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没决定怎么转行,麻烦事就先找上门了!
没人料到小童外出一趟,却在镇上遇上了熟人;这不打紧,但若熟人是不怀好意,跟随着小童一路入山,察觉到山寨的所在,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这日午后,当大家正在学堂里学新字时,有人闯进来大叫“不好了!大当家,寨外那坡上被好多骑马的人给围着!”
徐阿瑛一听,当下跳起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找到这里?”
通过山寨口的小坡被丛丛密林环绕,周边还有其他差不多大小的丘陵,隐密度相当高;不是说没人烟,而是这里向来偏僻,一般人会自动绕道而行。
“我也不解,照理说咱们山寨位处偏僻,又在深山中,本就不易察觉,会不会只是凑巧有群人马经过?”二当家这么推测。
“不是的,我看那群人并不是随意经过,因为我听到他们不断提及山贼住处,我认为他们是有意来找我们的!”来通报的人,脸上显得十分惊慌。
二哥、二哥,你们随我去前面探探究竟;其他人留守在这里,二当家,一有不对,你就带着所有人从后山洞穴那里离开,切记不能骑马,免得惊扰到外头那些人。”徐阿瑛冷静的分配起工作。
“别想撇下我!我也要去。”陆天紧跟在徐阿瑛身后。
她瞪着他,想叫他留下的意愿被他眼底的固执给打败。“好吧!那你要跟紧我们,别给我出岔子。”
陆天摸摸鼻子——他像是那种会出岔子的人吗?
一行四人出了山寨口,小心翼翼的躲藏在密林问,缓缓朝小坡那里前进。
山坡下果然出现一群身着黑衣骑马人士,腰际处佩戴着刀,看来是来者不善;当中只有一名穿着青衣的男人,在一票人马间显得特别醒目。
“咦?那不是”陆天朝徐阿瑛望去,发现她正也朝自己望来,目光充满不解。
徐阿瑛皱皱鼻,低声询问:“那家伙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问得好!他也不知道。
四人所在位置离那群人马约有数十步,由于周边多是浓密矮丛,他们只须蹲着不出声,还可清楚听见他们的交谈——
“司徒大侠,你确定那帮土匪的老巢就在这里吗?”
穿青衣的男人沉吟一会儿,眼神打量着四处树林崎岖的地形,声音肯定道;“那日我尾随那名小僮仆,见他是往这个方向没错;至于哪一处才是通往土匪窝的正确入口,我就没办法肯定了。”当日尾随小鬼一到这里,就不知他钻入哪处矮丛,消失不见了。
此处多是矮丛环绕,又有好几座小丘,众人不敢大意随便往一处钻,深怕迷了路。
“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进行,各自带人从不同方向进入,相信一定能找到正确入口。”为首的黑衣人,也是缉贼的铁捕快,提出了他的意见。
司徒策沉下脸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
分配好四组人马,司徒策不忘交代“带领这群盗贼的是一名女子,那女人奸诈狡猞,率领一群残暴匪徒杀人夺财,不知有多少旅人成了她刀下亡魂;她还曾大胆掳囚南宫府上的公子,本欲取了银两再将南宫少爷灭口,幸亏两名少爷逃了出来,我也才得知有这帮匪徒的存在!所以切记,无论死活都要抓到这名盗贼头!”
“多谢司徒大侠的提点,不然我还真不知在这么僻远的山区,竟住着如此凶残的匪徒。”
“我只是尽我一分为民除害的职责而已。”司徒策的眼中散发着异样光芒。
“司徒大侠放心,今日我们一定会除去这帮祸害,一个都不会放过!”
“沙沙沙”的突兀声令众人瞥向右后方的矮丛堆,此时,突然一只老鼠跳了出来,沿路寻找东西吃。
“原来是老鼠!”众人松了一口气,继续讨论待会儿该如何会合。
而在矮丛堆内,陆天这才放开捂着徐阿瑛嘴巴的大掌,白了她一眼——真是的!还说他会坏事,这女人若真耐不住跳出去破口大骂,那才是真正坏了大事!
标靶出来自投罗网,大家不杀个痛快才怪!
“那个混蛋司徒策,什么叫作杀人夺财?我也不过是要点过路费而已,根本没杀过人好不好?”徐阿瑛仍是忿忿不平,但理智已经回来,也知方才她的冲动差点误事,她盯着那抹青色背影好一会儿,喃道:“为何这人就是不肯放过我?”
陆天听进她的话了,若有所思凝望着脸上好像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女人,他握紧她的手“江湖上多得是为了名利而下择手段的人,这个司徒策也许就是其中一个,或许是怕你将他过往所做的卑鄙事讲出去,便拿出各种藉口想除去你!”
想想,要是当年沈家的活口跳出来向天下人公布一切——说当年的沈家是遭某人诬陷,沈夫人更是遭那人的污辱才自杀身亡,司徒策的名誉不扫地才怪!
徐阿瑛默默看着握着她的大掌,不讶异陆天是知道一切的——因为他懂得这么多,又在外面混了这么久,随便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知道一切,但他却选择守着她,不过问她的伤心事。
这么体贴人的相公,她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会遇到。
但她现在是徐阿瑛,不再是以前的沈梦梦;现在的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所以她必须忘掉过往的不快乐。
徐阿瑛甩甩头,立刻振作起来,嘴里嘟喽着“开玩笑,就凭那个司徒策,便想除掉我夜叉寨,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朝后头两人小声交代“你们回去报备一声,要二当家带领所有兄弟从后山洞穴先行离开,动作要快!”
