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点头同意,刘岱取一瓷壶放于案上,道:“我已准备好了,你我二人这便拈吧。”
王忠一皱眉,道:“不成,阄要重新做。”
刘岱笑道:“呵呵,你也太小心,好依你。”将壶中原有字条取出放于袖中,当着刘岱的面做了二个阄,一书“先”一不书。放入壶中,置于案上,请王忠先拈。王忠不疑有他,取了张条来捏在手中,不即开看。祷告半晌,方低下头去。摊开一看,大大先字,赫然在目。心里凉了半截,冷汗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刘岱见了微微一笑道:“此是天意,你不可再辞。明日引一半军马去攻徐州。”
王忠表情木然,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失魂落魄,站起身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走出营去。刘岱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冷笑,从壶中取出另一张条,摊开来,扔在案上,光亮之处,看得分明,只见上面也书着一个大大的先字。
次日倒霉蛋王忠迫于天意,硬着头皮,领着军马来攻徐州。徐庶的谍报系统布置的甚是严密,曹军甫动,便有细作飞马赶至府中报与刘备知晓。刘备闻报大惊,忙聚众将商议。
刘备道:“城外大军驻扎尽百日,毫无动静,为何今日突然进兵?不知该如何对敌?”
张飞急不可耐,道:“大哥,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谅刘岱、王忠那两个小贼,有何可怕,某愿为先锋!”
刘备道:“行军大事,儿戏不得!需得与军师商议停当,再行分派。你且稍安无躁。”
贾仁禄低头沉思,自言自语:“试虚实来了。”
徐庶点了点头,道:“胜了曹操必来,可我军实拖不起,不得不胜。”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胜就胜吧,让曹操知道疼也好。”
刘备不知所云,一脸疑惑,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贾仁禄道:“行军打战之事,我是半点不懂的。就不滥芋充数了,请明公多与元直商议。”心道:“当初千方百计拉徐元直下水,就是为了今天,不榨干他的脑汁那是傻瓜。再说要我搞七搞八还可以,行军打仗确实是一窃不通,犯不上为这种事浪费脑细胞。”
徐庶道:“来敌分为二路,王忠引一路攻城,刘岱仍按兵不动。王忠无勇无谋,一夫之力。关、张二人皆勇,明公可选一人应敌。”
刘备问道:“谁愿往?”
张飞抢先叫道:“我!”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为人暴躁,不可去!”
张飞道:“只要大哥让我作先锋,我一定戒骄戒躁。”
必公道:“还是我去吧。”
刘备笑道:“呵呵,云长若去,我无忧矣!你引三千军马出城,小心在意。”
必公正欲起身,贾仁禄忽道:“云长可多擒些俘虏回来,我有用处。”
徐庶双眼精芒一闪,随即低头沉思。关公手捋长须,微一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出屋,点集军马,出城迎敌。
时值初冬,彤云满布,雪花乱飘。关公冒雪而进,行不数里遇到王忠,两军布阵已毕。关公提马纵马直出,大叫王忠打话。
王忠道:“丞相到此,缘何不降?”
必公道:“请丞相出阵,我自有话说。”
王忠道:“丞相岂肯轻见你!”
必公大怒,催马上前。王忠挺枪来迎,双马相交,略斗数合,关公诈作不敌,拨马便走。王忠正欲建功,赶上前去。转过山坡,关公回马,一声断喝,挥刀直劈。王忠横枪一架,只觉双臂酸麻,抵敌不住,方知关公使诈,便欲回马逃遁。关公左手倒提宝刀,右手揪住王忠勒甲绦,拖下鞍鞒,横担于马上,回转本阵,大喝一声:“王忠已擒,你等欲待如何?会战的一起上来!”
王忠军闻言一愣,有些胆小的已是尿流一地,忽地里发一声喊 ,四下奔窜。不少军士仰慕关公英雄无敌,弃械投降,跪伏于地。
必公命人打扫战场,收编降卒,押解王忠,奏凯而还。刘备闻报大喜,于府中传见王忠。关公押着王忠进殿,刘备起身相迎,亲解其缚,道:“久闻王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不幸两军对敌,战场厮杀。手下将官无礼,竟对将军如此,还请将军见谅。”
王忠诚惶诚恐,恭敬地道:“不敢,是我自不量力,冒犯皇叔,当真罪该万死。”
刘备笑道:“哈哈,王将军过谦了。我已略备薄酒,为将军压惊,来请上座。”说罢亲牵其手,延至上座,让其坐下,自回主座,举起酒爵,道:“来,我敬王将军一杯。”
王忠忙举爵,一饮而尽。自此宾主尽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忠已有几分醉了,舌头发卷,乱说胡话。
贾仁禄一言不发,低头猛吃。也不顾吃相不雅,风卷残云,霎时便盘干碗净。打一饱嗝,道:“王将军,此次出战是你主动请缨,还是迫于帅命不得不来?”
王忠长叹一口气,道:“别提了,我本不欲以皇叔为敌,刘岱那厮坚要我来。最后争持不下,决定拈阄,我时运不济,拈了个先,只得前来。”
贾仁禄笑道:“哈哈,这不是什么天意,王将军中了刘岱诡计了。”
王忠道:“不可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