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忘了,工作证一直就扔在书桌上。你叫我小白就行了,认识的人都这么叫我。你呢?你的名子真的叫清尘?”
话一出口小白就后悔了,清尘是个被全国通缉的杀手,怎么可以问她的名子?不料清尘却回答了:“我叫倾城,不是清扫尘埃的清尘,是倾国倾城的倾城。”白少流能感应到她这句话是真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作伪的情绪。原来她叫倾城,居然有女人敢用这个名子,那一定是对自己的容颜有绝对的自信,可惜自己没有看见过。
清尘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抬头看着白少流又道:“你是不是一直想看看面纱后面的我?这想法对你没有好处,因为全国的巡捕都在找我,却没有人见过我。如果你见过我面目,就算我不杀你,其它人找到你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不愿意说,他们也一定有办法开口让你说出我的样子,所以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小白不得不承认清尘的话是对的,张嘴想了半天却问了一句很傻的问题:“你多大了?”
清尘却不介意,很干脆的回答:“十八岁。”
白少流:“原来你的年纪这么小,比我还小了三、四岁。你的一身功夫可是很厉害,跟谁学的?什么时候开始练的?那是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教我?”既然话匣子打开了,小白张口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虽然隔着面纱,小白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发出了两道寒光,因为自己没来由的全身一冷。这就是杀气吗?可只有一瞬,随即清尘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逼人气势就消失了。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八岁开始练功,已经十年了。你可以把它当作一种功夫吧,但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武功。就算我想教你,一般人也是学不了的,况且学了它没什么用。你既然在钱庄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难道还想当保镖打手吗?”
白少流:“说说而已,你怎么这么认真?”
清尘:“我做事,没有一件不认真的!我不喜欢别人问我太多的问题,所以也尽量不问别人的事情。谢谢你救了我,我敬你一杯酒,喝完之后我想问你一件事。”
清尘芊芊玉手举起酒杯,撩开面纱的一角一饮而尽。小白本来想碰杯,刚端起杯子发现清尘已经干了,他也干了这杯道:“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清尘:“你以前不可能见过我,我从中飞来把你撞晕了,你醒来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清尘?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话时小白又感觉到那一种冷飕飕的气势又将自己包围。是啊,清尘以前的刺杀行动从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她,甚至看都没看清,直到她在山中失手。那么小白是不可能见过她的,怎么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做为一个杀手必须谨慎,不对这个问题起疑是不可能的,可清尘等到现在才问他。
小白的回答却让她颇感意外:“我看见了!当时我在山上看见了你在山谷中和人交手。你要到乌由市刺杀孙万林的消息人人都知道,巡捕司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对付一个人,我猜只能是你。”
清尘的声音有些发冷:“你看见了?请问你都看见什么了?”
小白:“全部,从你突然出现”他也不隐瞒,将那天在山上看见的全部过程都复述了一遍。
他说完后清尘仍然隔着面纱冷冷的盯着他:“你知道你站的山坡离那片山谷有多远吗?直线距离大概是两千五百米!你怎么能看清楚这一切?而且以我当时的速度,就算你站在山谷中也不一定能看清楚。”
小白:“你误会了,我的视力非常好,几乎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好。我不仅能看得见,而且能看得清。”
清尘从盘子里抓起了一把花生米:“你注意看着我的手,我要扔出去一把东西。”说完她一扬手,一把花生米洒了出去,全部打在对面的墙上。白少流只听见轻轻的扑扑连响,柔软的水煮花生并没有落地,一粒粒都嵌进了白色的墙灰中,就像镶在发糕上的红枣。哇,好神奇的暗器功夫,白少流张大嘴正在感叹,忽听清尘又问他:“你都看见什么了?我打出去多少粒花生米?”
白少流:“你的手腕抖了五下,打出去三十二粒花生米。第一次五粒,第二次六粒,后面三次都是七粒每次都有两粒在空中碰到一起碎成了粉末,打到墙上的一共二十二粒。现在墙上只能看见二十一粒,因为你有一粒打在了另一粒上面,竟然把它打进墙里去了。这是什么功夫呀?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