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老人家最近手痒,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跟人认真的交过手了,那只老鹤儿用尽全力倒是能与我老人家过个百十来招,你这小后生可莫让我老人家失望!”
“前辈谬赞,晚辈才资薄浅,能够修成这门神通绝学亦不过是机缘巧合,却哪里能是神虚前辈的对手。”
眼见那摩拳擦掌的邋遢老道携卷漫天流云飞纵而来,姬天恒依旧是拱手侍立在原地岿然不动,却似完全没有要与那邋遢老道动手的意思,那邋遢老道神虚见其如此一副做派,身形一顿。
即时从半空之中飞落下来,两脚‘砰’地一声将着四周石板踏的寸寸龟裂,直直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
“去去去,少在我老人家面前装模作样,我老人家瞧你面相便知你一定是个厉害人物,一会交起手来我老人家可不会与你有半分客气。”
说着又是再度展弄开拳脚,打出一套气势骇人的通天法相,可是还未等其将着这法相的最大威力尽数施展开来,随后姬天恒一句不卑不亢的话语却让那本暗自生恼的神虚老道彻底歇火。
却听姬天恒道:“若论烈酒天罡劲,晚辈也只是浅显习得一层皮毛,晚辈族中却有一人年仅弱冠便已同时开悟门中内外两种刚猛煞劲,若给他几年时间好生沉淀积累,兴许或能与前辈好好讨教几招。”
“什么?你们大梵昊宗竟还有这等天诡之才?那人现下却是在哪。”面色显得有些酡红的邋遢老道急不可耐道。“犬子年幼,此刻正在大雄宝寺中向大佛朝拜!”姬天恒眉眼不动淡淡说道。
“那戒律妖僧”那神虚邋遢老道甫一听及戒律大佛之名,顿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毛发倒竖的一蹦三尺高,却是一连后退的摇头说道:“好你个虚妄后生,不实诚,尽拿那老妖僧诈唬我老人家无趣无趣”说话间也不等姬天恒再次开口答话,身形化成一道黑光练影,呼啸着掠向远方。
姬天恒若有所思的看着神虚邋遢老道那在黑夜中迅若奔雷的前冲暗影,不知不觉间已是满面阴寒。时光悠悠流转,转眼之间便已是神殿最后的出征之日,在一片霞染苍穹的朝光沐浴之下,赵启背负双手站在神照锋顶,居高临下,俯憨着山下一阵滚滚人流。
看着那一队队甲胄鲜亮,旗帜分明,渐而聚拢起来的重装队伍,内心中不觉感怀万千。曾几何时,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异世的他如今亦也拥有了这么一只强大力量。
只是,白云苍狗,世事变迁,那些他曾经满心在意的人儿,却如这天边聚散的流云一般,渐而离他远去,他不清楚这究竟是宿命所为,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这个荒诞世界该有的既定轨迹。
无论他在这其中付出多少努力,作出如何大的牺牲,终究都如那浮世泡影,触之既灭赵启仰首望天,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借以稳固内心中那股久积的燥欲之火。
而后拂了拂衣袖,对着那侍立在身后的妙谛子道:“妙谛道长,时间已至,咱们的人都集结完毕了没有。”妙谛子目光微动,拱手说道:“尊者大人,除了那位殿下,二峰十六首座皆已人马齐至。”
赵启自然知晓妙谛子口中所谓那位殿下之尊崇身份,闻言又是看了一眼半空中天色,心中暗道:“约定时间已过,她却迟迟未至,莫非是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赵启正想着是不是刚好能趁此时机将那妖孽一般的人物彻底甩开之时,便闻身后传来一阵马嘶之声。
赵启与妙谛子一同回首看去,却见一辆华贵非凡的纱帐车辇破开那笼罩在山间的重重雾霾驰至二人近前。不稍时的功夫。
在车外四个褐袍老者的躬身服侍之下,一名身着月白霓裳羽衣,头戴九曲金凤轻冠,外披一件白狐裘披风,纯净如雪,纤尘不染的绝俗美少女,踏着车辇款款而下。
这一下得车辇,便把她那一双足可倾魅世间的无双美眸看向赵启所立方向,白皙稚嫩的脸颊上悄然展现出一抹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动人羞笑。
“这又来了”赵启看见绝美少女面上那一抹极具标致性的危险笑容,心下悚然间动容,却有一种想要立即甩脱此人,掉头就走的隐隐冲动。
“咦,赵启哥哥,为何你看见奴家面上竟是如此一副难看表情呀,嗯,让奴家猜猜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着反正奴家没来,正好可以趁此时间摆脱奴家呀。”
祈殿九猜中赵启心思,面上隐约浮现出的几分甜美羞笑,教人愈发难以自持。“对不起赵启哥哥,奴家未能让你如愿呢。”“这妖孽丫头”
很显然,赵启内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根本无法在这妖孽少女面前有所匿藏,鼻翼微动,微微调动丹田,强自缓和下他那显得有些僵硬的半张面容道:“九殿下,你应当知道时间对于我等行伍之人的宝贵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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