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报告大将同志,应该没什么事。”伊戈尔赶紧立正报告“若斯卡娅同志说可能是疲劳过度引起的。”
“那就好。”尤里平静地说,他的声音永远那么阴沉,即使是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然后他循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目送尤里的离去,伊戈尔心中充满疑惑。突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然后他感到头昏脑胀,有些目眩。伊戈尔坚强地忍住,晃了晃脑袋,才稍稍感到些许舒服。不过很快,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就消失了。
科西金接到伊戈尔的报告后却十分平静。
“你不用担心,罗曼诺夫同志可能真的太操劳了。”他说着把新任命的文件递给伊戈尔“你放心去朝鲜吧,做好你的军事顾问。”
“好的。首长。”伊戈尔只好这样回答。
“还有件私人的事,我想跟你说一下。”科西金微笑着说“柳达总是在夸奖你。”
伊戈尔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有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她明天就回基辅了,有空去送她一下吧。反正你们可能后天才出发。”科西金拍拍年轻的大校的肩膀说。
“是,首长。”伊戈尔严肃地立正回答。
“哎,这不是任务,你自己处理就行了。”科西金始终微笑着说。
尽管心中颇多疑问和担忧,但伊戈尔并没有太过于在意。离开克里姆林宫后就前往卡西亚诺夫上将的办公司报告。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知道巨变正在酝酿,不仅还自于苏联内部,也来自于外部敌人。
九月三十日“山河”作战已经进行了整整七天了。朝鲜人民军的进攻似乎陷入困境,三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并没有像世人所预料的长驱直入。相反,他们被韩国七个陆军师死死地挡在汉城北方远郊的防线前,停滞不前。战争开始时,南方的所有恐惧正慢慢地消溶,没有多少会为汉城的安危担忧,因为人民军似乎已经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而且韩国的预备队已经集结完毕,对北方的反攻部队正枕戈待发。
青瓦台的总统府里,到处都充满了盲目的自信。在苏联纳霍德卡的失败似乎从没有发生过,韩国人似把刚刚在釜山上岸的崔永哲上将和他的残兵败将忘得一干二净。
“三天攻入汉城?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已经整整七天了!”全焕总统得意万分“我们已经准备好大反攻,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正在到来!”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麦克格伦将军提醒我们,要注意停战线的右翼。”驻韩美军司令戈德曼?里维斯中将认真地转达了来自美国的担心。
“北方已经投入了五个主力师,不大可能有足的够的兵力从东部发动新的进攻。”韩国陆军参谋长金东浩上将满不在乎地说。
“就算北方集中兵力进攻我们的右翼,那里的地形就够他们受的了,何况我们已经部署了两个步兵师,组成两坚固的防线。”全大总统满怀信心。
“总统先生,我认为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里维斯虽然已经光杆司令一个,但还是清醒地认识到右翼的危险。
“将军,用不着担心北方的进攻。”金东浩指着地图笑着说“我军第3、第5装甲师已经集结完比,加上已经进入出发阵地的第6、第12、第14步兵师。只要反攻时间一到,就完全可以对敌人发起全面的反攻,打到平壤!”
“对,里维斯将军。现在应该是北方的独裁者担心才是。”韩国总统意气风发“我已经可以听到胜利的号角了!”
号角的确吹响了,嘹亮、激昂。
“同志们,进攻,进攻,再进攻!”白明洙次帅在无线电里高叫着“为了无尚光荣的主体思想和伟大的金日成同志!”
朝鲜人民军剩余的三个精锐装甲师和四个步兵师,分成东部、中部、西部三个集群,从金化到高城地区出动,在夜幕的掩护下,向南发起了突然袭击。
这才是“山河”作战的真正重拳,后人将其称为“次帅的左钩拳。”在西部仁川—汉城方向实施大规模的正面佯攻,投入大批远程炮兵和步兵,摆出以硬碰硬的架势。然后在敌军集中力量准备决战之时,突然从东部发动突然袭击,给敌人猛烈一击。就像一把夺命的镰刀,从一侧割向韩国。
没有炮火突击,没有飞机轰炸。人民军的坦克和官兵克服山区地形的种种艰难险阻,气吞山河,一口气突破了韩国军队右翼脆弱的两道防线,狂飙突进,一天之内直下春川和束草两大城市。而后东部集团继续沿着滨海公路,直指东部另一重要城市江陵,中部集团则并入西部集团,杀向横城和原州,插入汉城的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