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瞪了一眼对面的凶手:‘瞅你这火气,早让你找个女人败败火,你不听!你看人家涛子脾气多好!’
那是凌凌第一次听见这种暗示性的话,脸像火烧一样,转脸见汪涛目光呆滞地对她傻笑,笑得她更加坐立不安。
郑明皓看出她的尴尬,又一个酒瓶飞过来:“嘴巴放干净点,当心我回去废了你!”
李微精准无误接到,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好心没好报!我什么都不说,我喝酒!”
说着,他拿起瓶啤酒给汪涛的杯里倒满酒,汪涛打了个酒嗝,急忙握住酒瓶,摇头说:“我不能再喝了。”
“你今天迟到,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汪涛憨笑着点头:“应该,应该”
三杯酒下去,汪涛涨红着脸,醉眼朦胧。
李微又倒一杯。
汪涛好久才找到酒杯,刚端起来,旁边的郑明皓抓住他手里的酒杯。“行了,别喝了!”
“我没事!”汪涛摇摇晃晃站起来,口齿不清地说着:“我敬大家一杯。”
这样的场面,凌凌再笨也看得出李微有意想灌醉汪涛,即使不是汪涛的女朋友,她也没法再冷眼旁观,抢过汪涛的酒杯,她大家说:“这杯酒,我替汪涛敬你们!”
一桌人都在起哄,汪涛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郑明皓倚向椅子靠背,冷冷说:“我不跟女人喝酒。”
凌凌缓缓说:“汪涛是我见过的最重感情的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大学四年,你们即将分别,各奔东西,他心里难过,不舍,他很想陪你们喝到尽兴,可惜他酒量不好”她把那杯啤酒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从唇舌流淌过身体,融入血液。
就像她的爱情,甘甜已经发酵,只能尽力从满嘴的苦涩中去寻求那仅剩下的一点虚假的甜意。
不停地回味
她又倒上一杯,浅笑:“我喝多少是代表汪涛的心意,你们随意!”
郑明皓看着她,原来他也醉了,看着她的目光比汪涛还要呆滞。
见凌凌连喝了三杯,他才回过神,开了一瓶酒,饮尽。
“阿皓!”李微说:“你丫的不是从不跟女人喝酒吗?”
“滚!你们他妈谁都别想看热闹,今天白凌凌喝多少,你们给我喝多少,谁少一口别想站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实在喝不下了,我一会儿爬出去行不?”高原说。
“不喝行!”郑明皓斩钉截铁说:“从窗户跳出去。”
“靠!这是四楼啊!”“顶多是个残疾,要死哪那么容易?!”
“郑明皓,你狠!”高原端起杯子,一副英勇就义的口气说:“我他妈就不信,我还喝不过一个女生!”
那天,凌凌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地上摆满了瓶子,所有人都醉了,高原趴在桌上睡着了,李微和楠禄说话颠三倒四,郑明皓依旧很沉默,越喝越沉默。
在洗手间里,凌凌一手扶着洗手池,一手按着胃,她的胃像冰镇一样疼,疼的她想要把它割掉,丢去美国,让那个最会关心它的人去珍爱好了!
她的心像火烧一样痛,痛得她也想挖出来丢去美国,反正它已经不属于她。
酒精麻醉了她的神经,让她无法再维系虚假的伪装,她的孤独无助,她的矛盾挣扎再难压抑。
她想他,她想对他说:你真的懂“血沃中原肥劲草”的意思吗?那么,你应该也懂了“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你回来吧!
可惜,太迟了!
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没资格对他提任何要求
凌凌从洗手池里接下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谁离了谁活不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是郑明皓拿着一片药和一杯水站在她身边。
她木然从镜子里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凌凌的审美观总被人鄙视,唯一和室友们有点共鸣的就是:郑明皓长得相当的帅。
他的眼眸总带着一层迷雾,几分叛逆,几丝情愫,那是二十岁的女孩儿最痴迷的眼神。
他的皮肤是很干净的麦色,那健康又性感的颜色,曾被女生们评为男生最经典的肤色。
而他最迷人的时候,是在足球场上,就像她最喜欢的因扎吉。
是一把最锋利,最敏锐的剑,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鞘,但你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绝对能给你致命的一剑!
此刻,她真的觉得自己被他刺了一剑,心都在滴血。
他的额头沁着汗滴,一缕发沾在脸侧。
他跑的真快,最近的药店离这里至少五百米。
“涛子说你胃不好,让我给你拿点药吃!”他说话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估计是跑得太快。
凌凌接过药,吃下去,水还是温热的,温了胃,也温了心。
“我还以为他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他对我总这么细心!”她笑着说。
其实,她知道汪涛根本不会记得,他即使不喝醉也不会记得。
郑明皓伸手接下空杯,握在手心里,换了口气才问:“你胃不好,为什么要喝酒?”
“心情好,喝得开心!”
“哦!”他从牛仔裤的兜里摸出一包面纸放在她手上,很洒脱地转身,停了一下,又回头对她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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