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啦----”
叹息的声音,出自左面那位年纪稍长的修士。望着山下,白晨曦地神色不断变化。眼神内有惊有喜,不过到底,还是嫉妒和艳羡多一些。
原本此来,以为可以对那人施舍。但如今看来,该被人施舍的,该是自己才对。
“未必就能攻得下这山!”
旁边的越云龙,唇角略带嘲讽的向上一弯。孩子气的动作,充满了不服气的味道:“好歹也是拥有十几根句芒定阵柱的梦幻级。有那些真一大成坐镇,这天阙门本部的护山法阵,可不是他想攻就攻得下来地。再说那两人,又岂会让他如愿?有他们牵制,空间能力虽强,却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我看倒未必,只怕如今这山之内,也不知有多少人在与他安通款曲。愿意当他内应。何况即使明欲能把山给守住,如今又能如何?只不过是钉在楚国的一颗钉子而已,无什大用。”
白晨曦摇着头。对于楚国内最近情势的变化。他感受最深。连消带打,如春风化雪般,将那两人的优势全都是消解无形。
别人只看到了表面,只看到了姜笑依如今实力的强劲。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们在暗中的角力。特别是最近,楚国各地频繁的资产转换,过户和并购,更让他心惊不已。
数目高达七千六百亿大楚金元,每年可以创利千亿计的优质资产,如今它们主人的名字。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姜笑依!
可以肯定地是,在楚国暗底下的世界,肯定有着某件不为人知的大事件正在发生。而且很可能、这些财产的转换。是伴随着那两个人,在楚国的内全面溃败!
楚国皇室没有了声息,周边各派也是毫无反应,而那两人的势力,如今已被逐出楚国。整个大楚上下,竟已隐然是铁桶一般,水泼不进。如今的形势,即便明欲能守住。又能如何?
失去了那些人的强力支撑。明欲便等如无水之萍,又如何能翻转这个天----
越云龙闻言也是一阵沉默。前者他没有想到。不过后者,他却早已知情。同白晨曦的判断差不多,他也认为这楚国商界版图的变化,也必然代表着,那些人定然已被姜笑依重创,甚至可能被彻底地,赶出大楚国。
“我无法在此久留了,三天之后,就必须动身赶回去良久之后,白晨曦重新望向了山脚下,那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天阙门人,嘴里淡淡地道。
“为何这么急就赶回去?”越云龙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上次不是说,可能要在这边呆上半年的么?”
“是我老师地均令,到底是何缘故,我也不知。”
白晨曦面露古怪之色:“只说是让我再点回去,拜见我们这一脉师承的老祖宗。“
“老祖宗?”
越云龙皱了皱眉头,修真界中最看重的规矩,便是尊师重道。白晨曦抛出这个理由,他倒也不好再劝了,不尊师命,可是大罪过。可是想了想,他却也不想和白晨曦就此分别,又摇着头到:“其实此战若他真有内应,那么依我看,这山也守不住多久,至多十天之内便有结果。你等到那时再回去,也不迟。大不了,在路上用葯急赶一些----”
“这里还有何还看的?”
白晨曦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那人总是如此,在暗地里阴谋布局。待到真正在众人面前出手时,差不多已然是大局已定,你会觉得跟本就无法翻转。这山之战,不看也罢!更何况,我此来楚国,除了调停之外,就是为了探查寻找,他们的底细和所在。而如今,已经有姜笑依这个能牵制那两个组织之人的存在,三方对抗,他们手底下的势力,迟早有一日,都要一一浮出水面,我此行也再无意义可言。”
“云龙,天阙门和那人崛起之势已成必然。此事有利有弊,固然是可以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不过对修真界其余门派来说,却也是个莫大地威胁。”
说到这时,白晨曦地神情,转而又复杂起来:“我星宿派远在辽国,距离天阙门的地盘,足有一国之遥,所以尚无切肤之痛。不过你们正一道,就在南方越国,也可说是和天阙门接邻。天阙门既已和苍茫道结盟,夸张必自南始,你以后要万分小心。”
“此事我理会得。”越云龙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我已去信,劝我家掌教,与南天帝宫商议议和结盟之事。想必不久后,就会有结果,而且关于此事,我也仔细想过。天阙门几经大劫,如今人手已然有些不足,需得招纳散修方才能补上不足。而今姜笑依又是初掌大权,他要想对其他门派动手,至少要到十几年休养生息之后才可,不过----”
越云龙一声苦笑:“我倒希望他在此刻根基未稳地时候,盲目扩张----”
良久未听得白晨曦答言,越云龙愕然转过头,只见好友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正定定的望着远方某处“那个人,他来了!”
顺着白晨曦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天边处。一个紫发紫瞳,穿着天阙门的黑色制服,容颜绝美的少年,正在两个白衣少女的随侍下,缓缓飞入了谷内。而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天阙门弟子们,发出的山呼海啸般的声响。
声威赫赫,令人不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