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树淡淡地问道。光头大汉两眼无神,仿若傀儡般地回道:“我叫罗虎,是夜王双花红棍易建腾的门生,职位是锐金堂的草鞋,负责东郊东条街的事务。”程庭树点点头,看来对方确实被自己给控魂了,他沉声问道:“你们来抓我的目的是什么?”罗虎沉默了片刻。
然后说道:“是我大哥易建腾的命令,他让我带着几个手下,来试探你的实力。”“那知不知道易建腾为何要抓我?”程庭树追问道。罗虎目光呆滞地说道:“不知道。”
程庭树一愣,厉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罗虎迟疑了片刻,面上露出了一丝思索挣扎之色,然后才说道:“我曾经听大哥说过,似乎是组织里的白纸扇许先生强烈要求的。”
“许先生又是谁?”程庭树问道,他知道白纸扇在洪门系黑道组织里,等级虽说略低于红棍。
可是能够担任白纸扇的,基本都是足智多谋,精通黑道规则,能文善言之辈。所以他对于这个许先生还是有些注意的。罗虎没有迟疑地回道:“许先生从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连龙头都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叫他许先生。”
“那你可知夜王高层为什么要执意抓我?”程庭树现在迫切需要知道,夜王的高层想要对自己动手的原因,他可不想被这个s市的地下帝皇追杀半天,却连缘由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也想以此来做出相应的防备。罗虎却满脸茫然道:“不知道。”
程庭树微微蹙额,不过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罗虎不过是个草鞋,根本算不上是夜王的高层,就算他是易建腾门生。可据说易建腾号称“门生三百”这罗虎未必是他的心腹,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程庭树缓缓起身,捏着一块石子对着罗虎眉心一弹,解除了控魂术。后者两眼翻白,嘴角顿时溢出了白沫,直接昏厥过去。控魂术相当霸道。
尤其是像程庭树这种初学者,使用此术对人的伤害更是严重。若是使用时间过长,会对目标的大脑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即使像现在这样,只是控制了对方不到一分钟。
那身体素质颇好的罗虎,也已经直接口吐白沫,昏厥不醒了。“这术法好生霸道,看来是不能用在女人身上了。”
程庭树默默地从角落拎起藏好的塑料袋,离开了这栋老旧的筒子楼,留下几名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夜王打手。过了好一阵,一名伤势较轻的夜王打手才勉强从怀里掏出手机,用快捷键拨打了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对方接通了电话,不待那名打手说话,对方便带着一丝不含烟火气息的声音说道:“任务失败了?”那名夜王打手差点没把手机甩到地上,着急之下,连忙解释起来。
“堂主,那个小子功夫实在太厉害了,一个人挑了我们四个好手,而且他还会邪术啊!虎哥直接被他的邪术给弄过去了。”
对方沉默了很久,方才回道:“知道了,这事怪不得你们。安心待着吧,我们的人马上会过去救援。”那夜王打手连忙感谢堂主不杀之恩。
而手机那头的易建腾,却并不在市内的渊明大厦,而是位于北郊龙隐山的一座废弃工事。这座废弃工事是日伪时期修建的,地点极度隐蔽。
事实上这座工事并没有派上用场,后来在上个世纪末,被夜王的创始人王渊明的父亲所找到,成了夜王的大本营。王渊明成为夜王真正的掌舵人后,虽说夜王已经洗白成为正规的商业集团。
可是他非但没有放弃那处废弃工事,反而暗中将其加固扩张,弄成了一处易守难攻的据点,很多不方便搞的勾当,也在这里实行。很多身负重罪的人犯,也被暗藏在此处,充当夜王的“刀”
尽管这些年政府不断打黑除恶,可是s市黑道势力间的拼杀,仍然有着不低的频率和不小的规模,所以王渊明也依然保持着夜王的打手数量。
易建腾作为锐金堂堂主兼双花红棍,是夜王的高层和功力排行前几的高手,他自然会坐镇这座被称为“玄城”的工事。
而此时易建腾正坐在某间静室里,面前摆放着一盘下到一半的围棋,而他的面前,却是一名中年青衣文士,那中年文士身材修长,面容清癯,留着两撇八字胡。看上去就像是古代那种博古通今的儒生。
尤其是他的双眼,瞳孔竟呈现出清澈无暇的玉色,让人觉得他仿佛看透了古往今来和世间百态,他一身朴素的青衣,除了拇指上的玉扳指外,没有任何华贵的衣饰,可他却给人一种雍容儒雅的气质。
在挂了电话之后,易建腾从棋盒里拈起一枚黑子,然后在棋盘上落下,带着敬佩的语气说道:“许先生果然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