“大当家,你呢?”为什么不是一起回去?
“我?”徐阿瑛笑了笑“我当然是去引开这群人!别忘了他们若是分组追寻,迟早会找到入寨口;如果有人去拖延,寨里的人就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这太危险了。”一哥第一个不同意。“如果要人去引开他们,我去就好。”
二哥,你不懂,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若我出现,他们必定会全力追我,届时大家就有机会离开。”
“你没想过你的自身安全吗?”二哥难得表情严肃——他也不赞成这个主意!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里是由我当家,我说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得听,所以别婆妈了,快回去警告大家。”
“但是”
徐阿瑛轻轻一叹“一哥、二哥,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有你们和义父的照顾,我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在的徐阿瑛;你们把我当成自家人的恩情,我岂不会放在心里?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寨里的人出事!”
她胸有成竹道:“别忘了我可是在这座山里长大的,哪里有什么密径我岂会不知?想甩开这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一哥、二哥被她的话给感动,点了头,小声叮咛“大当家,你要小心点。”
“我会。”她还想跟相公长命百岁,还想去樱谷给公公、婆婆拜年,自然会很小心留着自己的命。
那两人这才转身离开。
“等等,那我呢?”突然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大家都分配好工作,那他呢?
坐在这里发呆吗?
徐阿瑛瞅他一眼“这还用问,你是我相公呀!”
陆天挑了挑眉,所以?
“你自然是得跟在我身边,不然你还想溜到哪里去?若不保护好我,你够格做我徐阿瑛的相公吗?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跟着我同生共死。”
陆天笑了,能拿他的命开玩笑,这女人不再钻牛角尖,她终于释怀自己为她受伤一事。“好吧!我就陪娘子你,大不了一起死罗!”
徐阿瑛露出一抹非常温柔的微笑,她主动亲了一下陆天的唇,随即吸口气,拉起他乡窜了几处矮林,制造些扰乱人的杂音,随后拨开丛林现身出来。“哎呀!你们这群人站在姑奶奶我的地盘上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确实让在场所有人提高警觉,马背上的黑衣人纷纷拔出大刀,成防备姿势。
“你是谁?”为首的黑衣人瞪着这名出俗不凡的姑娘。
“她就是夜叉寨的大当家。”司徒策在一旁说道。
黑衣人一脸愕然,似乎相当讶异这样一个小姑娘竟会是个贼子?
“没错,姑奶奶我就是徐阿瑛,是夜叉寨的头儿。”她冷冷看着司徒策,明明她就没想要报仇过,这家伙为什么三番四次来打扰她平静的日子?
“原来你就是率领一行人干尽奸淫掳掠的贼婆,想必你就是以这外表欺骗世人,今日我铁捕头定当将你拿下!”捕头恢复理智,将腰身佩刀拔起。
“哟!没想到我的名声这么大,大到这么多人光临我的地盘,你说对不对?相公。”她勾拉着身旁的男人,口气轻松自在。
“贼婆子,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们绝不留情面!”当中有人这么叫喊。
她眼一睨,瞪着其中一名黑衣人“你又是哪根葱蒜,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真当姑奶奶我是任你们欺负的呀!”
“你们跟她说什么?还不快将她给拿下!”
捕头才下令,徐阿瑛却突然抢了话“请问这位正义凛然的大捕头怎么称呼?”
捕头顿了一下“在下姓铁。”
“那么”徐阿瑛偏着头,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这位铁捕头可曾听过我这个贼婆的夫家是哪里人吗?”
“这很重要吗?”男人拧眉,瞥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司徒策。
“重要,当然重要!”徐阿瑛才打算好好介绍一下陆天的来历,谁开才开口,就被司徒策给打断。
“没什么好介绍的,她的男人不过就是二十年前曾大闹武林的女魔头之子。”
心一惊,铁捕头脸色霎时转白“司徒大侠所指的可是那个血魔煞?”谣传她心狠手辣,不论正派、邪派,只要碍着她的眼,她都杀无赦!
“正是,不过铁兄别担心,纵然是魔头之子又如何?这家伙根本不懂武,没什么好顾忌的。”
徐阿瑛挑眉,调侃道:“啧啧!相公,原来娘的名号一点都没用,这些人居然不怕你耶!看来那个死在你手上的西门邪应该只是一时倒霉,刀子没砍中别人,反倒砍了自己,你只是沾了他的光而已。”
什么?那个连官府都不敢动的西门邪是死在这男人手上!
当场所有人全吸了一口气,一个个扯了扯缰绳,令马儿后退几步。
“各位别怕,这女贼婆不过会要些嘴皮,西门邪乃死于我们正派之手,当时与我同行的有德高望重的南宫大侠,还有五君剑殷大侠都是人证,与这男人没什么关系!”司徒策企图抓回大家的信心,当时他根本不知西门邪是如何死的,而那欧阳晴早已吓傻,像个呆于一样死不开口,既然没人目击,谁能证明人是陆天解决的?
徐阿瑛不齿道:“司徒策,你除了这张嘴皮会搬弄是非外,还会些什么?”
“你一个山贼,休得对司徒大侠下敬!”
“那请问你们大阵仗来到我的地盘,总不是来这里骂骂我逞威风的吧?”徐阿瑛淡道,嘴角那抹冷笑却是带着嘲弄。
当下司徒策双目一凝“我们今日来就是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夜叉寨!一“可我看你们这会儿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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