奋的药物。‘我吃好 玩的不是我用“太子”的名义卖毒品不是我’
‘你在一家银行里开了户头,里面多了两亿。’她平淡道,取出腰际装置灭音器的 枪,神色平板没有丝毫情绪。
‘公司赚了钱是公司赚了钱!别杀我’罗江生在商场上是个叱吒风云的人 物,但现在竟吓得泪流满面。
罗江生的女人裹着被单,正想离开,发软的双脚却让她狠狠跌了一跤,她伏在地面 ,靠着双手也要离开这里。
才爬行没多久,一记银光随着扣扳机的声音穿过那名女子的头部!
罗江生瞪着犹在冒烟的枪管,惊骇地全身僵硬。
他的女人死了神秘女子将枪口缓缓转向罗江生,面无表情。‘那间银行是“太 子”的。’
一句平淡的话,否决了他所有的辩解,也宣告他的生命即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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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人的阳光洒在宽广的草皮上,让伫立在岗位上的守卫不得不用手遮在眉间,打量 朝这里走来的女子。
‘是谁?’另一方的守卫询问正在凝视来人的同事。
‘楚凉。’那名守卫轻快地回答,随即走入守卫室开启巨大的铁栅门。
两名守卫目不转睛地盯着由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楚凉,在他们心中,楚凉是个身手利 落、令人钦佩的护卫,外貌又出色,很难不教人对她有遐想,但遗憾的是,她总是给人 冰冷难以亲近的感觉,话也不多,以致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楚凉经过山庄里偌大的喷水池,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下,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 处欧式豪宅前所停泊的白色‘宝马’。
这辆跑车最近常出现在这里,车主是山庄主人的新欢周念慈,当然,如此名贵的跑 车也是因为受宠所得来的冰冷的眸子缓缓往山庄最大的建筑看去。
不管那女人多受宠爱,他一定有他做事的原则,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够成为香港黑 白两道最受人敬畏的原因之一。
能为这样的人做事,任谁都骄傲。
‘凉,雷先生在忙。’
当楚凉进入豪宅大厅时,里头的护卫便张开双手示意要她停止前进。
‘我知道了。’楚凉没多问,猜想是公司的人在这里开会。
在商场上,她的主子是个极具手腕的商业钜子,每个人都唤他雷先生;在极道上, 他则是个拥有可怕火力的极道人物,一声令下,无人不从,傲不可言,人人称他——太 子。
‘用过餐了没?’那位护卫递给她一份报纸,要她耐心等待。
‘不饿。’楚凉没有翻阅报纸的打算,无奈却被上面的头条锁住她的视线。
从不流露情绪的神情,轻易地让报纸中的照片勾出些许怅然。
在照片里的,是个过分英俊的男人,锐利的眼眸深邃且自信、迷人,却也教人胆寒 。
这出色的男人是各大报章杂志的常客,是所有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亦是她不敢有 丝毫违背之心的主子——雷东。
倘若这版面只有他一人,她不会看下去,但现在上面出现的是,他的新欢周念慈暗 示彼此有可能订婚的消息,她不禁感到揪心难受‘雷先生疯了才会娶她’护卫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白衣装束、极为美丽的女子。
楚凉从容地藏起黯然的情绪,望定那护卫,不语。
他转过身来,捂着嘴笑,‘我指的是周念慈。’
楚凉还是沉默。提及周念慈,她向来没有意见。
以雷东出色的身份,吸引名嫒淑女接近是可想而知的事,加上他英俊多金,权势庞 大,又是三十二的迷人年纪,身边的女人都是千金贵族,也是理所当然她有资格评 论他的女人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手下。
‘那女人很懂得撒娇,声音也很甜但看来看去,雷先生对待女人都是这样,像 养个宠物,要听话,拧了性子,就扔了她。我看不出这种到处都是的女人,有什么资格 作雷夫人。’
楚凉掏出手枪,打开抽屉换上新的弹匣,随着护卫的目光望定草皮上的女人就 算她们都是这样的女人,至少能得到他的宠爱,不是吗?
‘把股价压到最低,这样公司不是损失很多?’偏厅内门一打开,就传出里头未结 束的商议。
楚凉侧过身去将手枪放回腰际上。
一名高阶人员提着公事包一面走出来,一面回应刚才那人的疑问:‘雷先生主要是 想搞垮那间企业,再以最低的价位收购,气死那个主席!’
‘要怪就怪老家伙没看清自己的实力跟雷先生抢标,也不想想我们雷先生是什么人 你好。’其中一人话还没说完,便因瞧见外表冷艳的楚凉而停止谈论。
楚凉一贯冷着一张脸,朝他们点点头。
‘那是谁?’年纪较轻的经理好奇地低声询问同事。‘雷先生的女人?’
‘雷先生的保镖别看她是女人,会要人命的。’
‘保镖也这么漂亮?’
