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邢萦凤态度十分蛮横,肯定不会和解,要是就这么放过她们,我气不过。”
“傻孩子,斗得过就跟她斗,斗不过就只能忍着。上会余天锡说过,邢家在朝里有人撑腰,咱们是布衣百姓,钱没人家多权没人家大,一个靠山也没有,这官司怎么打?好在端儿和你都跟邢萦凤相识一场,如果找个中间人好说说,她也许会卖给你几分面子,这事就这么罢了吧。”
“邢萦凤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若茗想想闷气,忍不住道“当初我们已经明摆着跟她说了,她还一口一个你能那我怎么办,真真气死我了!这事她们理亏,咱们只要找到人证,官府难道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哼,官府那帮人,不要说睁眼说瞎话,只要给点钱,或者上头有人说句话,他连亲爹都敢不认!你经的事还是太少,又没跟官府打过交道的,听爹的,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只要把她家的内应找出来,断了她的路就行。”
“可是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你以为我愿意受这口窝囊气吗?”林云浦正色道“若是咱们财大气粗,或者爹有个一官半职,哼,看我怎么收拾她!可现在咱们处在劣势,不能硬碰硬,真要跟她硬来,咱们书坊说不定会大伤元气,那时候墨砚坊想独霸江浙书市就更容易了。”
若茗猛然想到方从哲的事,忙道:“邢家倚仗地是邢萦凤的舅舅方从哲,如今方从哲已经丢官回乡,邢家应该不会那么嚣张了吧?”
“这个消息确实吗?如果是这样,官司还有得一打。”林云浦说完又皱着眉头道“不行,还是不能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方从哲在朝多年,经他手提拔的官员不在少数,他家的子弟必然也有为官的,就算他跨了台,这股势力未必就垮了。”
“树倒猢狲散,他既丢了官,总不能还像从前一样嚣张吧?”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要是邢家只靠着方从哲一人,那个邢小姐应该不敢对你那么强硬。咱们最好还是先摸摸邢家地底细再说----余天锡还没有消息吗?有他在这事可能好办点。”
若茗摇头道:“没有他的消息。爹爹要从他那里打听邢家的底细?”“一来可以摸清邢家底细,二来也可以让他做个中间人,以他的家世,邢家应该不会驳他的面子,这事处理起来就容易了。”
若茗叹口气,明明理在自己一边,想讨回来怎么那么难!难道真像父亲说的一样,现在的世道只认钱和权,已经没有公理存在吗?天锡不是说东林党入朝以后天下就会太平吗?
林云浦见女儿忿忿不语,笑着拍了拍她地肩道:“你慢慢想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爹说的都是对的。”
“爹爹,要是邢家死不认账,也不同意斡旋,那怎么办?”
“眼下只能从咱们自己着手,尽量不让书稿落到他们手里。”林云浦神色严肃起来“真是树大招风啊,要不是冯梦龙的书,墨砚坊也不会盯上咱们。不行,我得跟老叶提个醒,以后防着墨砚坊。唉,说起这事我不能不忧心,你跟端儿都是好人家出身,不懂得三教九流的勾当,待人也太过心诚,这件事你们两个出面去做的话就只会跟邢家正面交锋,硬碰硬地干一仗----我忽然想到,端儿今秋会试要是顺利,今后咱们两家的生意就好做多了。”
若茗低声道:“总指望端卿哥哥做什么,他自姓叶,又不是林家地儿子。”
“指不指望地上还要看你,”林云浦笑呵呵道“算了,不说这事,免得你又心乱如麻。你刚回家,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娘和你姐姐,这几天不用总去书坊,那儿也没什么大事,我应付着就够了。”
“姐姐最近气色很好,昨天还跟叶伯母和方卿哥哥出城去了呢。”
“是啊,看她一天天好起来,我也放心多了。最好还是及早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女人家有了丈夫再养几个儿子,这一辈子才算完。你也留心看有没有合适地主儿。”
“是不是太早了点?姐夫过世不到一年,太着急吴家万一不肯呢?”
“没事,吴家老爷说过不让你姐姐守的。再说现在开始找,到办喜事也就是一年多了,说得过去。”
案女俩正在议论,只见林福点头哈腰凑过来禀报:“老爷,有人找二小姐。”
林云浦笑道:“又是你哪个朋友吧?你这几趟出去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林福忙道:“是去年来过的,姓余的公子。”
“天锡?”若茗猛吃一惊,天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