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再在医院躺上个十天半月,那现在就还手吧”孙天一棍又打在我的后背后,接着说了句:“如果不想,那就再等十天半月的再想着还手的事。”
我不敢动了,任由孙天不紧不慢地一棍一棍击打在我的身上,只不过侧头或正视或用余光看着孙天棍子挥来的方向,心里有点底后暗暗将他有可能打到的地方轻轻缩了点,那种其实不能叫躲,只能说让那个地方的肌肉紧张一些而已。
不躲是因为我知道根本躲不过,而判断被击打的落处则是刚才我从大华哥被打时的反应看来的,他不是说要给我示范吗,总不可能就是示范自己被打后浑然无事吧
孙天一直打了我将近半个小时才收手,所幸他打的都是我的肩、背臀和腿部,没有一棍是打在我的头颈和胸腹的,而且从声音上判断,他打我的力度显然不能和刚才打大华哥时的相比。
纵然如此,我还是被他给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疼痛感倒不是那么强烈,但实在是累得不行像这种四下跳跃的人气定神闲,而站着不动的人却叫累的事情,我也算是遇到头一遭了。
“今天就到此了”孙天的那句话对我有如赦令。
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后,我连话都懒得接了,只想就地躺倒一直到明早。可孙天却转身就往外走,我见状只得强打精神跟上。
来到一楼总台后,孙天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个手提袋,并顺手递给了我,开口笑道:“如果不是大华哥如此器重你,我才没时间来玩你这个新手呢打不过瘾倒还把手给弄得痒痒的,看来今天非得去夜市看看,有没有借酒装疯的沙包了。”
“孙教头,这样挨打的训练,目的是什么”我向他问道。如果不把这事问清楚,我觉得自己挨这顿打实在太冤了。
孙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享受着服务员送过来的龟岺膏,听我发问后解释道:“人的身体由外到累都很奇妙,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而改变。就像同一颗针刺戳进不同人的脚,有些人浑然不觉,有些人却会被刺出血而且疼得大叫。”
他说的这道理我懂,我们老家就有一个奇怪的老人,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不穿劳动鞋袜,双脚上的茧皮老厚了,有一次脚跟那踩到颗图钉,但他却一直到晚上洗脚的时候才发觉,拔出来的时候也不见一丝血迹,这种应该就是孙天说的人身体随环境改变那个理。
见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孙天问我:“是不是感觉还没平时被人随便打得两棍时痛苦”见我点头,他又接着道:“所以之前我跟你说,得感谢打你的人,只要不被打出严重问题,那打一次身体的抵抗力就会增加得一分。你现在内脏恢复不错,如果明天起来不觉得内脏有什么不适的话,下次就可以接着修炼他们了。”
出门后,发现之前我们开过来的大奔已不见踪影,应该是大华哥自己开走了。孙天指着给我的手提袋交待:“今天晚上切记不能洗澡,回去后记得把袋子里的药膏擦一下,是擦胸腹部位,记好了还有,从今天晚上开始,回去每天晚上买几瓶啤酒,倒在脸盆里面,再撒上一包里面的那种药粉,把头浸在里面泡半个小时。”
涂药膏倒也算了,用啤酒加药粉泡头我是第一次听说,还得泡半个小时,那不是太费神了
孙天听了后笑道:“你把盆放在床沿,人横躺在床上倒下来,那样就省事得多。”
回去时孙天不与我同路,说一定要去市区找几个活沙袋过下拳瘾,独自打车走了。我本来也要打车回去的,但转念一想,不知阿勇他们是不是真的如周叔说的,一切都听我的,便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我。
没想到阿勇他们还真的来了,并没让我等太久,车仍旧是那辆帕萨特,只不过开车的人换成了阿才,而且来了见到我后,同样是那幅恭敬有加的样子。我本来跟他们说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才应该称呼他们为哥的,但他们却很讲原则,说周叔说他们是我的兄弟,那就真的是。
到校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那个小杨保安拦住车见是我,有些奇怪地问:“张世明,你不当老大后是不管兄弟的事了,还是你们上门去把体校给挑了呀”
我听后微觉奇怪,连忙问他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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