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正在缓缓向前移动的方阵將箭射了出去,箭雨如黑云一样射向了天空,將阳光完全的遮挡住,然后带着呼啸,落了下来,魔族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圆盾,撑起橹盾,尽量的保护着自己,落下的长箭在令人牙齿发酸的夺夺声中钉在了盾牌上,每个人的盾牌上都被钉上了十来枝长箭,不过也有一些箭枝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里落下,將正在前进的魔族士兵射倒,魔族的士兵们咬着牙,慢慢的前进着,以巨大的毅力忍受着这不断有人倒下的恐怖战场,如果不是巫妖王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这些魔族的士兵中,一定会出现逃兵的。
“让魔法大炮准备,等魔族的攻城塔楼和箭楼还有撞车靠近了,优先攻击它们!”林夏看着魔族的士兵不断的倒在前进的路上,心里涌过了一种复杂难明的感觉,他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土著,而是来自于一个伦理和制约相当清楚明了的文明世界,一方面他知道这些魔族是该死的侵略者,但另一命,林夏所受到的那些文明教育,让他无法不將这些魔族看成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过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态。
站在城墙上的林夏,看着魔族那不断压过来的阵形,看着魔族发起决死冲击的气势,心里非常的清楚,这次恐怕魔族是要倾尽全力了,忍受着巨大的伤亡,魔族的弓箭手们终于再度的逼近了克里夫兰城,他们在那些竭力维持着橹盾防线的魔族轻装步兵保护下,不等瞄准,就匆忙的对着克里夫兰城射出了第一波压制性的箭雨,不过这一波箭雨大多落在了克里夫兰城的城墙上,人族的那些轻装步兵们又一次的推着塔盾冲了上来,厚实的塔盾带给人族士兵们的保护可比魔族的那些橹盾要强上许多。
魔族的弓箭手们射出的第二波箭雨就准确了许多,叮叮咚咚的落在了塔盾上,只有少数弓箭穿过了塔盾的缝隙,將正在操作着弩箭机的人族士兵射倒在地,如此一来,城墙上人族的弩箭机射击密集程度就降低了不少,魔族的那些士兵们看见那些弓箭手们几乎是在用生命给他们换时间的时候,全部都用自己吃奶的力气在推着那些沉重的攻城塔楼,箭楼还有撞车向着克里夫兰城赶来。
后方魔族的魔法大炮也再度的开始进行齐射,数百个颜色各异的魔法光团在克里夫兰城的魔法盾上炸裂开来,就如同盛放的烟花一样美丽,林夏已经被他的僚幕军官们拉进了坚固的角楼里,在坚固的角楼里继续的指挥着战斗,在魔族的撞车冲到克里夫兰城的魔法大炮射击范围里时,不等林夏下命令,魔法大炮就进行了一次齐射,魔法光焰在魔族冲来的撞车中炸开,然后那些撞车就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球,不过那些燃烧着的撞车被后面的攻城塔楼撞开,更多的魔族攻城器械出现在了克里夫兰城下,魔族就是凭着这样一种不要命的架势,硬是冲到了克里夫兰城边,箭楼上的魔族弓箭手们马上就开始对城墙上的弩箭机进行压制,不过人族的弩箭机也同样在用那每一枝都的箭镞都如巨斧一般的弩箭回击着魔族的箭楼,一座座的箭楼给弩箭摧毁,但是更多的箭楼被推了上来,战斗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了。
魔族的弓箭手们少了弩箭机的压制以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解决躲在要塞后面的人族弓箭手了,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人族弓箭手的具体坐标,只能是进行概率性的大范围覆盖射击,对比人族弓箭手有专人引导射击这一点来说,他们无疑是差了许多,两者间的对射,自然是魔族的弓箭手们比较吃亏,但是人族的弓箭手也被魔族覆盖了两轮,虽然他们也有着橹盾在身前支起来进行保护,也还是遭遇到了伤亡。
人族的投石机这个时候正忙于压制魔族的投石机,这使得那些笨重的攻城塔楼再度的靠了过来,从门桥上涌出的魔族狂喊着,像是要將自己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全部都喊出来一样,冲向了城墙上那已经严阵以待的人族重装步兵和兽人族重装步兵,这些杀神们的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辉煌光环,使得他们的实力有了飞一般的增长,而被数十名兽人族战士撑着塔盾保护着的兽人祭祀,飞快的唱着战歌,將邪恶光环甩在了魔族的门桥上那里,只要是通过门桥的魔族士兵,就会被那些邪恶光环给笼罩,然后出现各种各样的负面状态,战斗力也急剧的下降,这一升一降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这些冲击克里夫兰城城墙的魔族士兵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