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归河北。若二人协力,急难收复。乞丞相作急图之。”
刘备追念公孙瓒昔日荐己之恩,不胜伤感,又不知赵子龙如何下落,放心不下。正在愁思难遣之时,突然想到:“仁禄之前所料丝毫不差,皆于此时应验。如今便是我复夺徐州的大好良机,原来他教我种了半天的菜,就是在等这天。如今事不宜迟,我需得当机立断。”想到此便道:“袁术若投袁绍,必从徐州过,我请一军于半路截击之,袁术必被我生擒。”
曹操酒喝得有点高了,思维混沌,也没细想,笑道:“哈哈,来日你奏明皇上,即便起兵。”
次日刘备上奏献帝,道:“袁术欲连袁绍为党,若是二袁联合,势必难制。如今袁术兵败势孤,走投袁绍,必经徐州。臣久在朝中,无有寸功,屡欲报效,却无良机。当此之时,愿亲提一旅,诛讨此贼,以分皇上之忧,报效皇恩之万一。”
献帝不敢乱作主张,目视曹操,曹操微一点头,献帝方道:“可!如此有劳皇叔了。一应军马分派,还请丞相作主。”
曹操出班奏道:“臣计划已定,令玄德为主,朱灵、路昭二人副之,领五万精兵,讨伐袁术,克日启程。”
献帝道:“就依爱卿所奏。”
申时,贾仁禄从街上转了回来,全身上下脏兮兮地,进得门来二话不说,将门关好,拖着貂婵迈步便走,来至里屋,叫道:“貂婵!”
貂婵听此呼唤,双眼一亮,喜极而泣,道:“相公?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呵呵太好了呵呵太”声音越转越高,一发不可收拾,貂婵也随之进入歇丝底里,狂性大发的高深境界。贾仁禄忙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式,道:“嘘!”
貂婵虽然噤声不言,却仍手舞足蹈了片刻方始宁定。贾仁禄待她安静方始悄声说道:“今日我同刘备联系上了,关公递给我一条,上面的字,曲里拐弯的,我不认得它,它也不认得我。你帮我看看,顺便教我几个字,也算帮我这个文盲扫扫盲。”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来,递给貂婵。
貂婵也不伸手去接,静静地看着他,初时还青光满面,渐渐的阴云四合,面含怒色。忽地里一咬牙,伸出手来,狠狠地拧了下去。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貂婵听他叫唤,知他再无大碍,顿时放心,格格的笑出声来,笑罢俏脸一沉,道:“原来你真在装神弄鬼,瞒得我好苦,连日来为你提心掉胆,原来都是白担心!早知你乱跑出去的时候,我就不找了!让你失足掉到井里摔”忽地里觉得此言不妥,忙住嘴不说,还不住呸呸连声,以示自己乱说话。
贾仁禄老脸一红,嘿嘿傻笑两声,道:“这不是形势所逼嘛,要不如此,我怕是在狱中就捐了。你是知不道啊,那些都什么刑具啊,老虎凳、辣椒水、铁铬、夹棍、竹签子之类的,我要是一一吃上一遍,还能回得来么。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装疯时就装疯,反正疯子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我就不信在这种没有ct扫描的时代,他能测得出来。”
貂婵对他这番解释也就听懂得大概,心下仍是不平,嗔道:“你在曹操面前装疯还有情可原。可你在家里也装,那就不可原谅!难道你怕我会告密不成?”
贾仁禄老脸更红,道:“哪是怕你会告密,我曾听过一句话,觉得那句话很有哲理,便常常照此行事,当真受用不尽。”
貂婵心中疑惑,问道:“什么话?你今天要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贾仁禄道:“很简单,‘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当时事态重大,你当然绝对可以信任,我再不信你那还信谁去。可是我若告诉你,那你也就不会悲伤了,神色上面也就不一样了,如何能逃得过曹操那老鬼的法眼?到时我就又得被抓去上刑,或是拉去喀嚓,那样就不好玩了。既然瞒过了曹操那老鬼,就干脆全都瞒了。这样反而最安全,因为没人会和疯子一般见识。我这样也是逼不得已,毫不办法,心中实是痛苦万分,望你能体谅。”
貂婵听他如此说倒也释然,不过仍撅着小嘴,道:“算你说得通,这账呆会再算!罢你说有什么字条,拿来我看。”
贾仁禄忙将字条递了过去,貂婵接过来一看,悄声道:“物已到手,天时已至。酉时于十里长亭待君,事态紧急,望君速行。”念罢不解其意,悄声问道:“这上面说得是什么啊?”
贾仁禄悄声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听我吩咐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