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一颗象徵永恒的钻石戒指。
那个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男人让她频频盗汗,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因为脸孔的主人是——沈劲。
喔!撒旦,真是可怕的恶梦。
“小胖妹在想什么?瞧她一脸痛苦的表情真可笑。”
金猫在大树上俯望下方,不解地自言自语后,猫眼接着微闭打盹去。微风吹过发出沙沙声,热水逐渐变凉,第一声哈啾在睡梦中被遗忘。
然后
“感冒!”
气息败坏的咆哮声和电话落地声同时响起,暴戾的火性脾气让人心生畏惧,见怪不怪的人在一旁等他消气,而少见多怪的人就多了一分戒心。
“该死的小女巫,愚蠢的小胖妞,文件给我搁哪去了,”沈劲在一堆资料里翻找,其实是在出气。
昨天他冒着受人嘲笑的风险走了一趟葯局,兴匆匆地买了据说是最有效的软膏要为她涂抹,结果她竟忘恩负义的离开了。
看来是他不够卖力,才会让她还有爬下床的体力,这点绝对需要改进。
在他等了一天一夜,她居然敢给他生病?电话中她的声音全哑了。
她不是女巫吗?怎么不抓只老鼠熬巫婆汤喝,把病治好?真是想气死他,恨不得飞到她床头拔光她的女巫发,亲自煮锅女巫汤平息怒气。
“大大哥,你要的文件。”沈期战战兢兢地伸长手臂将文件交给他。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身上的伤已多得可以获颁紫心勋章,他还不想换国籍。
“哼!没用。”沈劲随手盖上章,连看都不看一眼。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病痛,何况她太呃,操劳了。”想也知道她是下不了床。
光看大哥房里床单血渍的渲染面积,人还能活着就算是奇迹,被头野兽凌虐了一夜,这种现象实属正常。
“你若觉得脸上的花不够多,我可以拨个空用拳头帮你画几朵牡丹。”他正愁无处发泄。
操劳的是他!沈劲愤怒地想起敢挂他电话的小胖猪。
沈期讪然一笑地捂住脸“星星呃!沙秘书请病假不是我的错,你已经k过一顿了。”
“可是我拳头痒怎么办?好想问候你的脸。”看看还有哪里没伤可方便下手。
“用足爽泡泡就不痒。”沈期一急随口脱出。
“我有香港脚吗?”要是他敢泡,就叫他一口喝光。
“飞柔治头皮痒,呃,大哥,有话好说,都是皮嘛!”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一日不见,天翻地覆。
想当初是他先看上星星儿,谁知大哥会横刀夺爱,和他自己口口声声嫌弃得要命的小胖妞来上一段。
刚开始他并不看好两人,一个是偏好丰胸窄臀的性感美女,一个是嗜吃成性的圆桶妹,八竿子也打不着,可是他们却上了床。
瞧大哥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怨怼得想杀人。
反观星星儿,一夜情以后至少要闹个小情绪才符合女人的标准,哪像她率性的拍拍屁股走人,隔天还有胆在电话怒责情人的需素无度,他算是佩服她了。
胖不代表没个性,她狠起来是六亲不认,连他都受波及。
“沈劲,你没看见我站在这里吗?”无法忍受遭人忽视的莎琳冷言出声
吁!有人来当替死鬼真好。沈期安心的退到门边,好方便逃生。
“自己不会找位子坐,你腿断呀!”沈劲没好气的踢踢桌脚。
“你”为大局着想,她忍住气。“来者是客,泡杯咖啡不难吧!”
“如果你有看到我的秘书麻烦通知一声,我缺一杯出气的茶。”沈劲含讥的一讽。
“以前你会为我泡杯咖啡,在我们起床前。”她故意提起往日情事。
真的吗?大哥不像好男人呐!沈期眼露疑色。
“你要写回忆录别找我,我还打算娶老婆。”小胖妞都没机会喝我泡的咖啡,你是老几。
那时他泡来为自己提神,是她不知羞耻的剽窃他的心血。
莎琳一惊的问:“你有女朋友?”
“多得不可数,要我列表供你参考吗?”他真要写得出来的人大概只剩一个。
星儿的感冒应该不要紧,至少她还有精力骂他八爪乌龟——畸形。
“玩玩无所谓,可择妻首重门户和品格,瑕疵品难与钻石较辉。”她镇定地吹捧自身。
沈劲不耐烦得推翻桌上一堆文件。“我没告诉你,我讨厌钻石吗?不过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莎琳冷抽了口气,为他的无礼大为不快,但是为了乔道尔家族的前途,她硬是将骄傲压了下去。
“不然你喜欢何种珠宝?”钻石有好多面,她可以为他调整棱度。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珍珠。”
珍珠!
