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左手大拇指的所有动作。都在干什么勾当。
他把牌配完了以后。把牌用右手放在桌子上。就在自己衣服上搽一下左手的大拇指。象是要抹掉什么东西一样。然后用左手去翻大家的牌看。右手在桌子上支着。他翻别人的牌是左手食指顶在牌九的顶面。拇指在竖面上把着。那么一掀的动作。也就是说,绝对不去接触牌九的俩边横面。看来他是在牌九的横面上做了文章。
再看一次。这一次是从他洗牌开始看起的。洗牌:是乱洗一通。但是都是用手掌押着背面乱洗的。这样洗也很正常。但是由于我对牌九侧面有了关注,我发现这样洗牌是接触不到牌九侧面的。码牌:他是左右俩只手同时码牌。基本都是捏着牌九的俩个小头的横截面去码牌。这样看来,也是接触不到牌九的横面。码好了牌别人搬也好,不搬也好,自己选择开门的方式,开门:也是捏着小头的横面去开门。打色子:乱扔。没啥问题。打完了色子。根据色子的提示分牌。他是这样分的:四张为一叠。竖着推出去。也不接触牌九的横面。
发完牌以后,他就直起身看大家配牌。左手大拇指自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对,就是这个动作了。所有的问题都在他左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的时候,在我脑海里清楚起来。我可知道你小子是咋玩的了。
他是用鼻油出千的。一个人在桌子上玩的时候。因为赌局的刺激。自己的紧张,鼻子会出汗,其实严格的意义上说,鼻子上出的不是汗水。那是一种人体的油脂。他就是利用了鼻子上的油脂去做的记号在牌九的侧面的。左右都做上。所以他配牌的时候,有时候要去观察别人的牌九的横面。通过自己标示的记号来知道别人是几点头几点尾。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问了:三哥你竟瞎说。人家看的见,你看不见?你逗我们玩呢?俺要说:冤枉啊。俺着的看不到的。俺也不瞎。但是就是看不到。别人也不瞎。但是也看不到。
大家可以做个小试验:找个牌九(什么材质的都可以)出来。自己用鼻子上的油脂涂抹一下看看。看看你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才能看得到你涂抹的油脂的形状?必须逆光看。也就是说。朝着光线来的方向去看,你才能看得清楚。我背对着光线。肯定看不着。别说我背着光线。你就是站在既不背光也不逆光的位置上看,你也看不见。你只有逆光你才看得见。就是看见了,也是是个淡淡的油脂印而已。大家的手都在牌九上忙乎。这样的印多了去了。但是手出汗印的印。和鼻子油印的印。那绝对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这就是那小子为什么要去移动身体去看人家牌九的侧面的原因了,期间大家拿牌去配的时候可不管横面还是竖面。到处乱摸。虽然被大家不经意触摸到了横面他做的记号的油脂。但是影响也不大。顶多是在油脂的印记上留下个涨纹或者指纹。油脂的印记还是很清楚的。当然了。也有拿牌狠的。基本都是把他的油脂记号给抹没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去在自己配牌的过程还要继续去做的原因。
但是外面散家不经意之间把他的油脂抹掉的时候不多,他这样每次拿自己的四张牌。觉得那个需要修补,就当时利用配牌的过程进行修补。过程虽然繁琐。但是很实用。很多时候外面配好了牌放在那里的时候。在他看来,那么牌和透明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由于我俩没有直接对过话。也就没有去搞明白是如何做的各种自己能辨认的标记是代表什么牌的。这个东西一个人一个做法。让你自己琢磨,你标记完了别人也是看不懂的。除非俩张一样的你都标记完了,我拿来放在一起比较,我才能知道那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标记。
我看明白以后就坐回沙发上。看到小艾的一个哥们坐在那里喝茶。就凑过去。让他一会故意去摆弄墙上的各种灯的开关,有一个是壁灯。他们天天住在酒店里,分得很清楚。我让他看到我再走到桌子前站好了的时候。开一下壁灯,持久几秒就关了。他问:“为什么?”我说:“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完了。”因为我毕竟当时是看出了端倪。但是没看到牌九侧面的油脂。所以我想继续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