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之少,比起前段时间惨烈的攻城战来简直不可同日而
如此,薛万彻自然会心生疑虑,每一个优秀的将领都是如此,执着于战事中每一个反常地细节。想要弄明白所有的问题。
既然对此感到疑虑,薛万彻自然想要解开它,所以,他一定会派遣大量斥候出城来打探消息,从多方面来查看敌情。
这样的话,他最终就会发现高畅军大营空虚的事实。
灶台不变,每一日营中的炊烟依然和往日一样,用膳的人则稀少了许多。若是薛万彻地斥候了得,若能潜入营中,甚至能发现稻草人的秘密。
薛万彻若是得到了斥候们的详细报告,自然会认为城下的这只高畅军只是一只偏师。为的是将幽州军的注意力留在县,原来的主力部队多半已经绕过县。朝蓟县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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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薛万彻的战略计划和战术目地就会根据这个情况而展开,他多半会先率军出城吃掉城下的这只疑兵,然后在北上从后攻击离开的高畅军主力部队,不管是苏定方,还是顾子文位于他的这个位置上,恐怕都会做同样地决定。
当然,若是那个位置上坐的是一个庸才,恐怕就会坚守县不出,管好自己地那一亩三分地就好了,不过,若那人真是一个庸才,苏定方和顾子文恐怕早就打下县了。
当然,假设始终只能是假设,并非现实。
最终,薛万彻果然如苏定方和顾子文预想的那样,乘着黑夜和下雨朝本方大营发起了进攻。
可惜,他原以为离开了的高畅军主力却不曾全部离开,仍然有一半留了下来,他担心这会是一个圈套,故而,派了不少斥候让他们在敌营周遭方圆数十里外警戒,若是有伏兵,也不会逃出他的视线。
可惜,薛万彻不知道的是,他所提防的伏兵却一直潜伏在营寨之中。
前营的那些人只是顾子文的棋子,除了极少数统领,他们根本不知道顾子文的计划,他们也不知道在后营埋伏着一只精锐部队,所以,面对幽州军的突袭,他们并没有丝毫做戏,而是在真的溃逃,因此,薛万彻并没有产生警觉,最终茫然无知地踏入了苏定方和顾子文给他安排的圈套。
当薛万彻率领部队冲入后营之后,当他以为胜券在握,继而对自己的部队失去掌控时,顾子文率领伏兵从坑道中杀了出来,迅速冲垮了幽州军。
最后,事情就发展到这步田地了!
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了前方,当先一人差点和薛万彻迎头撞上,两人皆吃了一惊,同时朝后方跳去,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风!”
对面那人大喝一声,对此,薛万彻不知该如何回应。
“是幽州贼!杀了他们!”
对方见薛万彻没有回应,于是大喝一声,招呼手下冲了上来,薛万彻只觉视线中无数黑影在晃动,偶尔还见几道白光,他知道,那时敌人手中兵刃散发的寒光。
纵然是在黑暗之中,要想蒙混过关也是不可能的,敌军训练有素,每个小队之间都有暗号联系,若是回答不上,自然就是敌人,杀了就是!
薛万彻的军中也有联系的暗号,不然在这黑暗之中,也会敌我不分,可惜,猛然遭到敌人的袭击,他手下的那些人全被打蒙了,除了少量意志坚定的家伙,嘴里仍然在喊着暗号以外,其余的那些人只晓得逃命,所谓联系的暗号已然名存实亡。
“杀!”无奈之下,薛万彻只好挥舞着长槊冲了上去,几个亲卫手持横刀守护在他两侧,其余几个则护在他身后,为他抵挡背后的敌人。
他们这十来个人就像一个锥子一般深深地扎入敌军的队列之中,他们面对的这一小伙敌军乃是高畅军中的精锐,队伍中手持长短武器的各有其人,他们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按照训练中的战术手段将薛万彻一行包围起来。
然而,猛将就是猛将,薛家时代将门,薛万彻十六岁的时候就敢与猛虎搏斗,他的亲卫全部出自薛氏一族,乃是家族的死士,每个人的战斗力都不弱,若不是身处黑暗之中,又在敌人的包围里,薛万彻只凭借自己的一百亲卫就能轻易杀出重围。
可惜,大部分亲卫都在突围中与他失散了,现在,只有十来人跟在他身后。
不一会,薛万彻斩杀了几人,冲出了这小股敌军的包围,而仍然跟在他身后的亲卫现在已经不足十人了,又有几人陷在敌人阵中。
怎么办?
好不容易摆脱那股敌军,来到一个无人之处,薛万彻忍不住茫然四顾,虽然,他视线所及之处,只能是一团黑暗,或是燃烧的熊熊火光。
这一刻,他只觉得疲累不堪。
并非身体上的疲累,主要是精神上的疲累,由于失败和绝望,他的内心已经不堪其负,他的手抓住了横刀的刀柄,忍不住就想拔将出来,对着脖子给自己来一下,如此,一切就解脱了,武将的功名,薛家的声威,在此刻,已然无足轻重。
“大人,我们不能再走这个方向了?”
他的亲卫头子似乎看出他有点不妥,凑上前来,对他说道。
薛万彻扭过头,视线漫无焦点地落在那人脸上。
“一路行来,我们遇见的敌人越来越多,看来,贼子是以县方向为重点阻击,要想摆脱敌人,我们只能反其向而行,只要能逃脱性命,我们终究能回到城中去。”
薛万彻如同梦游一般点点头,他如今已经没有丝毫的主意了。
于是,一行人转移了方向,向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行去,远离厮杀声越发激烈的战团,奔向未知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