沈期差点笑出声,大哥口中不承认星星儿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一扯到有关的层面,自然联想到她光泽滑润的身体。
“珍珠高雅风华,如入世仙子,我相信我能胜任。”莎琳自认自己的容貌便是仙子之姿。
“你要当珍珠?”沈劲古怪的一瞥。
“不,是你的妻子。”她展露自信的笑容,优雅地侧头一点。
“见鬼了,我几时说要娶你。”小胖妞还差不多,抱起来较有肉。
而她菜刀拿来砍几下可能没三两,连星儿的一条腿都比不上。
莎琳不在意他的高吼“我们订过婚。”
“你想嫁人想疯了,陈年老醋你还拿出来喝呀!”也不嫌酸。
当年和她上床以为她是处女,那时有个红发浪妞老是逼他结婚,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的孩子要他负责,他才决定向年仅二十的莎琳求婚。而他那时不过二十三岁。
由于他的防护措施做得十分完善,谁都休想赖上他,孩子的爸是准他不管,要敢栽赃他就绝她后路,看谁敢欺到他头上。
果然婚一订,红发妞就找经手人结婚去,不再纠缠不清,还他一个平静生活。
“当初你连个理由都不留的解除婚约,我不予承认,因此婚约仍然存在。”她在逼他。
沈劲生气地朝她一指“作你的春秋大梦!我说解除就解除,谁管你承不承认。”
春秋大梦莎琳不懂意思,但是七年后他仍不给她满意解释,强要解除婚约,她决计不会就此罢休。
嫁不嫁他是一回事,她赌的是一口气和她的骄傲。
“沈劲,你不是毛头小伙子,蛮横无礼成不了事,我不允许你拒绝。”
“你不允许?”他冷笑地扳弄手指头“这里是台湾并非英国,少用你的贵族口气对我说教。”
订婚以后他才发现她的阶级观念有多重,见面行礼得像个绅士亲吻她手背,社会地位不够高的人士没资格和她平起平坐,眼界十分高的自以为是皇家公主。
就算是公主亲临也没她那么大架子,凡事讲排场地显露自身尊贵的一面,以高傲的态度蔑视所有为她服务的人,让人自惭形秽。
订婚三个月,她就以他的名义订购昂贵的珠宝、马匹,擅自发邀请函至他当年居住的豪宅宴客,任意指派佣人分外的工作。
这些他可以容忍,反正他不爱她,以金钱为弥补并不为过。
但是他不甘心遭人玩弄,当他是傻瓜耍。
在一位美丽的灵媒引导下,他终于识破她华丽面具下的婬荡本性,亲眼在一处废弃工寮见她和家中马夫交欢,并在一个小时后整装去和另一位已婚的子爵厮磨。
她的处女膜根本是再造的,早在十四岁时她就和教区中的神父做了苟且的事,钓上他为的是好向其他同学炫耀,证明她的魅力无远弗届,连个矮种东方男子也为她倾倒。
一证实此事,他连瞧她一面都嫌厌恶,匆匆托人带话解除婚约就整装回台,投入父亲的事业工作至今。
后来他得知那灵媒其实是一名女巫,因此当小胖妞向他坦诚是女巫时才不惊讶,很自然地接纳她另一个身分。
女巫不全是害人的,有的也挺调皮,甚至是天真。
“我不晓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凡事都可以摊开来讲明。”莎琳放下自尊地要求他公平。
“你承受不起。”他不想令她太难堪。
多年旧事毋须提起。
“你对我还有感情,为何不放下芥蒂和我重新开始?”她有自信能挽回他。
“开始?”这女人在说哪门子鬼话,过了七年才要开始?他要信她有心才有鬼。
“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我有容貌,你有才能,家世又相当,结合必是一件盛事。”莎琳犹自夸的说。
沈劲沈思了一会,久到一旁的沈期都为他着急,以为他被美se诱惑而失了理智。
“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不到父亲,还是乔道尔家族的财务出了问题?”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家的事业一切正常,而且我可以和你到医院检查,绝对无妊娠现象。”她急切的辩解,不小心还咬了舌头。
“莎琳,不要当我是傻子,如果没有问题你不会回过头找我。”她太高傲了,不屑低头。
“我我没有。”她眼神闪烁地不敢看他。
“如果真有困难,我会看在两家交情上帮点忙,但是别算计我,我不是当年那个用胯下物思考的男孩子。”
在一旁的沈期口水差点一喷而出,大哥说话真粗鲁。
莎琳一心急,投身抱住他“沈劲,我是爱你的,七年来不曾或忘,是骄傲和自尊使我拉不下脸和身段来找你,我爱的只有你。”
“莎琳,放手。”沈劲沉下脸要拉开她,她反而抱得更紧。
“不放,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再放手,没有你的爱我会干枯而死,我在迟了七年才悔悟你对我的重要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沈劲。”
是的,在七年后她才惊觉自己是爱他的,以前都被自己的高傲心态给遮蔽住,来不及说出真心话,所以这次她豁出去了,非要他也爱她不可。
“我不爱你。”
“不,你在说谎,你在对自己的心说谎,我可以证明你是爱我的。”莎琳抛开矜持的吻住他。
沈劲惊愕的来不及避开,被她吻个正着。
“沈劲,我要把你变成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