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因此,在郑军的主力赶到白马时,徐世绩已
军队向东远遁了,见夏军非常识相的离开了,他也不没有派出军队追赶,夏军若是进攻曹州孟海公,他会非常乐意地见到两者相争。
当然,他也派出了使者快马前往曹州通知孟海公这个消息,毕竟,也算是盟友啊!
驱走了徐世绩之后,王世充想率军渡河攻击高畅,这时,随行的裴仁基劝止了他。
在白马的城守府内,王世充和裴仁基相对而坐。
裴仁基说道。
“皇上的大敌在西面,而不是在北面,和高畅相比,西边的李唐更为强大,河北高畅根基浅薄,一路扩张至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足为惧,关中李唐虽然被定杨军攻入了河东腹地,然而,却拥有关中秦川,另外,攻下了巴蜀,巴蜀未经战乱,粮草充足,人口众多,有了巴蜀,关中两地的支持,就算一时受挫,也必能翻过身来,待其腾出手来,东出潼关,必将势不可当,像陕州这样的要地现在也是在唐军手中啊,河内郡也在李唐的版图内,对东都作战,李唐进可攻,退可守,而我军若向唐军发起进攻,则困难无比!”
裴仁基投靠王世充之后,王世充对其非常看重,也喜欢听取他的意见,虽然,裴仁基因为王世充逼迫杨让位,对其有些不满,不过,总的说来,现在王世充和裴家父子还是在蜜月期内。
王世充其人虽然性格优柔寡断,做起事情来没有章法,在臣属的面前威信不高,有时候谈论政事就想老太婆一样啰啰嗦嗦,半天说不到重点,只不过,总的说来,不是一个强势的君主,人虽然有很多毛病,毕竟,还是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何况,为了拉拢裴氏父子,王世充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裴元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重赏裴家父子,所以,裴仁基现阶段也在全心为王世充的大业筹谋。
说了这番话后,裴仁基闭上了嘴巴,开始听王世充唠叨了,王世充说了半天,重点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问裴仁基对目前的局势有何看法,怎样化解面对李唐时的不利局面。
好不容易等王世充闭嘴,在心中暗自叹了口长气,裴仁基说道。
“现在的局势就像是汉末的三国,李唐如曹魏一样一家独大,河北高畅和陛下是那刘汉和孙吴,现在,我们应该乘李唐和定杨军交战,无法腾出手进攻东都之际,发起西征,不求攻入潼关,进袭关中,至少要将潼关以东的唐军势力驱逐出去,占据了战略要地,我们才能凭借黄河天险对抗夏军,腾出手来向南发展,不再像现在这般处在众多敌人的包围之中,不管是东,西,南,北都是敌对势力,长此以往,前景堪忧啊!”停顿片刻,不待王世充啰嗦,裴仁基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在现阶段我们要和河北高畅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关中李唐,当初,我劝圣上不要称帝,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啊,现在,圣上是皇帝,高畅还只是称王,就算是联盟,也名不正言不顺啊!”“这如何是好?”
王世充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态。
是的,表面上王世充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喜怒总是要形于色,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也只有跟随他多年的家人才知道。
裴仁基自然对此不清楚,他按捺下内心的轻蔑,对王世充说道。
“圣上,现在当务之急是派出使者渡过黄河前去黎阳晋见高畅,希望能和高畅达成攻守同盟,虽然,这盟约只是一张废纸,然而,现阶段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五六月之间,高畅发动了一系列的攻势,彻底占据了河北,现在,是他巩固地盘的时机,所以,他也不愿意和我方动武,前段时间出现的那只夏军,恐怕是他的试探之举吧,我们摆出了强硬的姿态,接下来,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和高畅达成协议之后,圣上就可以乘李唐无暇东顾之际,率领大军西进,务必将李唐势力赶到潼关以西,不然,等李唐击败定杨军,那时再行动,就为时已晚矣!”
“好!好!”王世充从座位上跳下来,鼓掌连声道好。
“我有裴爱卿,当如蜀汉得武侯啊!”于是,不多会,王世充就按照自己的武侯裴仁基定下的策略,向黄河对岸的高畅派出了使者,期望能和高畅签订攻守同盟,结成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