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麻烦呢?你跟莫愁赶快努力,你自己的孩子当模特儿,不就肥水不落外人田,钱都流不到别人的荷包里去了!”
“我是有在努力啊,可是还没结果!”查理气馁的大叫。“你以为我不急啊?我又不像你杜大爷,这辈子打算光棍到底了。我千求万水,总算莫愁愿意把工作辞了,这样我们也比较有时间来制造〔小孩〕!”
“那很好啊!那边那个是林大导演,老公,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莞莞说着向那头走过去。
查理也被他手下的助理们叫走了,张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手提箱中拿出一叠照片,递给杜平。
“来,上次在中部那家幼儿园,你要我拍的。一直想找时间拿给你,但是一直没有碰到你。”张斌将那叠照片散成全状的摊给杜平看。
杜平一时间几乎要透不过气来。黎瑾,全都是黎瑾,自然生动的说故事给小朋友们听、担忧的看着攀爬扶梯的小男生,或是亲切的为小女孩绑好头发上的红
丝带都是她,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黎瑾。
“杜平!杜平!你怎么了?”张斌莫名其妙的看着杜乎。印象中的杜平向来都是理性得近冷峻,从没见过他以任何失去控制的时候。
杜平恍若未闻的一张张翻看着那些照片,笑着的黎瑾、蹙着眉的黎瑾、沉思中的黎瑾,仰着远处若有所思的黎瑾这个曾与他共同生活了半个月的女人!
“杜平,你迁下她的经纪约了没有?依我看,她一定会大红大紫的。”张斌趁杜平将照片收成一叠时,赶紧说道。
“大红大紫?”杜平苦笑着,他连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让她大红大紫呢?
话又说回来,即使找到她,他能有那个雅量看着她在萤光幕前跟别的男人亲热吗?明知道那只是演戏,只是利用个种角度拍摄所造成的错觉,他还是不能忍受的。
因为,她是他的。她已经对自己许下了庄重的誓言,就算她只是勉为其难的扮演了那出戏。但是,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今生今世,她将是他永远的妻 子,无论造化如何改变他们的境遇,她黎瑾是他杜平的妻子。
即使她淡忘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他仍永远的惦记着她,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啊!
张斌诧异的瞪着他看。“杜平,难道她还是不愿意?不会吧!你杜平在演艺圈可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不可能的。”杜平淡然的说着,将那叠照片放进公文包中的暗袋。
“她在哪裹?我跟莞莞找她谈谈,说不定有帮助!因为莞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张斌口沫横飞的说。
杜平叹口气的看着他,伸手拍拍张斌的肩膀。“张斌,不但是她不愿意,连我也不会同意的。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张斌满脸困惑的瞪着他。“什么叫你也不会同意?你自己也看到那些毛片了,完美极啦!连我想修都找不出地方修改。再说,她不就是那家幼儿园的老师。”
“她离开幼儿园了。”杜平简单的说,想要塞住张斌的嘴巴,但他心知肚
明,张斌的好奇心若没有得到满足,他是绝不放手的。
“喔!”张斌点点头正打算离开他,但是马上叉转过头来。“慢着,你刚才说你也不会同意,那是什么意思?”
杜平叹口气的端起两杯鸡尾酒给自己跟张斌,拉着他向阳台走去。
“张斌,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每次一看到莞莞在电视或电影上跟别人演亲热戏,你就会受不了!”杜平缓缓的啜着杯中甜酸的汁液说道。
“没错,想到她得跟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演亲热点的戏,我就一肚子大便!”张斌想起来就有气的说,但随即又诧异的看着杜平。“可是这跟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她”
杜平望着他,重重的咦口气。
张斌灵活的眼珠子转了缚,恍然大悟的看着他。“难道杜平这是好事啊,你干嘛那副牙痛到要抽神经了的表情?”
杜平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水,苦笑的看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去找到她、追她、娶她啊!”张斌急切地说:“我就说你总有一天也会被那种叫爱情的雷打到的,偏偏你又是那么?铁齿?,总是不相信,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杜平看着他,苦笑的自嘲。“说得还真对,就像被雷打到了。我根本就没法子正常的生活,脑袋里都是她的影子,吃不下、睡不着。”
“我看你病得不轻喔!赶紧把她娶回家,包管你的痛马上就不药而愈了。”张斌同情的献出他的计谋。
“我已经娶了她。”杜平望着远方灰朦蒙的天空,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张斌差点就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他一边狼狈的食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杜平。
“杜大爷,你是在开玩笑吧?”张斌想从杜平的表情寻找些端倪,但杜平的表情是如此的正经,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杜平双手撑在大理石的栏杆上,俯身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潮。
“没有,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跟她结了婚,又一起生活了半个月才分手的。”杜平想起那半个月,忍不住的感到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分手?”张斌简直是迷惑极了。“你是说你们结婚半个月就离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祖父过世那天结婚的,等丧事办完了,我们就在台北街头分手。”杜平缓缓的说。
张斌一听之下嘴张得老大,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老天,你们两个是在玩办家家酒吗?杜平,你不是那种会游戏人间的人,事实上,你根本就是严肃得一蹋胡涂的人,我根本没法子把你跟这种事连想在一块儿,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我自己也不太能相倍。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放她走。我不该让她走的,她根本举目无亲,你想想,像她那样的一个女孩子,会引起多少登徒子的觊觎垂涎。每天晚上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睡不着,只好开着车在街上闲晃,希望能碰到她。”杜平沮丧说着,用手揉揉太阳穴。
“杜平,我想我简直快要不认识你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心理呢?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你们两个,既然已经两情相悦了,婚也结了,干嘛又分手呢?”张斌摇着头的说,眼神中尽是迷惘。
“我也不知道。”杜平扬起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我们共度一晚。第二天,当我要为她披上白纱时,她却哭着说她不能嫁给我,最后她是为了我祖父,才勉强的跟我合作演那出叫结婚的戏。”
“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不能嫁给你?有别的男人?”张斌抽丝剥茧的问。
杜平很快的摇着头。“不,她说没有。而且而且在那晚之前,我肯定她没有过男人。”
张斌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天,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美得像天使,做事情却是出人意外的像个存心引人犯罪的撒旦。”
杜平白了他一眼。“我只承认她笑得像天使,但她从没有存心挑逗过我。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而且她还告诉我,她不后悔。”
张斌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的好友。
“对这么个谜样的女人,你说我能对她怎么办?我明白她好象在害怕些什么,应该说是缺乏安全感吧!但是,我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让她明白——我不会伤
害她的。”杜平像是自言自语,喃喃地说。
张斌想起自己苦追莞莞的日子,颇能认同杜平现在的心境。女人心,海底针,粗线条的男人又怎能搞得清楚她们敏感纤细的情绪起伏呢?叹口气,他拍拍杜平的肩。“老兄,碰到这档子事,只有自求多福了。”
杜平点点头望向天空。“是啊,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