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令牌扔回给魏小鸟,说道。
“既然事情紧急,你块随我而来,我带你去见大王!”
“不用,你纷纷手下快叫吊桥升起,城门紧闭,我自然晓得去见大王。”
魏小鸟摆摆手,往城内行去。
他虽然这样说了,那个守门的军官却没有遵从他的意思,而是带上一个同伴随他一起进入城中,魏小鸟觉得对方或许是仍然不相信自己吧,不过他清者自清,所以,也不管那两个人,进城后就径自朝魏刀儿的临时行宫走去。
街面显得非常清净,除了偶尔有几个身披甲冑,手持武器的士卒出现外,基本上看不到别的行人,静得如同鬼域一般。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带队的军官向右侧行去,魏小鸟停下脚步,脸色诧异地问道。
“往行宫不是直走吗?”
那军官笑着说道。
“阁下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大王已经出了北城,往龙首山新建的祭坛去祭告苍天,祈求神灵庇佑,如今,在城内主事的乃是葛舟行葛大人!”
“葛大人?”
魏小鸟面露疑色,嘴里小声地嘟噜了一句,葛舟行是深得魏刀儿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将他留在城中主事,所以,魏小鸟没有多做考虑,随着那军官和其亲卫朝右侧行去。
三人转入了一个小巷,从这个小巷穿过去,就是葛舟行的府邸。
魏小鸟深吸了一口气,他总觉得心情分外的沉重,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他抬起头,瞧着了一眼清朗的天宇。
“蓬!”
他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响,那响声显得颇为沉闷,他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飘了出来,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魏小鸟扑在地上,身体的姿势显得颇为的怪异,就算是在睡卧中,也依然保持着行走的姿势,他的后脑现在已经变得一塌糊涂,任谁的脑袋要是被狼牙棒在后面重重一击也会变成这样,脑浆和血水渗透在一起,溅得四处都是,洁白的雪地上,点缀着多多血红的花朵。
在他身旁,那个军官脸上溅满了魏小鸟的鲜血,他伸手在脸上一抹,神情狰狞地向着自己的亲卫怒目相视,那个沉默不语的亲卫手持着随身的狼牙棒,狼牙棒上满是暗红的血迹。
那个军官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亲卫,突然出声吼道。
“你这家伙,果然不愧是叫大莽,我早就告诉过你,等到了葛大人府上,让他进屋之后才动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动手,弄得老子一脸都是血,还要动手收拾尸体!”
“嘿嘿!”
那个叫大莽的家伙敦厚地笑着,伸了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大人,这个家伙的脑袋老是在我面前晃了晃的,我这不是忍不住了吗?”
“忍不住!”
那军官伸手在大莽头上拍了一拍,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
“块点把尸体拖到一边去,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们要马上赶回城门去,多亏大人早就准备,把我们的人调到城门口去当值,今儿个,要是让这家伙见到魏刀儿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军官嘴里不停嘟噜着,与大莽一道,将死去的魏小鸟的尸体拖到一旁的废宅内,将一面废墙推到,压在尸体上面毁尸灭迹。
不多会,两人就消失在了巷口,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几串凌乱的脚印,现场虽然匆匆做了处理,还是有一些血点没有处理掉,它们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分外的刺眼,分外的夺目。
阳光缓缓西移,越过高高的墙头,撒进了巷子,寂寥地照着。
同样的一束阳光照耀在深泽城内的一处院落内,一个中年文士在一株点缀着红色花蕾的梅树下来回踱着步子,在他身侧,几个身披甲冑的武士在默然肃立。
那个中年文士正是魏刀儿赖以信任的谋主葛舟行,好吧,现在我们揭晓他的真正身份,他乃是高畅派到魏刀儿处的无间。
葛舟行停下脚步,靠近那株梅树,鼻子挨着红色的花蕾,深吸了一口气,很难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潜伏了大半年,忍受了无数屈辱,为的就是今天,只要今天一过,顺利除掉魏刀儿,他就能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任务完成之后,他最希望的就是能踏踏实实地睡一觉。
神君庇佑!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然后,转过身子面朝北边,在那里,将进行一场关乎到他能否安稳睡一觉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