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哥。”呜!太倒楣了。
“嗯!”最好有好理由。
“我我们错了。”双胞胎哭丧着睑,异口同声的道歉。
蓝眸深邃的约书亚塔上两人肩膀“你们有错吗?”
“我们”
藉口还来不及出口,双胞胎的脚便骤然离地三尺,迎面是一阵虎啸狮咆。
“你们到底想毁了几所学校才甘心,脑袋瓜生来好看呀!怎么不考虑造艘太空船逃到火星?闯了祸只会往家里躲,你们说,我该不该亲手结束人类的浩劫”
目瞪口呆是蓝巧晶此刻的表情,她无法思考地跟着肩头瑟缩,难以形容心底的感受,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眼前的一幕叫人有说不出的寒栗。
颤了一下,她有种想逃的欲望,他对十岁大的小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那她不就
吓!别想了,先溜再说。
眼角含笑的路易斯流露出一抹兴味,人家教训孩子她倒懂得居安思危,为免同样事件在她身上上演,聪明的先避风头。
看来他回来的时机正好,刚好可以欣赏一场驯悍记。
就是不知谁是被驯服的人,他拭目以待。
双胞胎的天才不在于iq高达一百三十七,而是他们的破坏能力及潜逃本事,不管是多坚固的建筑都有办法毁之于一旦。
越级念中二的两人虽然才十岁,可是理解力却是寻常人的数倍,往往教师起了个头就知下文,在校成绩是数一数二。
可惜没几所学校敢收,面对他们过往的辉煌纪录,黑手党若聘请他们必能征服世界,因为全都毁了。
好不容易靠关系申请了圣保罗中学就学,前两个月也循规蹈矩地尽着学生本份,按时上下课不再惹事,原以为终于有一所学校幸糜诙难。
谁知开心得太早,到了第三个月便发生化学室气爆事件,学校通知了“监护人”到校,两人诚心的写下切结书表示绝不再犯。
但不到半个月马厩失火,然后是学校饲养的实验动物全体暴毙,接着由日本姊妹校送来的十条珍贵锦鲤不见了,池里浮出十副鱼骨头还带鳃的。
最近一件事是炸了实验室,惹得校长大发雷霆却不敢拿他们开刀,勉强收下支票了事。
不过这一次他们真的闯了大祸,只为研究钢筋的材质是否耐震、耐霜雪,两人弄了一堆化学品东配西配,配成超级硫酸。
真正的理论未付诸行动,整幢礼堂由底部开始腐蚀损及地基,五层楼的建筑由内崩塌顿成土堆,有几名路过的学生惨遭波及,头破血流地送医急救。
一看情形不对,双胞胎背起背包就先跷头,不等学校退学便溜回家好逃避责任。
实际上也没人有胆惩罚两兄弟,因为他们是霍华家族的人,除了三位兄长。
“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也许该买座荒岛放逐他们。二兄弟移师书房讨论。
“呃,小孩子嘛!偶尔顽皮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小时候还不是一样无法无天。”自生自灭就太严重了。
“安德烈你闭嘴,亚瑟和莱恩已经不只是顽皮而已。”再放任下去,怕有一天会伤到他们自己,约书亚的表情由微愠转为担心。
是他要问的。鼻子一摸,安德烈自讨没趣的倒了半杯威士忌喝着。
双胞胎的聪明让人头疼,想要他们安份恐怕不容易办到,打小在古堡中长大,两人早被那些家具们带坏,无一刻安宁的特别好动。
他们并非要毁损公物,只是太“好学”了,努力学习新知识加以吸收,尚未完全融会贯通就想吃成果如何,因此惹出一连串的事端。
玉不琢怎么成器,明钻也要一段韬光养晦期,哪能一步登天转性。
“大哥,暂时先为他们办休学,咱们三人轮流督导他们的课业。”因为大家都很忙,无法整天盯着。
“可行吗?说不定反而让他们越来越野,更加无所顾忌。”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不该轻易放弃受正统教育的机会。
路易斯勾起邪肆笑波“如果好好教训教训,你想他们会痛多久?”
露齿一笑,约书亚自嘲的点起一根烟“非常久,久到我的女人一瞧见我就避得远远的。”
懊怕的人不怕,不怕的人反而怕得要死,以为他真的冷血无情到会打女人,一溜烟不见人影。
路易斯摇头笑道“呵呵我看她不是怕你,应该是找到籍口进行某种你我所不愿她发现的活动。”非常狡猾的籍口,正大光明让人不去约束她。
“你是说她想找出家具的秘密?”该死的女人,害他愧疚了老半天,担心吓着了她,约书亚应声咒伦砒。
“有此可能,她不像反应迟缓的人,多少会察觉出不寻常的异状。”家具的好动也是主因之一。
“这件事待会再讨论,路易斯,你真认为休学对亚瑟和莱恩比较好吗?”事有轻重缓急,他的女人有他看管。
“目前是如此,学校生活不一定适合他们上有些人是过不惯团体生活。
譬如天才之类。
约书亚思忖了片刻。“好吧!就先让他们在家里自修,过阵子找个家教。”
“嗯!”路易斯同意的点点头。
不打算发言的安德烈摇着酒杯看向窗外,双胞胎的教育权轮不到他管,他只负责宠他们,代替已过世的父母给予欠缺的亲情。
一抹倩影落入眼底,他举杯一敬,暗笑蓝巧晶无可奈何的白眼,随后两个小调皮扑倒她,三人在草坪上滚来滚去好不快乐。
真羡慕他们的无忧,自从父母死后,城堡已经许久不习听闻发自内心的笑声—感觉真好。
“一个人喝酒岂不寂寞,我来陪你。”喔!窗外的风景挺有趣的。
安德烈扬眉一瞅“想喝自己倒,我可不做你的下人。”
“小气的弟弟,二哥真是失望。”路易斯正要去拿酒,一杯莱姆酒已然出现。
“谢了,大哥,你是我的知音。”
一手酒一手烟的约书亚语气淡然的问道:“你回来的主因是不是遇上麻烦?”