楚凉越过他们,正要进入偏厅的内室时,无意听见苛刻的批评‘要是漂亮,雷 先生怎不留着自己用?来这么多次,都没见她笑过,一看就知不会撒娇,男人见了都厌 ,更别说雷先生会对她感兴趣。’
她回头看他们一眼,表情平淡,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但却使得那些人走得更快,最 后跨大步跑了起来,其中一个还在门口狠狠地摔了一跤!
‘何时回来的?’
楚凉转身,抬眼看着会议室的英俊男人。
这人是太子雷东,一个她引以为傲的主子,一个霸占她整颗心的出色男子。
会议结束了,此时的他仍是没有松懈,肃穆端详手中的文件。
楚凉走近他,不求他立即抬头看自己一眼,因为这样的他,异常迷人,也只有在这 时候,自己才能偷偷流露出对他的痴恋‘事情解决了?’雷东在文件上熟练地签了 字,末了合上它。
楚凉见他将注意力转向自己,便收回对他颇具深意的注视,点点头。
雷东往门口看去,朝大厅的护卫使了眼色,未几,那位护卫快步走了进来。
‘雷先生。’
雷东站起身,‘邦,带着凉去。’
楚凉挑高眉,还没明白事情,邦就掉头离去,教她不得不跟上他。
‘雷先生没跟你说是什么事?’邦往墙沿走,伸手按下墙上的按键,紧接着,厚实 的墙壁开了一个窗口,里头放置的全是设计先进的枪械。
楚凉摇头以示,目光锁定外头的美丽女子喜滋滋地奔了进来,最后进入了雷东所待 的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是大开的,当那女人一走人室内,就立刻与雷东展开火热画面一切 情节,楚凉看得一清二楚。
每回只要有他的女人在,她和他的交谈,总是会被剥夺她也会像他的女人一样 关心他,可一个护卫所付出的关切,往往比不上妩媚的女人一声娇嗲。
‘早上查出跟罗江生做毒品交易的还有另一批人。’邦递给她一把新枪,再按下按 键,封上储藏口。‘雷先生要一网打尽,免得货品被他们贩卖出去,外头不知情的人还 以为太子破例接触毒品’
楚凉紧抿双唇,忍着酸楚,面无表情地看着雷东狂野地抚摸那女人的柔软。
‘凉动身了。’邦回头催促着她。
当她越过邦时,莫名地接收他诡谲的神情。‘做什么?’
邦攒起了眉头,苦笑。‘我不认为你比她差’
说完,邦像个没事人一样先行走出大厅。
楚凉沉默,跟在邦的后头,她是擅长掩饰,但在雷东的视线之外,她就会忍不住流 露压抑许久的情意,而邦便是在那时候发现她的感情。
这是邦给她的安慰,她感觉的出来,却不觉得高兴纵使她能够胜过她们千倍、 万倍,也免除不了她不过是雷东护卫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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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眨动着浓密的睫毛,初醒来,小手攀上男人结实的胸膛,暧昧地抚摸着,艳丽 的脸蛋充斥激情过后的惬意。
陡地,明亮的双眼睁大,两指拿着男人胸口上用链子穿住的玉戒。
‘东为什么老戴着这个?’她很确定他没熟睡,毕竟他的警觉性异常的高,有 一丝动静,他总是第一个察觉。
果然,他张开比女人还诱人的深邃星眸,看似清醒却又慵懒地抽走女人手里的戒指 。‘别玩我的东西。’
‘谁送的?’女人声音又柔又媚,以最轻又不让他动怒的力道推推他,努努嘴撒娇 道:‘到底是谁送的?’
‘念慈。’雷东斜睨着她,显得有些不耐烦。
周念慈身子颤了一下,噘起嘴,很是无辜。
雷东坐起身,抓起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睡袍,迅速披上,回头见他的女人一副快哭的 样子,才道:‘这是凉的。’
闻言,周念慈绷着一张脸,醋味浓厚地咕哝:‘戴着她送的东西做什么’
雷东没理会她,往浴室走去,关上门打开莲蓬头,褪去睡袍,却没褪去挂在胸口上 的项链。
聪明如他,怎看不出他的女人在意这条项链,但不管对她有多宠爱,他也不会为了 那不知所谓的飞醋而摘下胸口的项链。
其实,自从他收下这枚戒指,他就一直化险为夷到现在,是凑巧也好,是它的庇佑 也罢,怎么说都戴了这么多年,已习惯了对他而言,楚凉只是个在十岁时被父亲由 孤儿院带回来接受训练的人,永远没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的护卫,但奇怪的是,每当想 拿下这项链时,脑子就会浮现楚凉的模样他想不透那张从未有过女人妩媚笑容的脸 蛋,有什么好忆起的大手关掉水龙头,用毛巾围住修长的下半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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