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茗刚才那一动手,早已将自己惊得的心跳气喘,手脚发抖,几乎要瘫倒在地,此时猛听见外面叫喊道人,又急又怕,顿时方寸大乱,天锡忙冲外喊道:“你先过去招呼,我就来!”虽然声音与道人并不十分相似,然而此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
洞外那人嘟囔了一句:“死老鬼,见着女人就不撒手,你快点!”脚步渐渐远了。
端卿见若茗脸色煞白,双眼直瞪瞪的,知道她是蓦然见血,一时神智慌乱,柔声道:“好妹妹,你别怕,他们是恶人,你打他是他罪有应得,快别再怕了。你将我们松开,剩下的,我们处置就行。”
若茗这才回过神来,抖着手先将端卿双手解开,端卿蓦得自由,三把两把将脚上绳索拽开,先搀扶若茗在旁坐下,跟着将天锡也解开了。
天锡跳起来,踢了那道人一脚,恨道:“你也有今日!”忙又将他捆在椅上。
此时火把光亮摇曳不定,洞内忽明忽暗,映着地上血迹,椅上昏迷的道人,若茗只觉恶心欲吐,又觉今夜是一场恶梦,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端卿轻轻拍着若茗肩膀,柔声道:“不怕了,都好了,我们这就走。”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她,刚刚走到洞口,忽听“哎哟”一声,跟着有人道:“是不是这里三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洞口狭窄,此时若是静玄回来。逃跑的打算只怕又是泡影。环顾四周,并无一处可以藏身,只得退回来,端卿端起椅子,天锡紧紧攥着灯架。将若茗挡在身后,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片刻后,听见一个男子声音道:“把屋里人喊出来。”
苞着沙弥叫道:“老三,你快出来!”
天锡压着嗓子答了句:“就来,你先回去等我。”
沙弥地声音听起来十分古怪,竟像带着哭腔:“我不回去,你快出来!”
之前那男人骂了声:“没用的东西!”跟着咕咚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下了。又一声响,一个人飞身跃下。
天锡手心攥的粘呼呼的,全都是汗水,低低叫一声“上”与端卿一左一右扑了上去,来人急抽出长剑一磕,冷哼道:“好,居然有胆跟你老爷过招!”声音清朗,并不是静玄。
三人瞬间便斗在一处,若茗躲在椅后。正自心惊,忽听端卿哎哟一声,叫道:“凌大哥!”
跃进来的男子帘停手,惊喜喊道:“你们没事?”
天锡欣喜若狂。回头大喊:“若茗快出来!是凌大哥!”
若茗忙奔出去,这才发现眼前站着地正是凌蒙初,但见他一身黑衣,手执长剑,英姿飒爽,此时正开怀笑道:“真有你们的,我以为你们都被放翻了,没想到还能给我来个偷袭!”
此时欢快。不啻重生。四人相互扶持着出了地窖,迎眼便见到豆丁站在洞口发抖,脚边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沙弥,显见是被凌蒙初放倒了。
豆丁乍见若茗,哭着扑上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若茗口中说着“没事。”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端卿忙道:“快别叙旧了。赶紧出去,待会儿静玄回来就走不脱了。”
凌蒙初淡淡一笑:“凭我手中这把长剑。谅也无碍。你放心,三弟已经报官去了,你们找个地方躲一躲,我来会会那个静玄恶僧。”
天锡将沙弥也捆了个结识,一脚踢进地窖,几人匆忙来到静玄屋内,凌蒙初从桌子底下揪出一个捆好的沙弥,笑道:“留着这家伙,待会儿给那恶僧来个冷不防。”又从屋内搜出几把刀分给众人防身,引着他们在佛像后面的供台中躲好了。
端卿低声问道:“你怎么碰见凌公子的?”
豆丁啜泣道:“我迷了路,在院子里转了好久也没找到门,后来好容易摸到门边,先听见小姐的声音,正要叫她,就看见好多马匹呼啦啦跑出去了,小姐却又向另一边走了。我想跟着小姐,又怕都走不脱,只好先跑了出去,看见车夫回身又把门关上了。我想叫他,他只顾骑着马跑了,也没听见。后来我就顺着来路使拒,跑了好久,听见道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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