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见前方有道高挺的黑影正向他走来,冷烈拿起一旁的帐单,说:“对不起,我朋友来接我了,再见。”他起身,表示歉意地微颔首。
丢下表情有些失望的顾芯,冷烈朝迎面而来的忍走去。片刻后,他们高大的身影便在顾芯的注视下消失于入口处。
再见,明晚见!彼芯对着眼前那只半满的酒杯不自觉地痴痴发出低笑,干净的杯口显示方才的男人根本滴酒不沾。
别浪费这杯好酒。顾芯端过那只高脚杯,就嘴啜了一小口,陡地一阵烧灼感沿着她的喉咙而下,几乎烫坏了她的肠胃。
哇!被呛、够辣,却挺适合她的。对着杯中物一阵蹙眉后,顾芯笑开嘴,端着它,带着轻盈的脚步走向一脸好奇之色的小慧。
明晚唉!太漫长了
卧房里,雷鸣对着镜中的自己调整着他胸前黑底细纹的领带,在一阵沉闷后,他对着手里的话筒开口。
“当初不该相信那家伙的,现在不仅是找不到他人,就连那批纯度极精的四号海洛因也随着他的失踪而不知去向我明了,可是。龙老大嗯,我知道我会吩咐下去的三号码头这次不会有问题的赖正那家伙我会将他逮到手的对了,龙老大”雷鸣的语气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表情尽是诌媚。“上次在电话里向您提起的对对对,就是那档事什么?等您回来再谈?可可龙老大您什么时候回国下个月初是好的,再见。”
下个月初?岂不是还有一个月?操他妈的!雷鸣咒骂着丢回话筒,他关掉话筒下方黑色小盒子的开关小盒子精密的仪器能烧毁一切可能的电讯拦截。
事情迫在眉梢了,那老小子还要他像哈巴狗似的干等他一个月?该死!真他妈狗屁的该死!老小子要是不在这紧要关头拉他一把,亚世银行一倒,伟铭集团旗下的产业势必遭到波及,操他妈的狗屁!都怪赖正那狗操的!若非为了那档事,龙老大按理不该如此刁难自己才是该死!当真无计可施之时,自己是否该拿出那
“叩!叩!”清脆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雷鸣的思维。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他的私人秘书兼助手杨立德。“雷董,冷小姐已接来,此刻在大厅候着。”
“嗯,先替我招呼着,我马上下去。”领带被调整到适当的位置,老谋深算的双眼盯着镜里的男人吩咐着。
“是。”
在杨立德离去后,雷鸣又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一番最后的审视。以手抚了抚两鬓的发,雷鸣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提起平躺在床铺上的外套,套上它,满意地迈出卧房,向楼下走去。
盎丽堂皇的大厅,磨石的地板上,一张浮绘精细花纹的枣红色地毯覆盖在中央,一张长桌横摆其上,桌身的四脚雕饰着极尽繁杂的雕花纹。
大厅的墙上挂着几幅已经数百年历史、价值连城的泼墨国画,高挑的身影自长桌后起身,她静驻在其中一幅之前,冷冷地端详它们。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教她敛起了那股冷意。虽然铺设在阶梯上的地毯吸去了来人下楼时大部分的声响,但多年的训练却使她轻易地察觉?淠浪牙吹阶约荷砗螅圆欢乇3衷吹淖颂?br>
“它们价值非凡呢!”杨立德在她耳后低语。
“啊!”冷凝低呼,她佯装受惊地猛然乍知。“你杨先生,你吓着我了。”
她抚着胸口,星眸圆睁地瞪着他。
鼻前似乎还余留有她那股沁人肺腑的淡香,杨立德挂着歉意的神情,望着眼前的美人、“抱歉,让冷小姐受惊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容我替冷小姐斟杯酒,以表失敬之处?湫闱肷源!?br>
他微躬身,嘴角带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往角落的吧台走去。
贫嘴薄舌的男人!雷鸣身边的小喽罗若尽是像他这等货色,那么,事情就比她想像中简单多了。
“冷小姐,请。”
“谢谢。”一双肤质晶莹的玉手接过酒杯,冷凝唇角含笑地问:“雷董呢?”双瞳翦水似要勾去男人的三魂六魄,含嗔带媚地望着两眼盯着她瞧的男人。
“雷董马上下来,不如先让我陪冷小姐聊”杨立德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嘴里招呼着,人跟着就往美人的身侧靠去。
但,杨立德根本连屁股沾垫的机会都没有,便教楼梯上方传来的轻轻咳声给吓得忙挺腰、起身迅速的退回属于他的适当位置。
“雷董。”他心虚的看了自己老板一眼。
雷鸣没有搭理他,在步下最后一阶梯后,才吩咐道:“小杨,叫老孟把车子准备好。”
“是。”杨立德好比领了一道免死谕令般,步似飞箭地马上消失在大厅的另一侧?酌迤鸬拿荚谘盍5孪w笤俅问嬲箍矗ψ帕秤虺约鹤呓木廊恕?br>
冷凝今晚穿了一袭黑色中带着金色网纹的连身装,轻柔的质感在拉褶式方体剪裁下,呈自由垂坠的波浪线条;一双均匀修长的美腿,几乎尽露在裙身极高的一侧,肩两旁细窄的带子无力地撑托着两边低垂的衣身,诱人的胸线与凝脂的雪背性感得无处可藏。
这女人每每总教他惊艳不已!
