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光是他,健身房里似乎还有不少被她汗水淋漓的身影所吸引的男人。
大家苦恼着,她总是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让人不知该从何下手。
她不是特别美丽,却有一股很少见的气质。
那种稳稳的、淡然的神情中有些冰冷,虽不至于会被冠上冰山美人的封号,却有着让男人心动的气质,很有个人风格就是了。
总之,仔细观察两天之后,他涸葡定她独自住在饭店纯粹是想度假,不是为了钓金龟婿。
看来她倒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嗨!我是傅劭君,你好。”
在那妃走下跑步机,拿下随身听耳机喝水的时候,傅劭君把握时机上前跟她打招呼,并祭出常让他无往不利的帅气笑脸。
女性朋友都说他的声音好听,想必对塔讪一举有所助益。
至少他本人是这么想。
“抱歉,我不想认识新朋友,请不要打搅我。”
放下手中的矿泉水,那妃拿起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汗,用淡漠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丑话说在前头,就是希望他和其他的塔讪者一样识相走开。
眼前搭讪的男子长得高大结实,浓眉下有着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又不吝于展现一口漂亮的白牙,不仅长得好看,还充分表现出一股干净健康、轻易使能让女人为之心动的气质。
虽然如此,她仍希望他跟自己保持距离,别来干扰她的清静。
休假期间,她不想跟任何人有交集,宁可被周遭的人完全忽视。
这个难得的假期,她只想要一个人静静,让脑袋和心灵归零。
她完全卸下面具,不愿意像平日一样费心在人际关系上,更不想在陌生人的身上浪费时间,或为无聊的追求者伤脑筋。
至少在这段难得赚来的假期里不想。
“我还没说明我的来意,你不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奇我要说什么吗?”
她不赏脸的态度,让傅劭君灿烂如阳光的笑容当场冻结在脸上,但他还是以讨好的语气笑问,努力想跟她拉近距离。
她的语气不算冰冷,他的男性自尊心却被刺了一下。
今天他总算明白,不一定要多伤人的话才能达到拒绝人的效果。
严格说起来,她的口气和用词还算礼貌。
“并不好奇。”那妃一脸平静,很干脆的回答。
等她假期结束,还怕没有东西让她好奇,还怕没有忙不完的压力落在她头上吗?休假期间,她不想对任何人、事、物好奇,只想放松心情过日子。
老板给她的“偷闲”时间并不长啊!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可是满怀期待想和你认识,鼓足勇气才敢上前和你说话的耶!”
暗劭君再接再厉陪着笑脸,顺便增加自己脸皮的厚度。
至少他终于体会被人拒绝的感觉,真的挺伤人的。
“你已经浪费了我五分钟,有重要的事请你直接说出来,没重要的事恕我不再奉陪。”对于无法轻易打发的人,那妃的耐性马上告罄。
既然不是伴游女郎,没收对方半分钱,她相信自己没有敷衍对方的必要。
在她心中,她的假期比什么都值钱。
就是觉得五星级饭店的服务和设施都好,能让她释放工作的压力和职业倦怠靶,她才会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度假,所以自然不想让陌生人破坏她的兴致。或着她应该在身上挂个“休假中,请勿打搅”的牌子,阻绝三不五时冒出来的搭讪者。
虽然自己五官还算端正,但仍称不上是大美女,真不知道他们为啥来烦她?
难不成她给人的感觉是
我很无聊,请来跟我搭讪,搭讪者有礼相赠。
“美女,你很不友善耶!”
暗劭君一副受到打击的夸张口吻,对自己遭受的境况却感到好笑。
曾几何时,他得拿热脸去贴女人的冷屁股?他不明白自己是何苦来哉,干吗跑来让一个女人打击自己?