“一点点,要大哥从旁协助。”他毫不介意利用兄长的势力助其政治之路的顺畅。
“待会我打通电话要人去办,你大可安心去整顿,有问题再来找我。”他会是弟弟有力的后盾。
“大哥,要不要我颁座圣人奖给你。”路易斯揶揄地举杯轻碰。
“功在社稷”一定很好笑,黑社会份子为国家扫除政治毒瘤,尽做违背本性的善事,光凭想像都觉得滑稽,圣人之名戴得不正也不顺。
血液里有着一半中国传统,长兄之职有如父亲,一直以来约书亚善尽护佑弟弟们的责任,在他们之间已传为笑谈,因为他真的凡事都设想周到,不让家里的人受一丝伤害,宛如护巢的母鸡。
像这次闯祸的双胞胎足足挨了半个小时的打,听了半个小时的训,若不是那位美丽的东方佳人中途插入让大哥分了心,依平常的惯例还要两小时的口水洗礼才有可能停止。
“你最好别闹我,小心我抽手不管。”就爱消遣他,哪天真该袖手旁观。
路易斯摇摇食指“责任心困住了你,我永远不用担心没人替我挡刀。”这是当次子的好处。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挑眉一睨,约书亚不在乎被吃定,照顾他们的确是他的责任。
回答他的是一记开心的笑声,呼应窗外尖声嬉闹的欢愉。
三兄弟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为生活、为理想奔波的严肃脸孔为之软化,难得放松地勾着肩,一起当当无所事事的闲人。
突然安德烈冒出一句令约书亚深思的话。
“大哥,你爱上她了吗?”
“为什么要问?”说实话,自己也很困惑。
他低笑地轻啜一口酒“她很适合霍华古堡,我喜欢她。”
“安德烈——”他如临大敌的捏碎酒杯。
噢喔!又一个生命死掉了。
“别紧张,大哥。我指的喜欢无关男女之间,而是单纯看她顺眼。”像喜欢不加冰块的威士忌一样,入口辛辣。
“没错,而且她是唯一敢吼你的女子。”朝两人一笑的路易斯打趣地点出重点。
意思是看敬重的大哥吃瘪也挺新鲜,他们都挨过他的拳头,有个人来代为出头也不错。
“你们敢寻我开心!”蓝眸布满冷色,约书亚巴不得将两人踢出城堡。
有他们在一旁阻碍,他要亲近晶儿变得很困难,或许还得和他们抢人,尤其是下面那两个小表,看样子根本当她是偶像的霸住她。
而正如路易斯所言,她是唯一敢反抗他的人,不畏强势的他奋战到底,甚至对他叫嚣。
看着滚了一身草屑的美丽女子,约书亚的心变柔软了,就算一辈子亲砒她也不厌烦,她大概就是他三十二年来总遇不著的爱吧!
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虽多,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兴起拥有的念头,除了她。
一抹深情的笑意冉冉而生,占领了蔚蓝瞳眸,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依偎一生的伴侣,她这辈子注定是属于他,永远也逃不开。
至死方休。
“大哥,别忘了卡娜亚。”不是他爱浇冷水,潜在的危机不可不防。
约书亚一瞪开口的路易斯,满心的喜悦顿成阴霾“她找过你?”
“对,她向我哭诉她做错了一件事,希望我转达她的歉意。”原本他可以不当一回事,毕竟是大哥和卡娜亚的私事不值得一提。
但是牵扯上第三者,女人的嫉妒将是一场无止境的战争,几乎会引爆杀戮尚不可知。
“哼!划了我一刀岂是错事,再深个几寸抱歉也没用。”看在和她父亲麦纳克的交情上他不计较,否则
有她好受了。
“什么,她划了你一刀?”路易斯感到诧异。
“大哥,你伤得重不重?”安德烈也关心的询问道。
两人的关心让约书亚心头一暖“不碍事,她要不了我的命。”
路易斯想得复杂的收起笑容“卡娜亚对你誓在必得,你想她会放过你所爱的女人吗?”
他看向庭院中一大两小的人影,忧色明白的写在脸上,生活环境单纯的蓝巧晶能应付黑道出身的毒蜘蛛吗?
叫人不敢肯定。
一陈微风吹过,撩起水蓝色长裙,一双白藕般小腿展露风情,眼神一深的约书亚心湖泛起涟漪,直接由阳台耀下庭院,加入欢乐的行列,临了他说了一句——
“我会用生命保护我的女人。”
爱情,说也说不得,只得放在心底。
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