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理,只是若无东林党,自然就无齐楚浙党。如今党争成风,不管持论是否相同,只要一听说不是本党的官员,便不论好歹一通攻讦,许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反而不能施行,怎么说也是结党的一大弊端。”
天锡仍然不服,道:“正是因为这些心地龌龊的党派一向与我东林党作对,所以才使许多利国利民的政策难以推行”
冯梦龙早已听的两只耳朵起了茧子,拦住道:“好啦,你们就不要论证了,起码不要在我这里论证了!再说下去我真得像许由2一样跑去阳澄湖洗耳朵了!明知我和林小姐都对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没兴趣,偏你们说个没完!都听我的话,今日不谈国事,只论风月。”
若茗此前从未听见端卿说起国事,颇觉新鲜,倒还无所谓,只是见冯梦龙十分不耐烦,便莞尔一笑道:“两位,都听冯先生的吧,国家大事,容后再议。”
天锡意犹未尽,叹道:“都不关心国事,都将责任推到朝廷那班庸人身上,又如何指望国泰民安,百业兴旺哪!”
端卿笑着宽解他道:“冯先生是世外高人,自然不屑于理这些琐碎事务,若茗妹妹又是女儿家,也怪不得。天锡兄弟,咱们孤掌难鸣,还是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吧。”
“也没什么说的,冯先生的书卖的这么好,一来恭贺,二来感谢,三来追债,问问下一部书还要多久能脱稿。”若茗笑嘻嘻道。
端卿笑对冯梦龙道:“早知是来追债的,我们就拉着先生多谈些无聊的国事,免得先生头疼了。”
冯梦龙摆手道:“不头疼,不头疼,若是听你们继续谈下去,那才叫头疼呢!醒世恒言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我还要重头再看一遍,润色加工一番,另外有几篇南宋的话本,谈吐什么的如今看来十分别捏,我得再改改,不要太露行迹”
若茗喜道:“如此说来月末时就能交到书坊来了?太好了!我们卖出去的书里都夹带了醒世恒言的书目,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呢!”
“非但醒世恒言,就连警世通言我也想的八九不离十了。”冯梦龙笑道“只是近来我忽然有另一个念头,人世间最难得的不过一份真情,三言虽有许多写情的,到底不是主线,若是专写一部情史,大约更能抒发我胸中所想!可惜一支笔难写两家话,手头上有了这两部尾稿,情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笔。唉,若是我口述,有人帮着我写就好了。”
天锡一门心思放在国事上,带听不听的听了一言半语,疑惑道:“帮你写?冯兄生病了吗?还是手臂带伤,不能动笔?”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过来后,均是大笑。
注:梃击案,明末三大疑案之一。郑贵妃深得万历帝宠幸,有意废掉太子,立郑贵妃之子福王为储。万历四十三年,一男子手持木棍闯进太子所居的慈庆宫,击伤守门太监,被捕后交代是受郑贵妃手下太监指使。郑贵妃对万历帝哭诉辩白,万历及太子都不愿深究,最后处死该男子,不了了之。
因为收藏太少,上架时间又延迟了。郁闷。虽然对于我这个写冷文的惯家来说,这种结果基本上是心知肚明的,然而一旦明白说出来,仍是难免影响情绪。偏偏今天连工作上的事都很不顺,我想我真是需要休一段长假了只可惜,长大**的代价就是,万事不能随心所欲。于是,咬着牙,继续写吧,而工作的郁闷,也只当是人品问题吧,谁叫我的人品指数,一向都是负到马里亚纳海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