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英雄,姬傲穹和李道通。以及父母等人。一个不差的等候在这里。
将李凌香的冰棺在大堂内的中央,轻轻放下。姜笑依眼望了望众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是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沈英雄与姬傲穹几人,则是眼中微红,目带哀意地,看着玄冰之内,静静仰躺着地李凌香尸身怔然不语。神色间。似乎是回忆起。在道法学院中。相处地那段时光。
那段日子里,他们几个全力修炼,而后勤杂务之类,几乎是全由李凌香一人来负责。而若是受伤。更是先由李凌香来以回春术治疗。对于他们几人而言,李凌香就如友如姐一般。
“阿笑!”
姜云涛叹了口气,首先从冰棺上转移开了视线:“其实早在十几分钟前,我们就知道你已经回来。不过见你犹疑不定的样子,只怕大约是害怕看到我们。所以我才做主,让他们在大厅内等你,而没去门口迎接。你如今乃是天阙门下任最可能的掌教人选,凝万众所望。万不可让那些属下们看到你。为小儿女之情而失态的样子。”
见姜笑依仍是一脸木木的样子,根本就没听进去。姜云涛皱了皱眉头。心理再次叹息一声。他早知自己这儿子,对亲人极为重视。却不想李凌香的死,对他的打击如此巨大。
想了想,姜云涛又道:“凌香的事,我也不知怎么劝你。不过我们修真者,谁没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太自责,死者已矣,想必凌香在泉下,也不愿见到你现在这样子。更何况---
“姜--笑--依!你以前是怎么说的!”
姜云涛的话音未落,便被打断。一眼望去,便见不远处站着地李道通,一拳向姜笑依地脸上砸去。之前未曾注意,直到此时方才发觉,李道通地双眼已经涨成了血红色,脸上也是青筋暴起。
而紫发少年却也不闪不躲。任由李道通击中。整个人踉跄退出数步。
“你说过你会爱惜她,会护着她----”
又是一拳,砸在了姜笑依左脸,只听喀嚓一声,竟是骨裂声响。这两拳,竟是丝毫都未曾留守。若非姜笑依已是真一之体,仅只是这两击,就足以让他重创。
“可是凌香姐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李道通左拳再次扬起,眼见就要再次击中姜笑依的下巴,却在半途中被一只素手轻轻抓住。
李道通瞳孔微缩,见是素冰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姜笑依的身旁,顿时一声冷笑,挥开了素冰城的手:“滚开,拦我作甚?此事与你无关!”
素冰城也不气恼,只是柳眉轻蹙,摇着头道:“道通,阿笑他已经够痛苦地了,你别怪他。而且,凌香的事,也确实----”话音嘎然而止,素冰城咬着嘴唇,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有些话,由她来说并不合适。
“----阿笑早在离开皓月之前,便叫我们小心,最后留在总部在一起。凌香是自己跑到北方,此事确实怪不得阿笑。”姬傲穹也闪身到李道通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一股巨力将李道通的右手牢牢制住。
“嘿!说的倒好像全是我姐在自寻死路一般。”
李道通再次寒声一笑,一股天地元力涌入到他的体内,竟是发动合气术的迹象。“以他现在地实力,若是真地有心相护。又怎会让凌香姐横死----”
“那你要如何?要把阿笑杀了才肯甘心么?”
三人寻声望去,只见李书瑶正竖着柳眉,望着这边。“你若真的能够下得了手,那便继续打下去!冰城,傲穹你们不要拦着他,只管让他动手便是!”素冰城和姬傲穹两人迟疑了一下,双双放开了手臂。而李道通地面色,则是忽青忽白,看了看那玄冰中的姐姐,又望了望姜笑依。忽然跺了跺脚,重重哼了一声后。踩着地面碎裂的青石,在咔嚓声响中转头便走,原来那以整块青罡石磨就的地面,竟在他的巨力下,已经震成了碎粉。
“阿笑你别怪他,道通他也只是爱姐心切,一时情急而已。等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便会知道错了。刚才那两圈,没有事吧?”
李书瑶亦走到了冰馆之旁,望着李道通的背影轻轻一叹。就在刚才,她无意间发觉,李道通的虎目之内,竟是酝满了泪水。李道通与李凌香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如亲姐弟一般,情分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我没事的!也没怪他,被他揍了这两拳,心里倒感觉好受许多----”
姜笑依摇了摇头,用袖子抹了抹,唇旁流出来的血丝。到不是受了内伤,而是口腔内被牙齿伤到了。他以道力引导,再次让李凌香的冰棺材,望着李书瑶道:“找个机会告诉道通。凌香她还有机会复生。还有,我想先带着凌香回房静一静。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明日再说。”
大堂内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一阵无言。他们原本,已经为李凌香准备了一个隆重的葬礼,只等姜笑依回来,便将之完成。可是姜笑依这么说,却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人死了,还能复生不成?
莫不成,已是失心疯了?
姜笑依却没管这么多,只是微带歉意地,望了望素冰城和韦梦琪二人。
而素冰城一愕之后,则是以笑意回应。
心知以姜笑依的性子,若不让李凌香复活过来,他们三人间,只怕再也恢复不到往常的那种情形。李凌香尚躺在冰馆之中,试问姜笑依也怎有心思去玩乐,去和她们谈情说爱?
这就是姜笑依,对她表示歉意的理由。
而素冰城,也表示理解,因为这才是她喜欢的那个姜笑依。
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