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鹿希色未被选召,缺席了这一轮,听女郎话意,竟也是通关而回,难道瓣室竟有两处?既如此,她有没有被“你做什么?”
回神发现自己握着鹿希色双臂,额角隐隐生疼,可见用力。女郎微蹙柳眉,看得出在忍痛,但一双妙目盈如秋水,关怀远在疑虑之上。“应风色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没事。”他松开手掌,陷入沉思。依鹿希色性情,如与其他男子交合,必定据实以告,亦能猜到应风色这厢有相同的情况,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况且她还提到“单走”表示那厢是单打独斗,并未与旁人组队。
这就怪了,同在降界,何以有两套截然不同的通关模式?正待细问,一前一后的错落跫音穿过小院,倏忽已至,响起福伯低哑嘶薄的嗓音。
“公子爷,龙方少爷来找你啦。”没等回话,镂花门牖咿呀一声推开,老人身后冒出龙大方神采飞扬的白胖脸盘。
经应风色严正警告,且知悉鹿希色与他的关系后,福伯不敢再像过往一样,闷着头贸贸然闯入,必先在院门外请示一二,以免撞破好事,平添主仆间的尴尬。
如此领着龙大方径直而入,毋宁罪加一等,怎么想都更不可饶恕,幸而小俩口并未心急火燎,就地针砭起来,否则场面岂非难看已极?
偏应风色只有这种时候不会发火,笑着冲师弟挥手,权作招呼,也示意福伯退下。鹿希色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明白他们一块儿长大,曾经相依为命,关系不同一般。
但如今龙方飓色已不属风云峡,便考虑降界竞合,也远不是能放心让他直入内室,毋需候传之人。应风色抑不住对福伯的不喜,更形同在身边埋下隐忧,此消彼长,岂能无祸?对两者的态度要反过来才有道理。只可惜应风色不让她说。
他对她迷人的胴体始终兴致高昂,却不爱听她叨念琐细,仿佛这会让女郎变得无趣,污染了她独有的空灵。
鹿希色知道什么是妒忌,尽量不让扭曲的情绪主宰理智。再说了,她连环绕“应师兄”的莺莺燕燕都没放在心上,能吃胖子的飞醋?这不过是男儿之间,她所不能理解的情谊罢了。
如此际两人隔空碰撞的眼神,像忍着什么兴奋却不好吐露,挤眉弄眼的令人不耐。龙大方瞥她一眼,旮旯儿里的心思也就矜持了一霎,忙不迭地转对应风色,眉飞色舞:“师兄师兄!那玉床”
应风色心里喀登一响,恨只恨相距太远,来不及堵上龙大方那张嘴,鹿希色却蹙眉打断他:“什么玉床?”
龙大方有些懵,反复移目,蓦地心领神会,笑得既淫荡又猥琐:“这么巧啊,你们原来一道看来羽羊神也是个懂行的嘛!居然不是乱点鸳鸯,啧。要说我那个,真是”情难自禁。
正欲伸手比划曲线,忽对上师兄的疾厉眼神,差点儿没给咽落的一大口馋涎噎死,愣愣住口。
就听应风色接过话头道:“这轮降界我俩都是单行,没头没脑的,差点就过不了关,自也挣不了多少点数。”
“单单行?”龙大方茫然不解。玉床上锁着一丝不挂、情欲正炽的美丽处子,不但得替她破瓜,还要弄出淫纹来才能过关这能单行,怕是太监阉人才肯干。
他与他那体态媚艳、修长高?的白皙美人可是磨破了肉茎油皮,还舍不得停,极尽缱绻,快活得像在作梦一样,应风色恐他说漏嘴,正色道:“鹿希色说。
她那边遇上的全是杀人的机关,整晚追赶跑跳碰的,我正问她详情。”转对女郎。“也不是什么杀人机关,就是水车磨坊似,连立足之处也无,从头到尾转个不休。”
鹿希色直觉接口,扼要将情况说了一遍,她在黑暗中醒过来,摸黑走了几步,忽然跌落,所幸及时攀住一条缆索般的物事。
就着些许光影细辨,才发现悬在一堆巨大的齿轮机簧上方,置身之处似是一座塔,却没有供人使用的阶梯门户等设置。
她被缆索拉扯得忽升忽降,容身的空间转瞬又将被机括辗过填满,只能不断改变位置,寻隙喘息,保存体力应风色立时听出不对,与龙大方交换眼色,显然想到了一处。
“你最后是怎么离开的?”“离不开。”鹿希色耸耸肩。“但那些巨大机括移动有一定的规律,我只能确保下方时时是净空的,一旦跌落,不会被倾轧卷绞,像碾谷壳儿一样被压得血肉模糊,接着就只能等了。”等降界结束,失去意识的女郎摔落在静止的安全处为止。这是场漫长的考验,耗磨的不只是精神体力,还有“不知何时结束”的茫然恐惧。
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决计无法支撑到最后。两人瞧她的眼神,不觉蕴满敬意,或还有“幸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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