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多久,另一件悲惨的事情接着发生,甄柔媚发现她的长发勾住了官青痕胸前的扣子。
肯定是刚才的碰撞所致,一拉扯,换她陷入了地狱。
“好痛喔!我的头发!你勾到我的头发了啦!”
到底是冤家,命运恶作剧的将两人以这种方式纠缠在一起,轮到他勾起复仇的邪笑。
“这样算不算因果报应?”
“你还幸灾乐祸,快帮我解开!”她咬牙命令。
“求人是这样求的吗?”
“谁求你了?哎!别拉呀!”她痛叫失声。
“我不介意维持这个样子。”
他竟敢威胁她!甄柔媚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么怀心眼,不管经过多少年,劣根性就是劣根性!
形势比人强,权衡之下,她选择保住形象,倔强的语气一下子化为软一言软语。
“别这样嘛,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就是了,呵呵。”她很识时务地陪笑,乞求他的怜恤。
不错,懂得识大体,他的怒意暂消,不过乘机消遣她的意图未减。
“解不开,扯断算了。”
“不好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呵呵。”竟想伤害她的宝贝头发,开什么玩笑!
“又不是我的头发,怎能说同根生?”
“都是宝贝头发,”样啦,拜托帮个忙嘛”你敢拉断,老娘跟你没完没了!
“女人真麻烦。”他故作无奈,一派的绅士斯文,然而握住她宝贝头发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揉搓,令她深感威胁。
“没我的指示不准动。”他高傲的命令。
即使她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冒着危险轻举妄动,谁料得到这喜怒无常的男人下一秒会干什么事。为了防止发丝被扯断,她不得不更加靠近这副讨人厌却要命地吸引人的胸膛,甚至,她柔软的胸部还得抵着他。
这种亲匿的姿势让她粉嫩的脸蛋浮现一股不安的燥热,称得上是情场女王的她,向来都是令男人脸红心跳的目标,但对象若换成他,她反而无法心平气和面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很小心地、不带痕迹地挪开一点距离,可惜这点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落入了官青痕明察秋毫的眼底。
查觉到她刻意保持距离,他低下头正想嘲讽两句,不料由他的角度看去,正好将那大小适中的双峰所交会的神秘山谷尽收眼底。
他没作声,冷静地移开视线,没几秒,视线再度不听使唤地落在她低胸缎面礼服包裹住的雪白丰胸上。
打扮成这般秀色可餐的模样,她又想去钓哪条大鱼了?
这个想法令他颇不是滋味,再仔细观察她施了淡淡粉妆的脸庞,心中再度无来由地升起无名火。不管何时何地看到她,她总是美得一丝不苟,妩媚得令人分心,但她刻意回避两人身子的碰触令他不悦,她就这么讨厌他?
“解开了。”他话才出口,便看见她迫不及待地抽回发丝,像闪瘟疫一样闪得他远远的,丝毫不给面子,实在过分得侮辱人。
“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道谢方式?”
“只是头发缠住了,没那么夸张吧,而且我还没追究你刚才僮我的事呢!”
呵她可真会恶人先告状!
“这么说该抱歉的人是我喽?”
“小意思,我不会跟你计较啦。”她一副施恩的表情,娇笑得好假仙。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会装模作样。”
“阁下也是啊,笑里藏刀,看得人家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打扮这么漂亮,又来钓凯子?”
本来就不指望这人狗嘴里吐得出象牙,甄柔媚也没有动气。“不好意思,那些凯子都是自动送上门来的,用不着钓竿。倒是阁下穿得这么帅来这里作什么?我记得这栋大楼里没有?傻臧。 ?br>
“你太抬举我了。”
“彼此,彼此。”
早从大学时代认识起,他们的对话方式就始终没变过,永远都是这么针锋相对,活似上辈子结怨,谁都不肯服输。
面对她的伶牙俐齿,官青痕也不遑多让,与她斗子诜得不亦乐乎。
“许久不见,变得越来越娇媚,想必招蜂引蝶的功力又精进不少,说吧!有多少精力旺盛的男人终结在你的柔情攻势下而变得憔悴不已?”
“马马虎虎啦,我怎么能跟辣手摧花的你比呢?九月是堕胎潮,你可要手下留情,出了事可别怪人家没提醒你哪!”