“失礼了,让冷小姐久候。”雷鸣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拥抱,然后在那张毋需任何人工色料即足以傲视群芳的容颜上轻啄一下。
“雷董客气了。”冷凝以很自然的举止将自己与他显得过于亲近的身子稍微拉出一些距离。
不觉有异的雷鸣,搀扶着她裸露的玉臂走向沙发。“不,是我礼数不周,本该是我亲自去接迎冷小姐的,却适巧公事缠身,一时抽不出空,请冷小姐切勿责怪。”刻划着岁月痕迹的面容,依稀还看出当年风度翩翩之采,雷鸣表现出一派绅士风貌。
“雷董言重了,能受到雷董青眯是我的殊荣,我岂能有何抱怨之言。再说”冷凝刻意娇嗲着声音。“雷董,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您也别冷小姐前、冷小姐后的叫,多陌生啊!您就直呼我若雪嘛!这样听起来亲切多了”涂着寇丹的食指在他外套的领口轻划着,还故意将身子贴向他。
冷凝明显的暗示与大胆的举止让雷鸣圆睁一对牛眼,在瞬时的错愕后,他就像方看到小红帽的老色狼般,乐得笑眯了眼,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方。
“好,好,好!以后我就叫你若雪若雪小美人哈,太好了!”他傻笑地抓起在衣襟轻转圈的柔荑,贴在自己胸口兴奋的揉搓着,眼底尽是肉欲之色。
喔,操他的!他不知道已经对她“哈”多久了,眼看着到嘴肉却不敢咬上一口,怕的就是吓跑了这块“天下珍肴”那可就得不偿失;现在可好了,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他不必再有所顾忌。
卸下伪装而原形毕露的雷鸣。此刻是一派色中饿鬼之姿。
内心一阵冷笑,冷凝佯装娇羞地轻扯她被紧紧扣在他胸前的手。“雷董讨厌啦!待会若让人瞧见怎么办”她发嗔地笑睨了他一眼,秋波微转的眸,带媚的让人销魂蚀骨、全身无力。
“谁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杀风景,嗯”雷鸣色迷迷的眼紧盯着她那两片红唇瞧,瞧得他心猿意马,克制不住地想马上付诸行动。他正盯着娇艳欲滴的唇瓣俯下身
“雷董,车子已在外候着”出现在门口的杨立德马上噤口。糟糕,他又坏了老板的好事了。
精致的餐馆里,一顿丰富的晚餐下来,雷鸣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地吃尽身旁女伴的豆腐。
入座时,雷鸣特别要待者替他们挑了个隐密性较高的位置,在?芭袷嘞裼牖ㄅ痰恼谘谙拢秸咛峁┝死酌亩来占洌谡飧鼋锹洌梢砸焕牢抟诺亟夷诘木拔锞昭鄣祝鹑巳春苣逊11炙恰?br>
美色当前,桌上色味俱全的佳肴远不及身侧美人儿带给他的诱惑力。晚餐进行中,雷鸣不是藉机摸摸那双白若青葱的手臂,要不是以自己的大腿轻佻地碰撞她的,一对饱含淫欲的眼,更是色胆包天、肆无忌惮地直盯着美人胸前看。
待者端来一盘雕饰花丽的水果拼盘?淠瞬蝗蒙淼难劾鲜嵌19潘桃獠挥靡娓囊允种柑袅烁鲈踩笾榛钠咸眩酌斫晕春下5目谒腿ァ?br>
“雷董来吃葡萄”她娇嗲着声音,将夹在指腹的葡萄送入雷鸣笑开的嘴里。
瞪着眼前探向他的柔荑,雷鸣顺从地张了口,在将葡萄含入口中的同时,他趁机含住她白皙的玉指。
“嗯,好甜,好甜!炳”雷鸣意有所指地笑赞道。
“雷董讨厌”冷凝假笑地欲收回自己的手,却教雷鸣半途抓回。
“瞧瞧,这惹人疼惜的小手,竟没半样装饰。”他抚着她光滑的手背。“改天雷董陪你上街,替你挑个适合这双玉手配戴的饰品怎样?”
