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节笑道:“你处置得好,何罪之有?是了,方才说冷敕使将为本门立一大功,是指什么?”何君盼道:“冷北海精擅“守风散息”的奇功,与鬼王对过一招,便知其武功特性、功力深浅。
若与薛公公相互映证,便知这位阴宿冥是不是冒牌货,修为到了何种境地,下次相遇,也好有个准备。”薛百螣喜道:“如此甚好!冷北海,你若能助老夫透析那鬼王的武功深浅,合该是大功一件。”
见何君盼抿着红菱似的唇瓣浅浅一笑,眸中掠过一丝慧黠灵光,忽然醒悟:“莫非她早已看穿,我有意激那阴宿冥出手未果?这个丫头,还真真不能小看了她!”
冷北海领命起身,将适才一交击间所测得的阴阳动静、奇正刚柔等细说分明,并向薛百螣出示收鞭而回时,臂上被余劲震出的瘀痕。漱玉节见老神君神色出奇凝重,未敢惊扰,半晌才问:“怎么?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薛百螣沉吟道:“方才那一剑,他用的是镇门神功役鬼令里的一式“山河板荡开玄冥”
这招三十年前我在当时的阴宿冥手里见识过,以掌法施展,威力决计胜过斩魔宝剑的剑鞘,显然他等了整晚,便是在等这个机会,要向老夫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地狱道冥主阴宿冥。”
“这就叫欲盖弥彰。”漱玉节淡然一笑。“所以,这个鬼王是假的?”“不,恐怕是真的。”薛百螣指着冷北海臂上的瘀痕,娓娓解释道:“役鬼令是极为刚猛的武功,至阳至烈,毫无花巧,才能镇得住集恶三道里的那些个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威加于群邪之上。
他一剑荡回百余斤的鞭劲,修为就算不及当年的鬼王阴宿冥,起码也有七八成火候。若是单打独斗,宗主与老夫都未必能讨得了好。”
漱玉节知他姜桂之性,好胜要强,决计不会无端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由得沉吟起来,片刻才道:“鬼王既然是真,光是他手中的地狱一道便极不好惹,更况且还有狼首、恶佛未出,万一万一教这些个妖魔鬼怪盯上了,那才叫冤枉。”
薛百螣“哼”的一声,却未反驳,只说:“非是此时之敌也,未必便不能敌。”“老神君高见。”
漱玉节顺着他的话头,凝着一双妙目环视众人,朗声清道:“打今日起,没有我的号令,不许任何人出这阿净院一步。
各岛人马须妥善编制,至少两人一组,切莫单独行动。遇集恶道徒众,须先行回避,勿惹事端。如有违者,绝不轻饶!”瞥了琼飞一眼,森然道:“便是各岛神君敕使、甚至少主,都不能例外。”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竟鸦雀无声,现场好不尴尬。那“鬼王”阴宿冥的镇门神功役鬼令再厉害,也不过便与冷北海斗了个旗鼓相当。
“奎蛇”固然是黄岛有数的高手,论武功却还不及四岛神君之能,真要杀将起来,五帝窟未必就输给了集恶道,岂有一味龟缩忍让的道理?
漱玉节神色自若,含笑不语,倒是琼飞按捺不住,抢白道:“娘!那捞什子鬼王再狠,也狠不过岳宸风。岳宸风握有辟神丹也就罢了,凭什么我们连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也怕!这不是教人瞧扁了么?”
漱玉节料不到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抢先发难,笑容一凝,睁眼轻叱:“说过你多少次了,不得直呼主人的名讳,你总是不听!”琼飞被骂得委屈,性子一来,怒道:“他又不在这里,怎么说不得?他若没有九霄辟神丹,谁怕他来!”
漱玉节不想与她瞎缠夹,望了周围一匝,朗声道:“你们都是这样看的?我帝门怕了极恶道群鬼,这才龟缩不出,是么?”众人无语。
她收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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