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有,没有。”梁云林否认不及。
琴默低声道:“起初我一想起这段深仇大恨就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个禽兽,可是这几年里,慢慢地我发现除了逃跑,我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既告不倒他,也没能耐杀他,唯有将这段仇恨埋在心底,牢牢记住而已,慢慢地,心也冷了,或许,一切都是因为命运不济吧。这几年在江湖上飘着,卖儿鬻女的情形见地多了,才知道天下受苦的不止知我们一家,大抵百姓从来是最可怜的人吧。”
梁云林这才知道琴默身世居然如此之苦,怪道她待人十分冷淡,想是自幼看惯人间的丑恶,对谁都不敢深信的缘故吧。只是今天她居然肯将这些告诉自己,倒也是一件怪事。
正想着便听见她说:“才跟你相识就说这些,实在是不合适,梁师傅要是厌烦的话尽管开
梁云林忙道:“不会,没有。”心里暗暗吃惊,怎么自己的心思就像是落在她眼里一样,一说一个准呢?
看看拾翠街街口就在眼前,琴默道:“我往西你往东,就在这里道别吧。”
“没事,这么些东西你怎么拿,我送你过去,顺道还要找叶老爷说句话。”
琴默见他如此便不再坚持,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叶家,甫进门时恰好林云浦和叶水心一道出来,见到他俩,叶水心奇道:“怎么是梁师傅送你回来?”
林云浦虽然时常到叶家来,但琴默总是躲着他,故而极少见面,此时乍然见到她,不觉喜上眉梢,还未开口,已见她俏脸一寒,生硬地行了个礼,拿过梁云林手里的东西就走。
梁云林还未看出其中诀窍,林云浦早已追上前去,殷勤说道:“我帮你拿东西。”
“不用。”琴默冷冷将手一缩,快步向内走去,撇下林云浦呆在原地。
叶水心笑道:“算了,琴儿性子生硬孤僻,慢慢来,等哪天她心情好时,你再慢慢问她不迟。”
梁云林暗生疑惑。路上琴默对林云浦颇有微言,但以刚才的情形来看,林云浦对她十分殷勤照顾,倒是她对人极不客气,难得他两个还有什么过节不成?
林云浦面色难看,道:“看看都小半年了,她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我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问杨五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真让我心焦。”
“你不是派人去松江查访了吗?还急什么。”
“没用,根本没有杨福来这个人。我猜他是不是换了名字,要不就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唉,我虽然断定琴默与茗儿有万千联系,但她不开口,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谜一样地身世啊。”
梁云林心内怦怦直跳,看样子林云浦对琴默的身世甚为关心,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该不该把刚才听见的告诉林云浦?
正在犹豫,忽听叶水心道:“梁师傅怎么跟琴儿碰上了?”
梁云林忙回道:“在路上见凌姑娘独自在城外,画匠不放心,就陪着一起回来了。”
“她去城外?早起她说出去有事,一闪眼就不见了,原来出城了,只是她出城做什么?还拿着那么大的包袱?”
梁云林生来不知道怎么说谎,只得照实答道:“今天是她母亲地忌日,她在河边祭拜。”
“她母亲?你可知道叫什么名字?”林云浦眼睛一亮,急不可耐问道。
梁云林茫然答道:“她没说。”
“唉,你也没问问?她母亲什么时候过世的?”
“她说是她十岁的时候。”
叶水心道:“琴儿今年十
“错不了,肯定是茗儿的女儿,上回她不是说茗儿死了将近十年吗?我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明白!”林云浦刚要抬脚,叶水心一把拉住他:“别急,你刚才也看到她的脸色了,现在去还不是碰钉子?再缓缓吧,等我慢慢开导她。”
林云浦长叹一声:“这个闷葫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茗儿的消息呢?”
梁云林站在一边,越来越糊涂,眼前的一切,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