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靠得住
我是25号下午去市昊贸易公司找的周叔,找他有两个目的:要钱和请示。
要钱的事现在我看得很开了,我并不是贪财之人,但如果不是他安排我的那个“药引子”身份,或许我不会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再说谁能料到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和兄弟们在学校里倒还好,如果有什么损失或受伤什么的我可以直接逼陈校长负责,但问题是现在好像社会上也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出问题出不,如果兄弟们要有个什么意外,没有钱怎么能行,周叔难道不应该为此买单
请示对我来说也是迫在眉睫,我得清楚自己以后该做些什么,只有那样我才可能分清一点敌我,不然别说社会上那些复杂的关系,就是学校里的人我都越来越看不清是敌是友了。
周叔还是老样子,和蔼中带着严肃钱给的很多,足够小向半年的工资和我们兄弟一个学期的花销了。用他的话说,我在假期里也应该计酬劳,而且他对我在精神病院对付三爷和毛头、以及回来后在医院里对付便衣时的表现给予了肯定,有一部分钱算是奖金。
不过在给钱的时候,他却调侃我道:“药引子,你在给人家背黑锅交易那书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敲诈那姓庄的一马呢我敢肯定,当时你就算要个一万两万的辛苦费,他们也一定是会给的,那王超跃对你提的要求,只不过是他们压价的筹码而已”
周叔的话我是不会怀疑的,因为事隔差不多一个月了,王超跃也没来找过我什么麻烦,那庄老师上体育课的时候也不多看我一眼,平常见我还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避着我呢
在我向周叔提出“工作”请示的时候,他这回没有像以往一样让我随意了,而是郑重地说了句:“这些人潜伏了那么多年,现在已经感觉到压力了,而这份压力正是你这药引子的功效”
“你这个学期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想办法再帮他们一次,无论谁让你送东西什么的,你都立即照办。但你要记住,东西送到手后,马上现场将其毁掉,管他送的是什么”这便是周叔的指示。
可以说我这次见他是收获最多的一次,无关钱的问题,主要是自己心里有了那么一点底。但也有失落之处,那就是周叔印证了阿荣的话,他说现在已经有人怀疑清风帮了,清风帮过多地露面跟我在一起的话,对他们的行动是不利的。
我也请教过周叔,问他关于那个柯副省长的事情。周叔的回答跟没问差不多,他还是用他之前对华省长的那番评论来回答我,说柯副省长为百姓做了很多实事,是不是好人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算得上是个好官。
在临别的时候,周叔着实交待了我一番:“世明,别等着指示,很多事等指示下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得多动脑筋自己思考,特别要学会自己去判断。比如你这久看起来很安稳,但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平静之下又有多少暗流在涌动”
“你闲下来了,但那些看似同样闲下来的人,未必就真正闲着。别的不说,这么长时间了,陈校长为什么没来找你谈谈话做做政治工作艾成云为什么没来找你讨个公道他的兄弟和以前你得罪的那个保安早就出来了,却又为何没来找你报仇”
“最主要的,我知道你那些真真假假的女朋友中,老刘家闺女突然不辞而别、以前你那个姓楚的跟了你以前的兄弟,但为什么其他人也没来跟你联系过一次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什么矛盾或者分手的举动,难道说所有人跟你在一起都只是逢场作戏,幕布拉下后就成陌生人了不成”
周叔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我这久也隐隐期盼过蔡老师、悠悠和徐蔓能联系我,有时甚至都忍不住想要主动联系她们,只是自尊心作祟才没有那样。可她们就真的像不认识我一般,不联系不说,见了我以后还都又绕着走了
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她们没脸见我,自己愧疚才会如此的,听周叔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还真跟猪没多大差距。不过回到学校后,我还是没有立即联系她们,因为近一个月来,我脑海里一直只记着一件事,那就是4月2号,田小龙约我和我的兄弟晚上八点在球场喝啤酒,顺便可能要跟他谈谈人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