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举手投降,咬死误会一场,只要没伤人,料想满霜不致下此重手,追根究柢还是赤龙漦坏的事。”莫婷一脸“你就继续吹罢”的怜悯。
“言满霜痛恨毛族,瞎子都能看出,还怕找不到理由打死你?要不是我早早在赤龙漦上留了真气印记,一旦你失血到一定程度,赤龙漦便会自行发动,你昨晚决计撑不到储之沁来寻我。”应风色差点忘了断腿,几欲跳起,指着她的鼻尖:“好啊,还说不是你!
忒紧要的事,你怎不告诉我?好歹教我怎么开关啊。”莫婷娇娇瞪他一眼:“你就是还没学到啊!我怎知有人会半夜自己翻墙出去,失血到让真气印记发动?你是哪来的力气,明明才干”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晕红,讷讷闭上嘴,扭过身去。应风色这下乐坏了,轻拉她衣角:“喂”莫婷挪开屁股,硬不回头,应风色又去拉袖子:“不是,我是”
女郎手一抽,这回没有挪位,仍是坐在原处。应风色毛手毛脚摸她腰臀,语带讨好:“我是说那个”
“干嘛啦!”莫婷搧他一记,倒没怎么用力,若非腿伤动弹不得,这会儿就该扑上去褪她衫裙,就地正法了,应风色挨近玉人,悄悄环住柳腰,不顾娇躯轻挣,腆着脸道:“就问问就问问。”
莫婷任他搂着,仍别过螓首,温温的语声穿过黑缎也似的乌溜浓发,总觉在忍着笑,又像很害羞似的,咬牙道:“方才那休想我再说一回!给我忘掉!问别的可以。“既娇又飒,又不无宽容。
“多谢,那我问了啊!”应风色紧了紧手臂,以颊密密相贴,两人并头轻倚,声息相闻,片刻男儿才磁声道:“昨晚我干得你美不美?”莫婷噗哧一声笑出来,猛捶他胸膛。
“你就问这个?”“就问这个。”应风色诚心诚意道:“我很重视口碑的。”莫婷被逗得忍俊不住,笑到东倒西歪,始终都在男儿怀里,好一会儿才收了笑声,雪靥上晕红未褪,水汪汪的美眸直勾勾望着他,依旧是既娇又飒,复有星夜大海般的温柔宁静。
直到垂落弯睫,姣美的嘴角才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嘴角浮现浅浅梨涡。“美死了,我很欢喜。我因为这个,认真考虑嫁给你。”“成亲不该是为传宗接代么?”应风色有些哭笑不得。“那是顺便而已。”莫婷闭目轻笑。
“我嫁是为了干。你要干得好了,我才会考虑。”“小淫妇!”他瞪大眼睛假装呵斥,女郎却笑得一派从容,薄嗔微衅。
“小淫妇怎么了?有种你不要干啊。”同样的语境,气氛却与前度云收雨散时不同。两人笑完了,静静相对,旖旎心动都不足以形容,或许“心安”更适切些。又过一会儿,应风色伸手轻叩大腿上的夹板。
“这伤不是闹着玩的。莫说干不了你,万一龙方带人杀来,我跑都跑不了。”莫婷轻轻挣出男儿臂围,自然到不带一丝抗拒违逆,仍予人温驯柔顺之感。
“这就是我坚持带你回来的原因。你的伤便能治,起码也要三五个月,非常事需非常法,你学会控制青龙漦,佐以冥狱十王变,十日内即能痊愈。”
将男儿摆成勉强能运功行气的姿态,掌心相抵,同以不惜耗损的推血过宫之法,带动应风色解开结于心脉附近的青龙漦,融合血髓之气包覆断骨,强将两端拉合,如束带般牢牢固定。
青龙漦行于体内的异物感极强,能清楚察觉它流经血脉,然后在大腿伤处聚合乃至凝结,疼痛感远比想像中更轻。
但也决计不到无感的地步,与赤龙漦发动时血行加速、气闷欲窒的模样大不相同,足见三枚龙漦石的质性相异,甚或不是同类之属。
就像赤龙漦与最胜光明手息息相关,青龙漦也与红尘四合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不仅运行疏导关乎筋骨的位置,应风色甚至隐隐觉得无论是“聚合”或“加固”似与擅长守势的四合手能相印证。
果然是互为表里,密不可分。“白龙漦是很难察觉到的,我将它留在你心脉附近,暂时不要动它。”
“听起来有点不靠谱,是不是别放在这么紧要的地方比较好些?”应风色听得干笑两声,神情不太自在。
莫婷忍笑道:“白龙漦才是最靠谱的,除了我,谁也动不了它。它的质性很难一口说死是柔是刚。
正常是介于青赤之间,但遭遇至强刚力时,它却能比青龙漦更坚固强韧。需要拉撑之际,幅度还在赤龙漦之上,用来修补和保护心脉,再也合适不过。
“你发动赤龙漦时,承载巨量血髓之气的血液之所以没有灌爆心脏,在膛腔内炸成一片狼藉,多半是倚仗了白龙漦不动如山,让你心包附近的血脉经络该撑大的时候扩张至极,该强固的时候又不致迸裂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