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more?”
杨岚航的疑问句让凌凌不知如何回答。
她垂下眼,脸被水蒸气熏得滚烫。
干嘛要用升调嘛?!直接用降调她又不会拒绝。
隔着弥漫的水蒸气,她朦胧地感觉到他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脸,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咬咬红肿的紫红色的双唇。“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杨岚航很是无语。见过人装傻的,没见过这个时候还装傻的。
“我的意思是”他富有弹性的肌肤压在她柔软的胸口上,密密地将她包围在怀中,不给她闪躲和害羞的机会。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吻,唇舌感受到她湿润滑腻的皮肤,越发地贪恋
温柔的水流淌过紧密相依的身体,彼此的身与心都在慢慢地臣服,跌入迷乱的世界
凌凌仰起头,软软地靠在身后的玻璃上,晶莹的水滴从她的脸颊下滑,滚过她身上一处处姹紫嫣红。
少女一夕间变成女人,承欢时的性感柔媚不掺杂一点矫揉造作,完全源自内心的真情。
他看的呼吸乱了,心神乱了,什么人生的梦想,什么崇高的追求,都不如这一刻用热切的抚摸和浅吻取悦怀中的女人更重要
终于,凌凌被他挑逗得意乱情迷,主动用身子缠住他,脸埋在他肩上,柔软的小手摩挲着他胸口的敏感处
一阵热血沸腾,他再也无法等待,一只手托起她的右腿,抬高
“凌凌”他轻吟着她名字,想让她明白:他占有她,不是为了宣泄激情,而是宣泄一种压抑许久的感情
凌凌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当然知道,他要的不是一个女人,是她——世间唯一的白凌凌!
他充满力量的坚硬埋入她的身体,凌凌初识情爱的身子因为激烈的撞击还残留着微痛,再次被侵入,火辣辣的刺痛。
痛的同时,又是那么满足!
热汗的滴滴坠落,低微的呻吟声在紧依的唇齿之间逸出。
她抓紧他的手。
那种十指纠缠的感觉,才可以让她忘记键盘的生硬,忘记身体的撕痛。
在激情澎湃的拥吻与身体的摇晃中,他兴奋地低吟。他扣紧她的十指按在她身侧的玻璃上,每一下的撞击,手指都会扣紧一分。
全世界都萦绕在喘息声和碰撞的声音里。
那一夜,杨岚航的身上没有了茉莉花淡淡的清香,他由内向外散发着一种最原始的气味,那种气味融进她的体内,再也磨灭不去。
那一夜,他说,她的身体实在太冶艳,太**,让他无法停止地想要她
凌凌曲起双腿,让他一次次进入。
那一夜,他闻着她的发香,吻着她的唇,舔着她耳侧,对她说:他不想承诺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爱情,但他能答应她,会尽最大努力去照顾好她,做好每一件事情,不论是小事还是大事
凌凌对他说:“你已经做的很好!”那一夜,洒在凌凌身上的暗光,充满妖娆的绝艳,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揉捏着她柔软的双峰,他说:她是他**升起时,唯一想要占有的女人她的身体是他通往地狱的路,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身上都带着罪恶的诱惑,激起他本能的欲念
此刻他终于可以彻底地宣泄。
那一夜,波涛悠扬,他的眼波荡漾,她脚踝上洁白的珍珠在淡紫色的世界里剧烈的振荡,摇晃
那是凌凌见过的,最美的景致。
那一夜,压抑已久的**,让他们在兴奋中纠缠,变换了无数种姿势,疯狂占有彼此,疯狂地身体痴缠,像两个浑沌的空间在愉悦的交界处重合,被翻天覆地的暴风雨湮没
那一夜,数不清多少次他达到兴奋的极限时,喘息促骤,抱着她的身体难耐的呻吟,她达到愉悦的极致,娇吟声声,如风铃在疾风中破碎。
那一夜,她爱上了他的完美,也爱上了他对完美的追求。
那一夜,他行动为她解释了,什么叫oncemore,moreandmoreandmore
那一夜,不记得睡睡醒醒多少次,不记得半梦半醒中多少次缠绵悱恻。凌凌得出一个结论,从事科研事业的男人一旦对某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会狂热钻研,兢兢业业,不眠不休。
最后,疲惫的凌凌不得不提醒他:“我不是实验设备,不是科研成果,我是人,女人经不起你的摧残了!”
他笑着抱紧她,说:对不起!
那一夜,他们相拥着沉沉地睡去,梦里还在幸福的笑着。
那一夜那一夜
太多唯美的记忆,让凌凌永生难忘
海上出现第一轮红日时,映过紫色的窗帘,洒落满室的绯糜
凌凌枕着杨岚航的胸口,偷偷欣赏着爱人安然熟睡的脸。
幸福就在他们相扣的手指间绽放!
