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们俩小子,知不知道运日筒上的点数是怎么来的?”见二小大摇其头,啧了半天,老气横秋道:“下回结算时,要同羽羊神问清楚,省得被人坑了也不知道。人轮呢,是砍杀一种变异的鬼怪加一百点。
但同一种怪无论你砍得再多,顶天也只能加到两百,从砍第三只开始就是白做工,千万不要恋战。
“这回的幽穷降界除开守关者不算,一共也只有两种变异鬼怪,因为一进入仪式人轮已白送了一百点,就算你两种鬼怪都杀好杀满,也只能拿到”
“四百点!”何潮色抢先举手。龙大方满意点头。“鬼牙精兵呢你们就不用想啦,连我都打不了,你们俩上去也是送头而已。
但鬼牙卒子弱得一逼,随便砍翻两个,你们兄弟俩就能再各挣一百点,这回错过,下次可别手软。”“明白了。”
“至于事轮、物轮,规则更简单。办好使令上的事,一件事加一百,头一个办成的再加一百。仪式里有些东西入手就能加分,看是一样还是几样一组,一入加一百。”
何潮色微微一怔,沉吟道:“这么说来,我的事轮除了白送的一百,另外又加一百,这是为什么呢?”
鹿希色接口道:“那是因为我们组一,是最快打开阵仪的一组,所以我们三个为这事都加了一百,名目是‘首次打开降界阵仪’。”
何潮色击掌道:“原来如此!那下回降界,最快打开阵仪的一组还能拿到这一百么?”鹿希色淡道:“得试试看才知道。”何潮色摩拳擦掌,颇有跃跃欲试之态。
忽想到什么,咧嘴笑道:“我明白啦,我抢了那院生的衣衫、梆子和灯笼,借由这些道具助师兄师姐脱身,所以它们是一组的,我的物轮也加了一百。
看来,未必是要拿什么价值连城之物,能用来完成使令的,就能得到点数。”“正是如此!”龙大方点点头,转向何汐色。
“弟弟也别气馁,你是一上来便受了伤,没法杀敌、取物,完成使令交付的任务,下回再加油便是。”何汐色怯生生地点头,眼神有些飘忽。“明明白了,多谢师兄。”
“但有件事奇怪得很。”龙大方定定望着他,笑得讳莫如深:“你既挂了一路病号,何以事轮物轮能各加两百分?这与那艳鬼一来便照准你胸口噼落,究竟有何关连,何小弟要不交代一二?”
何汐色稚气未脱的小脸“唰!”变得煞白,何潮色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想笑着打圆场,蓦地感应心绪,脸色微变:“怎么回事?”何汐色颤声道:“没没有啊,龙龙大方记错了。我事轮、物轮哪来的四百分?”
龙大方就等着他这么说,以筷尖蘸了酒水,在桌顶写下何汐色的六轮字面。血人事物时地干干离离巽兑“你结算的时候,运日筒上不是这样么?”何汐色吓得不轻,脸上没点血色,铁了心不认,兀自摇头:“不是这样。”
面上掠过一抹很难说是顽固还是坚毅的异采,与平日予人的柔弱模样大相径庭。龙大方不慌不忙,怡然笑道:“所以是我记错了,对不?
你事、物两轮都是干卦,并没有拿到额外的嘉奖点数。”何汐色点了点头。“那就当是我记错了呗。”龙大方耸肩,微眯着眼,几不可见的眼缝间迸出一抹锐芒。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得到的点数会是零才对,应该是死人了。如何能活到现在?”何潮色一算果然是,他弟弟也就拿了四百点奖励,事、物两轮若给的不是“离”卦。而是“干”
卦,还得再扣四百点,堪堪归零,早该同关洛色、林泉色他们一样,倒毙于羽羊柱前,岂能活蹦乱跳的?此事若不交代清楚,别说结盟了。
自己两兄弟就在人家的地头,指不定要把性命交代在饭桌上,一扯何汐色的袖子,沉声道:“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弟俩心意相通,何汐色心念电转间明白了事态之严重,不容推诿搪塞,定了定神,小声道:“我我在穿堂的夫子桌上,瞧见一个挺精致的珠饰盒子,顺手拿了,后来那那个女鬼杀来时净是追我,还冲我砍了一刀。
我疼得要命,见满身是血,以为死定啦,哪知却非我身上所流,而是盒子替我挡了一刀,里头冒出血来。”斯言固然离奇,却与胸间的伤痕不谋而合,使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
按说一刀斫下,刀头入肉处,伤痕该是最深的,其后随着刀刃离体,痕迹次第转浅,但何汐色所受,分明是极其轻浅的表皮划伤,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么替他挡下最初的锋锐一击,胸上所留,不过是行将离体的拖曳末余而已。
当时人在问心斋的何潮色,所共感的剧烈疼痛并非是金创,而是透胸而入的刀劲,才能起到闭穴止流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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