“多虑了,你才应该给男人留个后路,别把人家榨光,精尽人亡就不好了。”
“本小姐散播的是爱心,不像某人散播的是“种子”说不定哪天会有一大堆女人抱着孩子来找你负责,小心哪。”
“我劝你最好放过那些可怜的男人,也算做善事。”
“你多积点阴德才是吧,呵呵。”
一个绅士有礼,一个温柔婉约,在外人看来,哪里想得到这对俊男美女笑容可掬的背后,实则充满了火葯味。
旁人看不清,只觉得这两人彼此笑意盈盈,至少在游晓枫眼里,这两人看似即有情、妹有意,她不禁感到一阵危机感。
“原来你在这里,害人家找了好久呢。”游晓枫黏上了官青痕结实挺拔的臂膀,含羞地对他撒娇,但盯着甄柔媚的眼神却是防备的。青痕向来不主动与女人搭讪,因此她认定是甄柔媚缠住了她的男人。
一见到宿敌游晓枫,甄柔媚眯细了微怒的美眸。
“青痕,你们认识啊?”游晓枫娇笑地问。
甄柔媚很好奇他会怎么介绍自己,只听他淡淡回了一句。“大学学妹。”
“喔?”举凡与“妹”字有关联的女人,都不是游晓枫可以轻忽的对手,尤其是甄柔媚,她更得防着。
“迟迟等不到你的人,原来在这里被其他女人给缠住了。”
游晓枫的话未免坦白得失礼,只消一眼,甄柔媚便明白了这两人关系匪浅。
“我和他只是偶然遇到,说“缠住”似乎太夸张了。”顶多头发缠住了他,但可不是她自愿的。
“是不是缠住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要想从他这边下手,劝你还是死心吧,因为他最爱的人是我。”说着,她更加紧贴着官青痕。
柔媚心里暗骂她花痴,什么下手不下手的,跟她说不是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知是恶作剧的劣根性还是报复心作祟使然,别有居心的笑容浮上她性感好看的嘴角。官青痕认得这笑容,每当她不怀好意时,笑容就特别娇艳得令人鬼迷心窍。
突地,她贴近了官青痕,一手还轻薄他结实的胸肌,话语暧昧而挑舋。
“像他这么帅的男人哪个女人不迷恋他,何况我与他又有那么多的过去,偶尔叙叙旧情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呀青痕?”
辟青痕皱着眉,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突然这么嗲声嗲气地唤他的名字,让他好不习惯。
游晓枫拉下了脸,满怀醋意地追问官青痕。“她说的是真的?”
他不答,反看向甄柔媚。“别玩了。”
“谁跟你玩呀?人家真的在跟你叙旧啊,干么这么冷淡呢?”她不但不停止,两手还得寸进尺地摸上了他的两颊,状似亲密地摩呀擦的,冷不防的一施力,突将他媲美潘安的俊容,拉成了圆滚滚的西瓜脸。
“谁稀罕这张脸啊,倒贴给我都不要,哼!”蹂躏成功,马上撤退!
辟青痕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着逃之夭夭的地。该死的!她又破坏他视之如命的俊脸,摸着热辣辣的脸颊,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太岁“脸”上动土,唯有她甄柔媚!
游晓枫僵在当场,不一会儿开始气愤地大骂。那女人疯了,向来没有人敢冒犯官青痕的脸,大家都知道,头发和脸是官青痕的忌讳,谁冒犯了,下场都很惨,连她都不敢如此放肆,那女人简直找死,想必亲爱的现在一定气疯了,她忙不迭地安抚。
“那女的是神经病,疼不疼啊青痕?”
他没任何表情,只淡淡回了一句。“没事。”
“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模特儿,真该好好教训她!”
他扬了下眉,有丝意外。“她是模特儿?”
“不过就拍了几支广告和杂志而已,没什么名气也敢耍大牌。”
“她也是试镜的候选人之一?”
“是啊,所以她想se诱你,目的还不是为了成为采娜代一言人,可惜她无法得逞,有了我她算哪根葱!幸好我来解救你,免得被那女的骗。”
原来甄柔媚也是来参加试镜的?这倒稀奇!到目前为止都被他视为无聊的试镜会,这下可引起他的兴趣了。
一股邪气取代眼中的怒意,黝黑的眸底变得格外深幽难测。
游晓枫灵机一动,正好藉此煽风点火。
“不过那女的也太笨了,竟敢得罪斯尔传播公司鼎鼎大名的企划总监,待会儿试镜给她点颜色瞧瞧,最好一分都不要给她。至于我吓,你可要结满分喔,如果我成为采娜代言人,一定好好报答你。”她开始施展最在行的黏人功夫。
辟青痕挑起飞扬的剑眉,就见她语含娇、眼含媚,不是se诱是什么?
“评审委员可不只我一个。”
“只要是你推荐的人,其他评审哪能不买你的帐?好嘛帮帮人家嘛—你不也认为我条件很好?”
“就是条件好,我才对你有信心。”
他不给承诺,也不拒绝,嘴角总是勾着俊朗不羁的笑意,让人抓不奢他的思绪,只能暗暗猜测。
游晓枫不死心,非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可,撒娇不成,干脆开始死缠烂打,要不是后来经纪人在试镜前两分钟将她拉去准备,官青痕肯定被她缠得失去耐性。
游晓枫虽然是个明艳动人的美女,不过不看场合地任性是她最大的毛病。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往试镜会场的评审休息室走去,一进门,也不知是哪里不对,所有人一看到他,脸色都很怪异,呈现一种想笑却又不敢笑的诡谲模样。
“怎么回事?”他问向其中一人。
“呃没事。”被问的助理赶紧逃之夭夭,躲到阴暗角落笑到抽筋去。
同样的怪异神色,其他人不是捣着嘴巴偷笑就是找借口开溜,官青痕正觉得纳闷,沈敛璀亮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得掉出来,原来电视萤幕上正放映着他堂堂俊美贵公子变成大饼脸的样子,而且还是特写。
她是故意的!辟青痕猛地恍然大悟,并肯定甄柔媚也知道摄影机的存在,这解释了为何地突然拉他的脸。哼,就知道这女人狡猾得很!
他惯有的冷敛再次因为愤怒而崩解。该死的!他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形象都被那女人给破坏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