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后,当他得知罗艺下令全军避战,深沟高垒以待强敌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在军议时向罗艺请命,要求出战,公然与自己的父亲唱起反调来。
然而,就算他向自己的父亲下跪磕头,罗艺仍然不允许他出营作战,竟然威胁要将他军法从事,在罗成看来,这是因为罗艺根本看不起他,不知晓他的本事。
于是,他猛地抬起头,瞪着自己的父亲,不顾父亲眼中那熊熊的怒火。
“父亲大人,您难道没有听见冀州贼的歌声吗?他们在嘲笑我们幽州军,我们幽州军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群无胆匪类,而父亲大人呢?您知道他们怎么称呼您吗?他们叫您罗鼠,像老鼠一般溜得飞快的罗鼠,您难道甘心忍受这样的侮辱吗?”
“大胆!”
罗艺听得此言,心中顿时火冒三丈,胡须不停地抖动,他重重地在面前的案几上一拍,那案几顿时闪了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逆子!汝真以为老子不敢杀汝!”
说罢,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的横刀刀柄上。
薛万钧眼疾手快,见势不对,早就冲了上去,抓住了罗艺抓刀的手,其他那些将领也纷纷离座,围了上去。
“少将军,你还不下去!”
薛万钧挡住罗艺,转身对仍然跪在地上地罗成吼道。
对帐内的诸将。罗成并不怎么服气,在他看来,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上走上三个回合,不过这些人中间,薛万钧除外,因为一进入军中,他就担任薛万钧的副将,薛万钧的武艺自然远不如他。不过,他教会了他许多战阵上的事情,在跟随赵道人练习武艺的时候,他虽然也研读过不少兵书,却始终流于纸上谈兵,有了薛万钧的帮助。他方能理论联系实际,成为真正的统军大将。
再加上,薛万钧比他大不了多少岁,有许多时候,罗成是把他当作自己地兄长来看待的。
听了薛万钧之言,罗成也知道今日自己太莽撞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罗艺的面子,要不是他是罗艺的儿子,说不定这时已经被刀斧手拉下去砍掉脑袋了,于是。他不再多言,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身走出帐去。
在罗成看来,罗艺之所以不敢率军出战高畅。是被高畅的名声吓坏了,毕竟,那高畅自从起事以来,还从未败过一阵,根据斥候的情报,高畅军地确算得上兵多将广,他们的武器和铠甲不比自家幽州军从武库内弄出来的装备差,不过。幽州军武库的装备只能装备数千人,不能像高畅军一样。大范围地装备全军。
但是,罗成始终相信就算绵羊批上重甲,也不会是老虎的对手,父亲大人之所以不允许自己出战,那是因为他还不了解自己的本事,若是自己能让高畅军胆寒,能够让父亲大人清楚自己的本领,那么,父亲大人自然会改变这个乌龟不出头的挨打战术了。
这时,帐内的騒动终于高了一段落,罗艺无力地坐在锦凳上,摇头示意那些将领下去,他将薛万钧留了下来。
为了防止消息被高畅的敌情司侦得,真正了解实情,晓得他作战方略地人只有薛氏兄弟,连罗成也不知晓。
其实,罗成的武艺如何,罗艺并不是不知晓,罗艺知道,哪怕是自己在罗成地手下也走不了多少回合,常山赵子龙的嫡传枪法并非浪得虚名啊!
不过,罗艺认为罗成年轻气盛,没有多少战阵地经验,担心他口风不紧,将自家的作战方针在不经意中泄露出去,秉着人越少知道就越机密的原则,他并没有将真正的作战方略告诉罗成,却没有想到罗成在今天给他唱了这么一出。
不听号令,军法从事!
呵呵!这只能是说说而已,难不成他还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子,这儿子可是他罗家的千里驹啊!他罗家以后能不能够振兴就全看罗成了,现在,他只是想为罗成保住幽州这个基业,然后,再根据天下的时事,决定是退?还是更进一步?
还是薛万钧聪明,晓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要不然,场面僵持起来,他还真地不好下台,想到这里,罗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罗成要想成为独挡一面的大才,还需要一定地时间啊!
“万钧,辛苦你了!”
“大人,哪里的话?”
薛万钧朝罗艺低头行了个礼,然后,在一侧的马扎上坐下,他抬头望着罗艺,沉声说道。
“大人,您看,我们是不是把作战方略告诉少将军,免得少将军担心?”
“不用!”
罗艺摆了摆手,手在下颌的胡须上轻拂而过,这是他在想事情的标准动作。
“罗成毕竟年少,有些路需要他自己去走,偶尔吃点亏才行,不然一直一帆风顺下去,日后要栽大跟头的!再说,年轻人,有些事情自己想明白才是真的明白!”
“大人高见!”
薛万钧低下了头,然后说道。
“大人,南面有没有消息传来?”
“哼!哼!”罗艺冷笑了两声,说道。
“那些家伙在等我这面先动手,他们想要先消耗一点我们幽州的实力,我不会如他们的意的,反正,最先忍不住的人一定不是我们,我们只要牢牢地守住蓟县,把高畅牵制住就行了,当高畅得知南面的消息撤军时,我们再动手不迟!”
薛万钧的神情显得有些忧虑。
“到时候,高畅会不会像对付河间王琮那样,对我们来个回马枪!”
罗艺哈哈大笑。
“我罗艺可不是王琮那个书生,他高畅就算杀回马枪,要想吃掉我罗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亲兵从帐外突然闯了进来,他猛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
“禀告大帅,少将军率领十八轻骑出营,向高畅军挑战去了!”
“什么!”
罗艺一脸大骇,猛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