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抹药时能与她们擦出点什么火花,但自从回了学校后,楚芸她们对我的态度好像突然就冷淡了许多,不但没再提什么“老规矩”或爆蛋之类的,连来宿舍拿我换下来的衣服去洗时也是一幅作贼的样子,不但不跟我们宿舍的人打招呼,对我的感谢话语也是爱理不搭。
不过让我感动的是我们宿舍的那个姓李的教官,虽然人长得威武帅气,对室友们好像也很严格,但对我却是异常亲热,有两次见我的衣服被学姐拿去洗的时候,等她们走了还调笑我呢。
那是军训汇演前的头天傍晚,教官安排室友们在宿舍整理内务,然后邀约差不多已经痊愈了的我一起出去校园里走走。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跟这个教官也没多大代沟,沿着花园里那条草地小径边走边聊,先海阔天空谈得会后,李教官忽然问我道:“听说你的伤是被人给打的,怎么回事”
我受伤的事自出院后便未再向人提起过,甚至在宿舍里时田小龙和木代等也都一致闭口不谈,所以李教官不明内情也还算正常。不过我却有些难为情,毕竟被人打得吐血住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只淡淡地回道:“因为违纪被保安打了,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但他们却找社会上的人来报复,结果就被打得住院了。”
“报复”李教官显然来了兴趣,停住脚步后又问:“如此说来他们第一次打你的时候,反倒是你占上风了否则何来报复之说。”
我想告诉他真相,但想军人都很正义,如果我说自己杀人了的话,难说他会鄙视我,于是还是简单地回答:“也没占什么上风,就是被打得受不了之后,用匕首出来吓唬了他们一下而已。”
“真的你也太凶悍了吧”我的猜测没错,李教官听了后先惊讶一声,随后教育我道:“随便动刀可不好,出什么问题就麻烦了你还小”
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前方不远处,心跳骤然加速因为我见李正良光着个膀子,正向着我们起来。
李教官见我的反应后问道:“怎么了”
我轻轻回了句“没什么”便转过身对他道:“教官,我们还是回去宿舍聊吧”同时迈开步子就想走。
李教官还回应,我身后便传来李正良的大喝声:“垃圾,你给老子站好了”
我不敢回头,只听见李教官喝了一声:“这位同学,有什么话可要好好讲”
李正良几步从后面跨到我前面,拦住去路后轻蔑地道:“哟,有教官帮你撑腰也不敢应我呀别人都说你下手狠,我怎么不觉得呢。”
“这位同学,请你有话好好说听见了没”李教官又一次喝斥。
李正良对李教官笑了一笑后,语气果然变了很多,看着我说:“悠悠跟我的事已经讲清楚了,她不听我给她讲故事了。但我憋了差不多一年,所以这故事不讲不快,所以我跟她说,我那故事改由你听。”
为了不激怒于他,我不敢答话,他的语气虽然变好了,但知道“讲故事”意思的我却觉得心中很凉。不过接下来他的话让我的心更凉:“悠悠嘛,我是不会再要的了,不值得,再说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至于你,如果不想听故事的话,我就再给你补充一次营养,丁鹏那招现在我学会了,前两天还实习过呢给你补点营养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说完之后,他又向李教官笑了一笑,转身离去。但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我却恨得牙痒痒,握着双拳浑身发抖地站在那里。
李教官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向我询问道:“那位同学看起来对你不错呀,虽然凶了点,但是请你听故事,还要给你补充营养,我看他很关心你呀怎么你会” 。 首发
“如果尿也算是营养的话,那我倒还真要谢谢他了”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李教官听得有些茫然,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把心一横,我把自己入学后的遭遇向李教官托盘而出,这是我第四次向人叙述,与跟木代和田小龙叙述时的愤怒、跟蔡老师叙述时的委屈不同,我只是平静地向李教官说一个事实的情况,没有带一点点情绪,而李教官也就只是那样平静是听着。
“教官,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那个李正良显然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陈维东他们。”讲述完后,我向李教官求教。
李教官没有直接回答我,只开口反问了我:“我是军人,如果哪天我们国家被侵略了,你觉得我们应该会怎样
“打回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后,心知他这一问定有启示,于是抬起头直视着他。
李教官的表情很坚定,看着我说了句:“没错,堂堂中华,岂容他国来犯同理,堂堂男儿,岂容别人在自己头上撒尿所以我给你的回答就是:堂堂男儿,应该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