比起一生,四十八小时很短暂。
但四十八小时的快乐,远胜于一生
凌凌躺在甲板的躺椅上,闭着眼睛,迎着海风,看着游艇掉转方向,准备返航
这两天两夜里的记忆被她收藏起来,她不会忘记。
昨天下午,他们一起钓鱼,钓了整整一个下午,才钓上来一条小鱼,小鱼垂死挣扎的样子让凌凌动了恻隐之心,她趁杨岚航不注意,把鱼丢回海里
当杨岚航发现鱼不见了,问她是否看见时,她装作非常惊讶地左顾右盼。“咦!该不会是条鲤鱼精吧?!”
“鲤鱼精?”他突然捉住她,手臂强硬有力。“依我看你就是条鲤鱼精,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救命啊!”他笑着横抱起她:“没用了,今晚就吃你了!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不如”她好心地提建议:“生吃吧?”
“好啊!生鱼片!”
“救命啊!”她凄惨的叫声在被海浪湮没。
昨天夜晚,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杨岚航不仅给她讲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讲了爱因斯坦的一生,而她竟然听的津津有味
他还告诉她,有一次爱因斯坦从梯子上掉下去,他想到的不是身体的疼,却是自己为什么他会笔直地落到地面。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物体总是沿着阻力最小的线路运动的。”
“噢!他真是个伟大的物理学家。”
杨岚航摇摇头,叹息说:“不过,他老婆和他离婚了。”
凌凌对他眨眨眼,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璀璨:“那是他老婆不懂欣赏他。”
他们聊到接近午夜十分,凌凌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很晚了。”
“等一等,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精致的水果蛋糕放在桌上。
她心中一惊,暗暗回忆杨岚航的出生日期,她记得在网上看见过,好像是秋季,具体日子有点记不清。
她悄悄蹭过去,瞥了一眼蛋糕上的图案,果然写着生日快乐。
天哪!看她这个石头做的迷糊脑袋。
她正沮丧得想去跳海,杨岚航从背后搂住她的肩,无所谓地笑笑:“要不是我表弟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我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
忘记?!
别人说这么说她或许还信,杨岚航那个堪比电脑的脑子要是能忘,她立刻去跳海。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借游艇带我出海一定是希望和我一起共度一个难忘的生日。”她垂头丧气,沮丧万分。杨岚航一番良苦用心,她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本来还有点东西可以送——自己,可惜提前一天送出去了。
“今天是我三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本来可以更开心的。”凌凌只觉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生日礼物。“你等一下啊!我很快就来。”
她跑去拿出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一张写过字的纸,用力地展平,在背后认认真真地写着:
航:
拆开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还在你身边,不曾离开。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对你,我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你能多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爱你!
让我每天早上比你早起三十分钟,为你做好早餐等着你起床;
让我每天在你怀中睡下,半夜醒来时,静静看着你的脸,寻找着你脸上细微的变化
让我为你洗衣服,烫衣服,在你衣服上留下我的味道;
让我在你工作时陪着你,帮你准备资料,整理实验数据;
让我一直陪着你老去
你的凌凌
写完之后,凌凌按照小时候爷爷教她的方法,把信整整齐齐地折成一搜小船,写上四个字:扬帆远航
她跑到杨岚航身边,把折好的小船放在他的手心里。“送你的,生日快乐!”
“谢谢!”他反复看了看:“很精致。”
她说:“里面有很重要的秘密,等明年你过生日,你再打开来看。”
“哦?这么说,这也包括明年的生日礼物?”
“嗯!”她点点头,连明年的一起送了,省着她记性不好忘了准备礼物。
一张纸,两年的礼物,多么经济便捷!
杨岚航把小船小心地夹在钱夹里。
他不会想到,这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这一份看似敷衍的生日礼物,让他在一年之后第二次落泪!
船靠岸,已是周一的午后。
凌凌以为以杨岚航的敬业风格,会迫不及待赶往实验室,继续他的研究工作。
“走吧”杨岚航看看手表,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四十八小时发生的一幕不停在脑海中旋转,带着羞耻的甜蜜,现在分开,她有一点空虚和失落
谁知杨岚航接着又说:“先去超市买点日用品”
“买日用品?!”凌凌怎么永远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速度,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今天周一,你不去上班?”
“已经晚了,今天不去了。”
“杨老师,你堕落喽!”
“你才知道?”他搂住她的肩,走向停车场的方向。“从遇见你,我就已经堕落了!”
超市里,凌凌见杨岚航推着购物车边走边往里面装着牙刷,毛巾,凌凌茫然望着他的背影。
“你用什么牌子?”
太虚神游的凌凌被吓了一跳,定定神才看见他正拿着一瓶洗发水在她面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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