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妖瞧见了祈皇朝的这副疯魔也似情形皆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噤若寒蝉,唯恐发出一丁点声音触怒了眼前这个不是恶鬼却狰狞胜似恶鬼的人间狂徒。
赵启强忍着心底那股子几欲杀人的滔天怒火,脚底踏着飞快的步伐行出寒玉宫殿门之外。
方一出得寒玉宫外殿门,赵启顿即一拳狠狠的轰砸在殿门外侧方一只半人高的玉雕石狮之上。顿听得“咔咔咔”一阵玉石裂响之声,原本那外形高大威武的玉白石狮受赵启拳力所至。
顿时整个身形从头到脚寸寸龟裂开来,好似只需要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稍一触碰便会顷刻间立即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碎石残渣。
“大大哥”尚在发泄着心中狂猛怒火的赵启闻见声音,猛的回过头去,却见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躬着身子缩躲在寒玉宫殿门外的一处角落里。
那煞白兮兮的瘦弱小脸之上写满了惊惧嗫嚅之色“高让怎么是你?”赵启不欲让其看见自己这副几近失控的狼狈模样,是以极力收敛着狂态,紧咬牙关道:“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小弟方才路过此地看见大哥是以特地向大哥打声招呼”高让瞪着一对转来转去的小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启面上神情,好似赵启只需脸上表情微一变化便会立即脚底抹油开溜。
赵启瞧见高让这副言不由衷的慌乱模样,心中便知其定是惧怕自己盛怒之下迁怒于他,故而向着自己隐瞒了些许重要事情,虎眸一沉,冷声说道:“高让说真话,你应当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高让瞧着赵启面上表情犹豫了一阵,在确定了赵启不会忽而一下暴起伤人之后,这才结结巴巴说道:“神王宫中地势复杂,暗哨机关甚多,大大宫主殿下怕你不识路,特地让小弟来此替你引路”
“替我引路?那祈皇朝向你交代的东西便只有这些么?”赵启眸中犀利目光丝毫不减直视高让那一对透着虚色不住躲闪的飘忽双眸。
在赵启一对虎眸的高压凝视之下,高让终究还是不敢再次隐瞒,嗫嚅着嗓音小声说道:“大宫主殿下让小弟给大哥您带一句话,说是再过段时日祈白雪那贱贱丫头便要在这神王宫内与许许多多的肮脏胚子一起玩杂交配种了,问问大哥届时是否也有兴趣来插上一脚。”
赵启闻听高让转述的这一番对祈白雪极具侮辱意味的践踏言辞,却是罕有的没有动怒,而是出人意料的沉着冷静,握紧双拳原地站立沉默无言许久,方才沉声低语道:“高让且请带我回寝宫安歇。”说话也不看身旁那一脸惊诧失落之色的高让一眼,自顾自的提动脚步向前行走。初春的夜很凉。
尤其是寒玉宫这等凝聚了天下极阴地脉的奇寒之所,让原本就凄冷不已的寝宫当中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意。赵启躺在寝宫中一处精心为他准备的檀香大床上极力的闭眼想要安歇,却殊无一点睡意。
此时的他脑海中仍旧沉浸在昨日夜里在祈白雪寝宫之内所经历的那一幕幕场景。每每想到祈白雪仅只因为自己的缘故便遭受到祈皇朝麾下一众丑鬼老供奉的肆虐淫辱,赵启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难受痛惜。
可他如今业已为此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旧是无法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祈白雪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陷入到这场几乎永无止境的无奈沉沦之中。
心中始终记怀着这份深深愧疚的赵启想到这里,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云韵的柔美倩影,追忆起那份在神照锋独属于二人之间的美好岁月,心底不自禁的涌现起一股暖意,心头大动,忖道:“这段时日我忙于训练军务,却是少有时间去探望于她。
也不知她在神照锋中过的如何,身上的伤势有无好转”相较于云韵,赵启内心之中除去那份潜藏心底的人性饥渴野望,更多的则是那一份份厚重沉甸的浓郁温情,通过这小半年时间的相处,赵启内心中俨然已将云韵当作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无尽幽深的暗夜,寂寥更易滋生,不知为何,赵启此刻的心绪很乱,脑海中的念头一刻不停的疯转着,不出片刻,陡一转念,竟是又想起了那个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始终令他魂牵梦绕的人来。
赵启想起了自己与她初见之时那令人砰然心动的惊鸿一瞥,同时也想起了那寂寥深夜中她曾几数次痛击自己灵魂心灵的旖旎香艳。
此刻似有无数的乱念心绪在赵启的脑海中疯狂的膨胀滋长,便似一团团杂乱无章的狂柳败絮胡乱的纠葛痴缠在了一起,剪不断,也甩不脱
“滚出去,这些感情不属于我,全部都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赵启便似一只即将要窒息的野兽。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