“那若雪岂不受惠了”
“小美人,只要你哄得我开心,这往后好处多得是,懂不懂?嗯”言下之意乃待奉得他够爽、够呛,这金银珠宝,甚至豪宅名车是滚滚而至,教她享用不尽。
雷鸣轻揉她手背的手转移阵地地沿着她裸露的臂划上她圆滑的肩头,在突起的骨骼绕着小圈,两眼又盯上她胸前。
男人不安份的手与掠夺的眼神让她内心一阵厌恶。“讨厌!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冷凝将上半身倾向一边,两手顺势将身体几乎贴是她胸前的男人推开些许,她的眼不经意地飘向一旁
是他!透过绿叶的缝间,她瞧见那狂傲不驯的男人了,一对惊猛而深沉的黑眸此刻正危险的眯起,逼视着他们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但也只有刹那的几秒而已。
迫人的视线转回他的女伴身上,冷凝见背对自己的女人不晓得跟他说了什么令他两道不羁的浓眉挑起她就是那女孩!
冷凝闪烁着莹光的美眸微眯,暗付,此刻不能让雷鸣与那女孩碰面。
冷凝一手改按自己的太阳穴,一手则轻抓着雷鸣不安份的手臂“雷董”她皱起柳眉,一脸难受的表情。“若雪的偏头痛又犯了”
“那怎么办?”雷鸣略吃惊地瞪着他眼中的“逃陟肉”深怕煮熟的“逃陟”就这样飞走了。
“没关系。让我静静就好。”她蹙着娥眉,揉着额头低诉。
“这样吧!回我宅邸,我请医生帮你瞧瞧。”哈!他的住处安静极了,是最佳之选,没有外人打搅,可以让他随心所欲,这偏头痛来得可真是时候。
“嗯。”冷凝让雷鸣搀扶着自己走向玄关。
直到踏出餐厅的门槛,冷凝仍能感受到他透着寒气的追逐目光!
踏入自己临时租赁的寓所,冷凝弯下腰,正打算脱掉那双令她足踝难受的高跟鞋时,室内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顿时教她怔愣瞬间。
半秒!脱鞋的动作仅被打断了半秒之差而已?淠勖衅鸬啬幼徘胺剑诺椎牧剐讶盟拢兆牌渲械囊恢唬缓笸x鄙恚种兄镆苍诖丝谭缮涑鋈ァ?br>
“铿!”三十坪大的空间顿时灯火通明,凉鞋的鞋跟以惊人的手法准确无误地咂上了墙面的开关。
他!冷凝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将握在手中的另一只鞋丢回地毯。
“是你。”她望着此刻间坐在房间中央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的男人。
忍把玩着手里那不仅打开了灯源开关,且以叹为观止的角度折弹、飞向他脸部的“武器。”他薄抿的唇角微勾。哈!要不是自己眼明手快,反应不错,岂不让这高跟鞋划了脸。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冷凝。”
对他不知是褒是贬的说辞,冷凝不予置评,她挑眉的表情写着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忍扬眉,将手里的鞋轻轻放回椅旁的地毯。“是少门主要我来传话。”蓝眸盯着同伴美丽的面孔,说明来此的目的。
“哦?少门主有何吩咐?”她的表情依然无任何波动。
忍自沙发中起身,走向她。“少门主交待,七天是底线,若无进展,届时由我来接手。”眼前那张既冷艳又美丽的脸孔,相处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觉似乎只能以“陌生”二字形容吧!这女人从不让人有机会看透她的心思,恐怕就连与她关系亲密的少门主也未必看得透。
“我会办妥它的。”冷凝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向卧房,无语地表示她要休息了。
在忍走后的半个小时。
头颈抵靠在浴盆的一端,冷凝浸泡在温热的水池里,由脚底传来的舒适感教她放松全身地轻叹口气。
想起雷鸣那两只“毛毛手”整晚老是趁机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由南摸到北”要不是她机灵,以巧化危,自己全身岂不是让他给摸透,甚至到现在还分不出身。
冷凝盯着天花板的眼露出憎恶。她闭起眼睑,一对饱含冷芒的黑眸在这时闪入她的脑海
他是不愿自己的所有物遭觊觎,抑或
冷凝不自觉又轻叹出声。可是,她真的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