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我们是被一道蓝光牵引而来,并不知道这里是禁地,这样就动手,太霸道了。”
这女子微微一愣,剑尖微转,瞬间,席若尘的脖颈一凉,浓郁的杀意让她呆立原地。
“八千年过去了,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或者仙,你是第一个,小姑娘,小小的凡人竟敢出言顶撞与我,不怕死吗?”这女子面上泪痕未干,声音冷得像是寒冰。
“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窝囊地活着!”席若尘这时表现的极为刚强。
这女子皱了皱秀眉,眼睛盯着席若尘的耳坠,微微含笑,道:“好性格,真像那时的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收起冰剑,抚摩着席若尘的秀发,可郝伟觉得这股杀意更浓了。
席若尘看着郝伟,紧紧地拉住郝伟的手,一字一句地道:“我叫席若尘,他叫郝伟,你要杀变杀,不要折磨我们。”
这女子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长剑再次举起,道:“我叫飞雪。”
剑就这样直直地劈下,眼见两人就要命丧之时,她突然又止住了手,看着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喃喃自语:“对了,我答应过他的,今后再也不杀生,今后再也不杀生的”紧接着就是两行清泪滑下。
郝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强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往往是那些神经有些不正常的人,看着这女子缓缓走向那座小坟,郝伟眨巴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靠,今天碰上个神经病,有此同感的还有席若尘,两人相望一眼,突然发现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握在一起,赶紧松开,登时,两人面庞浮起两片红云。
“你们觉不觉得这桃花园有些问题?”这名叫做飞雪的女子抚摩着那块墓碑,轻轻地抚摩墓碑问道。
“这好像不是桃园,”席若尘淡淡地道“我也喜欢桃花,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片桃花林,在任务完成之后,就平平静静地在一批阿杰桃花林中生活,可是在这里我找不到桃花香带给我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郝伟惊诧地看着席若尘,他很难想象向席若尘这样的牛人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飞雪的眼角流出几滴泪水,冲席若尘一笑,对着郝伟道:“你觉得呢?”
郝伟对桃花没有研究,挠了挠头,实事求是道:“我对桃花没什么研究,可隐隐觉得这花的香味确实有些古怪,恩,对了,好像是女子的体香,而不是花香。”
飞雪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是聪明的人。”玉手一挥,直觉一阵寒风袭来,眼前的景物变了模样,原本穿暖花开的镜像顿时银装素裹,而那片美丽的桃花园,顿时变成光秃秃的林木,枝头除了积雪,再也没有一朵桃花。
郝伟和席若尘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一身白衣的飞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却不知如何问及。
“我亲手杀了他,你们知道吗?”这个修为超强的神经病再次疯癫起来,郝伟和席若尘有马上逃跑的冲动,可又不敢,生怕这女子神经错乱,两人就此一命呜呼,开玩笑,从她的表现来看,那坟墓中的乃是她的情人无疑,连自己的情人都杀,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来。
她哭得很哀伤,天空飘着雪,她手中的剑也在微微颤动,似乎在诉说一段悲哀的往事,席若尘毕竟是女子,渐渐地情绪随着她的悲哀波动起来,如果是自己亲手杀了郝伟,又该是怎样的模样呢?
席若尘静静地走到飞雪身旁,拍了拍她的香肩,轻声安慰道:“我不知道你有着怎样的过去,可是我知道,沉眠地下的他绝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
“是我杀了他,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他,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他,如果知道是他我绝对不会下手的,”飞雪满面泪痕,搂住席若尘,大声道:“为什么他不让我随他一起死,为什么他要独自离去,难道不知道我一个人活着,是一种痛苦吗?”
郝伟闭上紧跟着也走到她的身前,看着眼前悲痛莫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道:“我也是男人,如果我死了,也会让她好好地活着,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雪下得更大了,晶莹的雪花飘落在脸上,有股凉意,飞雪终于止住了哭泣,终于暂时恢复正常,面庞再次平静如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轻声问道:“你们为何来此,老实回答,我不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