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衣服的木盆估计会要放到这里,他探头望去,已经有不少宫女端着木盆走向这里了,而前方又没有路了,属实是钻进了死胡同。这也是没办法了。
秦越心念一动,将摆着的木盆垒起一个助跑的高度,后撤几步跨了上去,一个空翻,成功的翻出了浣衣局,只不过,这翻到了哪里,是福是祸便未可知了。“噼里啪啦!”
秦越毕竟不是真正的练家子,他在翻过那堵高墙之后就以一种狼狈的姿势下坠,正好压垮了一些立在墙面不远处的木质的小架子。嘶,我的腰啊。
秦越吸了好几口凉气,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他无比的庆幸自己练了点功法,虽然那噬龙功不是强身之法也不是攻伐之术,但练了之后身体素质终归比常人能强一些。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一个淡漠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秦越好奇的向前看去,只见这小小庭院中的一颗老树下,有个一席白裙的姑娘,她脑后那头浓墨靓丽的长发肌肤都要垂到腰间,丝缕秀发搭在耳畔,遮掩了她左边的小半面容,却完全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和优雅。
丰胸如峦,纤腰束素,她的脸蛋精致如画,远观有一种别样的文静之美,和徐曦李冰璇等人相较起来也丝毫不输,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大家闺秀的书卷气便扑面而来,这小小的庭院便仿佛盛开了朵巨大的白莲,气质卓然。
“在下秦越,还请问姑娘姓名,以及这里是何处地方?还有,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遮掩一下。”
秦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听嘶啦一声,宫女裙的裙角被勾住的锋利木块茬口撕开了数条大口子,如果此时强行起身,那划成布条状的裙子就会随风飘荡,根本掩饰不了内裤里的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他只好先停住挣扎,求助的看向那个神秘的女子。
因为不了解对方的身份,秦越便自称在下,若之后发觉眼前之人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再改口也不迟,毕竟整天已奴仆的卑贱自称示人让他也很难受。
“太监?”听闻是男声,姑娘皱了皱眉,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太监为何要穿一个宫女的服饰,她径直忽略了秦越求助的眼神,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少年。
“还在这装,前几日你们一伙人刚跟着萧珏指示来找过我麻烦,现在又来。”“不是”“不是?呵!不是那伙人?那你怕不又是哪位看我不顺眼的嫔妃找过来教训我的人吧,说吧,陆爽?还是姓黄的那个。”
她轻蔑道,眼中浮现厉色,仿佛之前的文弱闺秀模样只是伪装“还是说,你是哪位嫔妃新傍上的大腿?啧,自己年纪都那么大了。没想到还找了个小小少年做依靠。”
“不是,姑娘,你搞错了,我”姑娘慢慢走到秦越面前,看着秦越的狼狈模样,一抹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搞错了?呀,真实抱歉呢,小太监。
本来应该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我这方小小庭院的是吧,是不是还要跟你们的前辈学着,放两句狠话,再让我跪过去给谁谁谁请安?都是些区区卑贱的奴仆,要是放到以前,我赐死你们只是一句话的事,不就是仗着那几个嫔妃身后的家族嘛,现在倒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她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白净的脸泛起一丝狰狞的红晕,一丝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呵,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坐在地上,狼狈的跟条野狗一样,就这样还想找我的麻烦?”
她的眉眼畅快的展开,气质变得无比凌厉,眼神充满了憎恨与快感,简直与刚才的清冷模样判若两人。
“还有这身宫女服,明明是个小残疾,竟然还穿着宫女的服饰,被人折辱到这种地步,真是连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呢。”
姑娘冷笑着端起手臂,眯着眼睛,佯装思考的样子“嗯让我想想,是哪位嫔妃有这种让太监男扮女装的癖好呢,一定很有财力吧,对,朝中的势力也不小,都落到这种地步还能玩弄你们这些废物,也无非是陆爽和萧珏了吧。”
“算了,你是谁派来的都无所谓。”女子喘了口气,高耸的酥胸一颤一颤的,眼神仍死死的盯着少年。
“只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那条白裙下突然伸出一条修长滑嫩的长腿,优美的脚踝抬起,莲足上的木屐重重踩在了秦越的左腿上的一小块地方,女子的声音冰寒“我卓渝瑶虽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过来羞辱的,这次就来了你一个小太监,难道是看不起我吗?”卓渝瑶前倾的身子重量都集中踩在了秦越的大腿的一小块肌肉上,她那精致的面容离的秦越越发近了。
长长的发丝都垂到了少年的脖颈中,修长入鬓的黛眉下,一双泛着血丝的明眸愤恨难当,玲珑剔透的瑶鼻端正有势,能感受到她是个个性独立,坚强刚毅的女子,泛着棱形的轻薄嘴唇有些苍白干涸,仍能见不少忆昔的风态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