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内,被一些柴火压着,地道内也用了不少木桩支撑着去,先要将木桩移开,然后,才能将盖在出口的木板取下,之后用锤轻轻一敲,将上方那薄薄的一层泥土敲掉,这才能露出出口来。
仔细聆听了片刻,上面并无半点声息,曹大忙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他站在一旁。打着火把,紧张地注视着手下的行动。
木桩被移开了,木板取下。有人用长槊的另一端向上捅去,将上方地泥层破了一个大洞,顿时,泥土从上面簌簌而下,地道内灰尘滚滚,曹大等人忙凭着呼吸。手掩其口,忍住不发出咳嗽声。
—
半晌,灰尘才散尽。
一丝光亮从柴火地缝隙透射下来,落在曹大脸上,他一脸的斑驳。
“大哥!我先上去!”
曹忠是曹大的副手,他和曹大一样,家中上溯三代都是曹家地家奴,属于那种能够放心的人。先上去的人分外危险,若是被人发觉就不得了啦,故而这人必须胆大心细,武艺高强。曹大远准备自己先上去探探风色,不过。既然曹忠自动请缨,他也不好拒之门外,只好点头同意了。
曹忠将横刀插入刀鞘,双手张开,撑住洞壁,很快,身形就像鹞子一样翻出了地道。
不一会,他的脑袋出现在了地道口。
“大哥,快叫他们上来,外面没有人!”
说罢,他将遮住地道出口处的柴火移了开去,然后,消失在了地道口。
也许是去外面警戒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曹大一马当先,从地道内钻了出来,出了地道口后,他来不及拍身上地灰尘,正要转过身子,招呼下面的兄弟快点爬上来。
就在这时,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整个人保持着转身的姿态,一双眼睛睁得有铜铃那般大,眼内,满是惊骇。
一群身披甲冑的士卒站在地道口,将地道口团团包围了起来,一些人手持横刀,一些人张弓搭弩,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就像是在瞧一个死人一样。
曹大的双腿忍不住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一个同伴的头从地道口探了出来。
刀光一闪,血光飞溅,那个人的头颅被早就等待在一边地武士斩落,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头颅飞了起来,掉落在地,脸上保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随后,地道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具无头的尸体直直地掉落下去,曹大听见了数声惊呼,随后,脚下地地面开始了抖动,那是人们在争先逃跑的奔跑声。
只是,地道是如此地狭窄,这么多人,要想转向逃跑,又要保持队列,谈何容易啊!
完了!
曹大的心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他木然地瞧着那些武士将点着火的柴火扔进了地道,顿时,浓烟滚滚,从地道口窜了上来,那些家伙手持蒲扇,用力将浓烟扇进地道内,他们在这样做的时候,个个面无表情,然而,曹大从他们眼中瞧出了一丝兴奋,杀人,对这些人来说,或许是一种乐趣。
这时,曹大的神智方才清醒了过来,他紧紧地握着横刀,怒视着面前的那个人,那个人,正是和他一样,上溯三代都是曹家家奴的曹忠。
“为什么?”
他的双眼一片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颇为沙哑。
曹忠望着他,他的眼睛内并无丝毫的愧疚,曹大在他眼中只能瞧见狂热,是的,他并未看错,在那人眼中,的确是一片狂热。
“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竟敢阴谋叛乱神君大人,合该有此一报!”
说罢,曹忠哈哈大笑起来,面色格外狰狞!
“难道你忘了家族对你恩重如山,你家世世代代都是曹家的人,你今日背叛了曹家,如此不忠不义之徒,恐怕那高贼也不会大用你吧?”
曹忠冷冷一笑,对曹大的说辞不屑一顾。
“凭什么他曹家人就可以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们辛苦地劳作,为他卖命,他却不劳而获,舒服地享受荣华富贵,难道是我们命该如此吗?”
曹大正要打断曹忠之言,不过,他并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只长槊从他身后刺入,槊尖从前胸探了出来,他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半晌发不出话来。
+。像一侧倒下,就如一棵被砍伐的枯木,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随后停滞不动,他的眼睛依然大睁着,眼眸中却已然消失了神采。
“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杀了了事,一会还有要事,留一队人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其他人跟我来!”
那个将曹大刺死的武士踏上前来,那双穿着马靴的脚正好踩在血泊之中,当他行走之际,不断在地面留下鲜红的脚印,瞧上去,让人分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