哦,对了,是因为管月琴那小妮子的“希望。”
“我不叫美女也不是美女,请你不要随自己高兴乱喊。”
那妃不悦的瞪他一眼。
“那么,我喊你那妃小姐如何?”傅劭君从善如流地改口,却也发现她这个人不仅仅有洁癖,可能还满讲究礼貌的。
她纵使不悦,仍会说个“请”字。
稍顿一下,那妃才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记得你,因为你是得到玻璃鞋的十二个人之一。”
没说自己是因为管月琴才知道她的名字,傅劭君自然也没解释他曾陪管月琴送玻璃鞋的事。
唉,回想起来还真是令人觉得受伤哩!她当时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承蒙费心牢记,请你从此刻开始把我忘了吧!”
那妃突然觉得刚刚自己是多此一问。
饭店里,会知道她名字的人,自然是因为饭店举办的那场活动。经他一提,她才再度想起被她摆衣柜里的玻璃鞋,两天来也忘了要拆开来看。
说起来,她不该蹚这趟浑水,当时应该退出中奖名单才对。
她不需要一双为她惹来麻烦的玻璃鞋。
“我记忆力太好了,恐怕很难忘记。”
暗劭君感叹似的摇摇头,完全拒绝她的奢想。
纵使觉得自尊心大受戕害,他的挑战欲却也被激起,不由得更想跟她斗上一斗;至少在他完成使命之前,他不会忘记她是谁。
“记忆力好是你的事,但请你不要增加我的困扰。”
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把话说完的那妃转身就走,毫不留恋的离开健身房。
或许别的女人会趋之若骛,但她对他实在连一丝的兴趣都没有。
他完全不符合她选择男人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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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到重点,傅劭君就已被那妃拒绝于外。
凝望着远去的窈窕背影,他的斗志可说是完全从骨子里被激起了。
“可怜了一双那么漂亮的玻璃鞋”
刚刚正巧走过健身房,将发生经过尽收眼底的管月琴,在那妃离去之后才走到他的身边,为极可能永远无法重见天日的那双玻璃鞋深深惋惜着。
难得看他出糗,她乐得把戏看完再出现。
“可怜的鞋?那我呢?”傅劭君很呕地问。
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在他吃瘪的时候,她竟然去同情一双鞋,完全没把他受伤的男性自尊心放在心上,还不安慰一下他?
“你要不要回家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
避月琴笑得含蓄,未说完的话请他自行想象,并不打算太伤他。
“年老色衰?”
暗劭君自嘲地接下话来。
照她的暗示,他的光荣时代已过去,应该躲在家里别出门才好。
笑话!他才刚满三十岁,上个月的财经杂志还将他列为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而且一堆想钓金龟婿的女人在屁股后头巴着他是假的吗?
对自己出色的外貌,他仍有十足的信心。
“就当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吧!”
避月琴煞有其事的安慰他。
“你很想讨打吗?”
厉光一闪,傅劭君摩拳擦掌起来。
“不想。”她很确定地摇摇头,自动跟他拉开一步的安全距离,然后挑眉道:“提醒你,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
虽然他这人顶多是作势,不可能真的对女人动手,她还是习惯防患未然。
“既然不想,就别用尖酸刻薄的话刺激男人。”傅劭君回予相同的好心提醒:“凡事都有界线,脾气再好的男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你现在心情好不好呢?”
“不好。”望着那妃离去的方向,傅劭君闷闷吐出一句。
随着他的视线,管月琴的眸中闪过一抹诡谲光芒,好心的拍拍他肩头道:“傅大少,那种女人你追不上,别浪费你的精神了。”
“我追不上?”
暗劭君原本射向远方的目光,在管月琴说出瞧扁人的话之后缓缓落回她的脸上,眼神里渐染上一股商场上不服输的利色。
“是啊!她那种人都有自己欣赏的类型。”
她这句话也算中肯。
“我却不在其中是吧?”
暗劭君咬着牙,笑容里隐隐有着十分不以为然的意味。
“应该是。”
避月琴瞥着他不服气的俊逸脸庞,不禁暗暗窃笑。
暗劭君眯了眯眼,眸光投向那妃倩影消失的方向。
从他紧抿嘴里,轻声冒出一句话
“那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