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看着那范天尊丢下神兆宫正殿前那跪伏于地的大半寒山峰弟子灰头土脸的孤自离开,不由心中鄙视道:“这等随意抛弃门徒之人是怎么爬到神照峰一脉之主高位的?”
心中鄙夷的同时却也在暗暗猜想“倘若换作是我面对鹤神通这等玄法恐怖的神殿大能,是否也会如他一般做出同样选择?”
赵启细想之下只觉头痛无比,不由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净念想尽数甩出脑外,转过身来对着身旁鹤神通躬声说道:“鹤老前辈,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唔,老朽在这里只是配角,你且随便,咳咳,先容老朽抽几口旱烟。”鹤神通随口说着,佝偻起身。
在神兆宫殿门前随意找了块阶石,半蹲下腰,单手持旱烟,干煸的嘴唇对着烟嘴一阵吸溜,兀自就是一阵吞云吐雾。
赵启见鹤神通这般任由自己发挥,心中也是乐意,当即环首四顾,目光掠过场中鹤青阳,韩五峰,成峰主,与极乐真君裘髯玉等一众神兆宫道首宿老。
最后落在场中那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寒石峰弟子当中,运起劲力,沉声道:“今日本尊不想与尔等厮杀,只求与诸行烈一战,敢问万象门殿首诸行烈何在?”
话音落下,偌大个山间回音渺渺,却无人应答。赵启却知那诸行烈此时必在周边窥视。见无人理会,也不着脑,当即再度提高声调喝道:“万象门殿首诸行烈何在,如果听到,请来与我一战!”
当赵启的声音重复到第三遍之时,忽而听得神兆宫山下呼喝喊杀之声连成一片。竟似乎有着数万人摩兵撞刃,齐声高喝。发出一阵盖过一阵的猛烈战嚎。
“不好,这诸莽夫要纵匪踏山!”赵启身旁沈天官瞧得山道之上的情形不由脸色大变道:“赵首尊,以鹤老神通之力恐也难以抵挡住这山底下的数万骄悍匪军。”
“尊者大人,我等此时应当思退!”一直凝立殿门左侧观望的鹤青阳此时见了诸行烈匪军这般浩大声势,也是脸色一变道。“不妨!”赵启身后有鹤神通坐镇心下却也不觉慌乱。
看着蓦然间出现拥挤在神兆宫山道间密密麻麻人数俞过数万,不知到底几何的庞大匪军,脑上青筋直跳,心中不由暗生艳羡道:“这诸行烈当真好大的本事,竟能收伏如此之多的人马,我若能得其所用,岂非凭添一大助力!”
心念至此,不由又在心中暗下决心,发狠道:“干脆豪赌一场,今日既有鹤神通坐镇后方,却无论如何也定然要将这神照峰中诸脉弟子与诸行烈的一应匪军人马收入麾下!”
“要赌干脆就赌的大一些!”赵启脑中疯狂想着,心中愈发肆无忌惮,在神兆宫场中众人惊异的眼光中,孤身一人提着枪支行下山道,一步一步走向拥挤排列在山道上之上的数万悍匪。
赵启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的精纯真力席卷山道,外放而出。一步一步走的是那样的稳健,以至于走到近前,就连原本叫嚣不已的数万马匪也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诸行烈,本尊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不论胜负,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赵启环视周遭一个个手持钢刀穷凶极恶的马匪,平静说道。赵启话音落下,倏而。
却见一众马匪当中分出了一条过道,一个身着黑色武甲,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的中年大汉双手负后,率领着身后一众大小十数余个肩带青铜铁臂的赤膊玄甲大汉越众而出。
“你就是那诸行烈?”赵启打量着眼前这个太阳穴高高鼓起,双臂之间似有无尽武力的黑甲劲装大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g-22式狙击步枪道。“不错,正是某家。”
诸行烈一对虎目同样也在打量着赵启,说道:“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看来齐虎死的并不冤。”说话间两眼似无意扫过赵启手中枪械,道:“齐虎之玄功境界虽为不高,但一身蛮力也算天赋异禀。
在万象门中仅次于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使了何等诡秘力量,将我花费心血栽培铸造的玄铁护臂,连物带人一并击成齑粉。”“是我手中器械!”
赵启毫不掩饰,扬了扬手中g-22式狙击步枪,对着诸行烈道:“此物乃我师门镇寺之宝,请恕我无法说明来历!”“好,既不能相告,某也不加强求!”诸行烈在赵启说到“镇寺之宝”
四字之时眼皮跳了跳,目光直视赵启道:“赵尊者,你既有勇气前来搦战,那某家也顺带提个要求,我们双方可否不凭借手中器械之力在这此公平一战?”
“应战!”!赵启丝毫不加思索,目光回视诸行烈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一字顿一字认真道:“这神照峰上荒废的太久,也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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