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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原饶阳县县衙大堂,如今,窦建德的帅帐所在。
高挡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眯着眼睛,瞄了对面正襟危坐的王伏宝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愤怒压了下来。
一个月前,当自己带着溃散的部队来到饶阳城的时候,就是以王伏宝为首的众多异性将领推举了窦建德为新的大帅,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他们忘记了东海公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吗?在东海公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把高家人抛弃了!
王伏宝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肤色黝黑,一向沉默寡言,他是跟随窦建德从漳南起兵的老兄弟,那些人,在多次大战中,活下来的已经没有多少了,王伏宝是官职最高,也是最深得窦建德信任的人,他统领的东营是现今饶阳城里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高挡脱的目光在王伏宝脸上一闪而过,停留在旁边的曹旦身上。
大胖子曹旦正在恣意大笑,眼睛眯缝起来,形成了一根线,在他身旁,几个将领正围绕着他,和他说着什么。
这个靠着自己姐姐的关系才坐上高位的大胖子并没有什么本事,不足为虑,然而,他却统领着西营,掌握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要对付窦建德,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这时,一个陌生面孔在一个亲兵带领下走进大堂来。
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面白无须,容貌颇为英俊,在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乌黑的眸子,闪耀着冷冷的寒光,漠视一切,显得高高在上。
虽然,没有和目标见过面,高挡脱也知道那人就是他们高氏一族的大仇人。
亲兵端来一个锦墩,放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高畅坦然坐下。
他朝那些向自己行注目礼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解下腰刀,放在自己身下,背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面前的几案上。
高畅原本低着的头突然上昂,目光一闪,往斜上方投去,他感到刚才那个方向有人在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望向自己。
不过,待他望过去的时候,那目光已然很好地掩饰了起来,他只瞧见一个端坐在位置上沉默无语的人,一个年岁较轻的人在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高挡脱低着头,面色平静地听着和自己交好的刘雅在耳边窃窃私语,然而,内心却和表面的平静大相径庭。对方果然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自己只是稍稍露出敌意,他马上就察觉到了,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看他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堂上,没有一点身处陌生地方,身在一群陌生人中的局促感;也没有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更没有卑躬屈膝,与身边的人打招呼,迎合众人,来免遭众人排挤。
这是一个能做大事情的人啊!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和高家有深仇大恨,自己真不想和他作对!
不过,和他既然已经仇深似海无法化解,只能乘对方没有在这里扎下根之前,采取最迅猛的攻击,把他解决掉。
三通鼓响过之后,堂上安静了下来,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待窦建德出场。
从后堂内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是阮君明,因为是窦建德的亲兵队长,所以,在平原一战中,他并没有出战,是窦建德唯一活了下来的义子,深得窦建德的信任。
“大帅到!”
随着他喊声,将领们纷纷起立,窦建德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大家不要多礼,请坐!”
窦建德笑着走到堂前,双手往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
高畅随着众人一起坐下,窦建德没有落座,而是走到一侧,端了一个锦墩放在自己的虎皮大椅旁,然后,对阮君明说道。
“小明,去请凌先生出来吧!”
凌先生?
高挡脱心里一惊!姓窦的又在耍什么花招?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皱着眉头,和众人一样,目光投向后堂。
一个长袍飘飘的中年儒生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他面如冠玉,一道卧蚕眉,眼神如同流动的温玉一般,汩汩有光,颌下三缕长髯,长袖飘飘中,缓步走来,宛若神仙中人。
窦建德迎了上去,把中年儒生引到锦墩前,拱手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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