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是孙天过来接我的,他开着辆警车过来换回了他那辆桑塔纳。
因为刘伯伯和孙天在场,所以离去的时候刘允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在上车前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世明,你给我记好了,老娘的第一次交给了你的拳头,第一次见面你就把老娘的膜给打破了,无论是三年五年还是三五十年,再见面的时候你都得对我这一辈子负责”
看着那辆警车离去,我的心里一直在回味刘允诺那句话。话不长,但相信这辈子即使到死去那一天我也不会遗忘
仍旧坐在昨夜来的车上,但开车的人却换成了孙天,可惜孙天说过教我开车的话好像不能实现了,要是他早点教我,我想我应该会不顾一切地驾车去追赶,追赶那辆开向另一个方向的警车。
孙天应该是理解我的,点了支烟递给我后像是在打岔地问道:“对于昨晚帮你的湘帮,你怎么看”
我也想尽快把思绪拉回到现实,因为脑海里老是回荡刘允诺那句话会让我的心很痛,所以便回道:“情我领,但要是不安好心的话,仇会比唐堂那所谓的正宗湘帮更深”
而且我在回答完后还反问道:“昨天从那辆依维柯上下来的是什么人还有,大华哥在哪”
“大华哥在澳大利亚”孙天调侃了一句,接着又冒出了一句:“他现在不宜露面,但在你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空降到你的身边。”
玩笑开完后,他才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道:“昨天那些人,跟开学时你见过的那个三爷东北老三是一个系统的,只不过他们是专门负责保护书记和省长安全的,可以说从档次上要高出东北老三一个级别,因为东北老三只是警卫局的副局长,而那些人则是由局长直管。”
看来昨天我们还真是没有放开,早知有那么牛皮的后援,我也不必去领孔家父子的情了。不过孙天却不那样认为,他倒没提孔夫子他们玩的是什么花招,只告诉我说趁机把湘帮收入旗下不一定是坏事。
我又问了他关于兄弟们的伤势和张梦寒的消息,当得知兄弟们都无大碍,张梦寒也被刘允承带着特警亲自送回了学校时,我心头感到安慰了好多。
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不但吴晶和吴夕洁在病房里,连蔡老师和徐蔓也赶来照顾兄弟们了,这让我莫名就有些感动。多长时间了,这熟悉的一幕好像才又重新回来
可是我没时间去感受那份温存,虽然看见我额头上那道被唐堂短棍打出的印迹时,所有人都心疼地劝我住院诊疗,可我还是拒绝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落实,那不但关乎我自己和兄弟们的安危,好像对大华哥家也很重要。
出了医院大门后,我拨了一个电话给阿荣,虽然好久没有通话更没有见面,但这个清风帮的老大跟我却并没有生疏的感觉,电话一通便在那头大声问道:“二哥,是不是又有麻烦,这可巧了,我就在技校附近。”
我忽然想调侃一下这个表面是黑社会头目的武警支队长,所以便打趣道:“你在技校附近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呀支队长”
阿荣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顿了一下才低声道:“二哥,别开玩笑你在哪,我马上赶过来。”
我怀疑阿荣开的车是飞着走的,虽然路途不远,但电话挂了后不到三分钟他便来到了医院门口。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看得出阿荣是有些紧张的,但他还是一直憋着直到把车开到郊区的时候才问了句。
我笑了笑,先以不置可否的语气说了句“我要立即见周叔”后,才如实回答他道:“是刘允诺的父亲告诉我的”
阿荣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笑了句:“我倒差点忘了,刘老局长已经下定决心要保华省长了”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于是看着他郑重地说道:“荣哥,我知道一直以来,除了周叔那层关系外,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也正因如此,过去我才很冒昧地以二哥自称,要是真论起来,我恐怕给你做最小的那个小弟都不配但是”
我话还没讲完,阿荣便是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会让他如此激动,一时也就打住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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