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说‘恩宠’呢?应该要这样说,你打算要继续‘玩’他多久?若是他不想让你玩下去,就不要再玩了。”
“对喔!”小美恍然地点点头。“就好像是一个玩具坏了,我们不得不丢掉一样。”她手放在胸口。“我懂了。”她很严肃地点点头。
韩湄跟着点点头,表示嘉许孺子可教也。
李玲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呀!我干么霸占着一个坏玩具不放,反正我也得到不少好处,干么弄得自己伤心又伤身,自讨苦吃?”她牵起小美和韩湄的手。
“走!我请你们去吃东西,去去楣气。”
小美马上爽朗答应,韩湄则面带微笑推辞。“我很想去,不过”她指指被她们两人弄得满目疮痍的办公室。“我还得清理这儿”
“真不好意思,需不需要我们留下来帮忙?”她连忙她道歉。
“不用,你们快去吃东西,将心中不快一吐为尽,还有别忘了洒盐巴,让恶人远去,好人近身,尤其是让那些有情有义、有心有肺的好男人出现。”
“说的也是,那我们走了,拜拜!”
“拜!”
看到这两人手挽着手,亲密地一同离去的模样,绝对很难相信她们就是将这变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战场的元凶。她轻叹口气,卷起袖子,开始做整理复原的工作,真是的,不仅要做调停者,还要做清理善后的人,真是歹命
这时,办公室另一道门打开,孟齐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瞪着她瞧,她只瞥了他一眼,之后继续做她的。
他开口了。“我是虚有其表的花蝴蝶?”
“”“我只有一身光鲜的臭皮囊?”
“”“我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一个坏掉的玩具?”
“”“在你的眼里,我真的那么不堪?”
韩湄慢慢转过身子面对他。“是你说我可以用任何方法来制止这场纷争。”
“这就是你的方法?”听来倒像是在贬损他男性的气概。
“找出她们争吵的症结点,转移攻击目标,争吵自然可以平息。”她以一种像对小孩讲话似的耐心语气说道。
“而我就是她们的症结点?”
她冷哼一声,拒绝回答这种出自智商两百口中的白痴问题。
“难道你的措辞就不能委婉一点吗?”老实说,每听她骂一句,他心里就愈不是滋味;而最糟糕的是,他完全无法反驳她的每句指控。
“既然可以用任何方法,当然也可以包括使用任何词句,只要目标达成即可,何况”她突然住嘴不讲。
“何况什么?”他追问。
她停了一下才开口:“你又何必在意我讲你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况你向来非常清楚你的所做所为,在多数人的评价为何?而且你从来不在意,现在又何必管我说你什么?”
齐维死瞪着她,没错!他从来不在意,因为他向来认为世俗的道德观只是那些“古人”所订定的束缚,只是一些老学究将人性最完美、最理想编织成典范,要求所有人严格遵守,不遵守者为伤风败俗、害群之马。
是!他是不在意,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她的话后会感到如此懊恼。
“你那些对我的批评可是出自真心?”
她眼神深不可测。“你说呢?”
他和她对视半晌,最后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将门关上,她则摸摸鼻子,继续她的复原工作
今晚,晶华饭店的宴会厅,布置碧丽辉煌,冠盖云集,杯觥交错,笑语不断。
孟齐维站在今晚主角的身后,听着川流不息、千篇一律的祝福之词。
“孟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老,生日快乐!”
“孟老,我们等着吃您一百岁的寿酒!”
今晚正是孟家大家长孟观文的八十寿辰,老人家容光焕发,脸上一直挂着开心的笑容。“谢谢好!好!”虽然来客有大半不认识,但是能再度成为众人关注焦点,感觉真是不错。
不过,孟观文很清楚,这会场内全部不论年纪、已婚与否的女性,都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后,他回头看一眼孙子,虽然这小兔崽子脸上带笑,可是若仔细看他的眼睛,便会发现他的不快和冷漠;尽管如此,一身西装笔挺的他,仍旧帅得叫人难以离开视线,若不是知道自己年轻时的英姿不输给这个孙子,他都要吃味起来。
看见会场满满都是人,吃喝谈笑打交际,热闹极了。其实他也不想将自己的生日弄得如此铺张,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个宝贝孙,成天在花丛中打转,不愿定下来,那他得等到何时才能抱曾孙?
所以,此时此刻此地正是他挑选未来孙媳妇的最佳好时机。
他将视线落在唯一不将视线投向齐维的女人身上,韩湄正忙着招呼来客,其实他也不是没中意人选,甚至还将她安置在孙子身边,希望两人能来电,最后还能产生恋情,这样他就可以顺利有个孙媳妇,谁知对方三两下就认清他这个宝贝孙的“真面目”马上成为绝缘体,不为所电,虽然没有成为恋人,却成为工作上的伙伴,在他们两人合作下,孟氏企业达到另外一层巅峰。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反正这次学乖了,他一定要找到家世优、条件佳的女孩子,但是不用太聪明,至少观察力不要像韩湄那样敏锐的女娃,让她在认清齐维真面目时,先被电昏,这样才能手到擒来呀!
“齐维!”
“是,爷?”态度极为恭敬。
“有没有看中哪个女孩?”
“有。”
“哪家的女孩子?”老人家眼睛马上亮得跟什么似。
齐维暗笑。“很多,我一时也说不完,倘若可能的话,我希望全部都能碰。”
“不要开玩笑!”老人家白他一眼。
齐维耸耸肩,没有答话。
“你今晚给我好好看着,在宴会结束之后,你要给我一个名字,这就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齐维这次并没有装傻。“不!爷爷,我不打算这么早结婚。”
“我知道你没有打算,但我年纪大了,可能撑不到你想结婚的时候,所以,我要你趁我还能健康的抱曾孙时,马上给我定下来。”
“爷!要抱曾孙很容易,只要我现在停止用保险套,十个月后保证会有一打的曾孙让您抱,而且还抱不完。”
孟老爷闻言马上开始数数,千万不能生气,到了这把年纪,实在不宜动怒,情绪一高昂,血压马上高,然后血管爆掉,然后总之现在千万不能动气,要不他的生日可会变忌日,他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声音极为冷峻。“你若敢这样造孽,你一辈子就休想踏进孟家大门,你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可以让一打女人辛苦怀胎十月,冒着危险、痛得死去活来为你生小孩?”
齐维沉默一下,他从没想过这点,虽然他玩世不恭,但他也不想将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对不起,爷,我说错话了,但是我不想被逼婚,至少,我不想为了小孩而结婚。”
唉!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孙子会如此排拒婚姻?难道智商过高的人,eq真的会不成正比?爱情比较淡,只有单纯的欲和本能?
孟老爷重重叹口气。“齐维!就算爷爷求你吧!跋坑讪下来,好吗?至少不要再以这种态度嬉戏于人间。”
孟齐维完全楞住,他不敢相信爷爷竟会这样说,难道要他定下来的事真的那样重要?“爷?不要逼我。”他很轻很经地说道。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行将就木老人的心愿。”孟老爷子说完后。
就闭上眼睛,原本极红润的脸色,霎时褪去,有的只是八十岁的龙钟老态。
齐维沉静了半晌。一个名字,是吗?好,在今晚宴会结束前,你会得到的。
当老爷子睁开眼睛时,孟齐维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轻吐一口气,希望这招有效,他站起身子,倚着手杖,慢慢走向会场中央,准备好好享受他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