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最有气质的女孩,感情是自由的,结婚前最好要多多比较,才不会吃亏。”
“你以为这是在买东西,还货比三家不吃亏咧!去!小姐,你听我说,这个家伙很花心,女朋友多到一卡车载不完,你别理他”
“混蛋,你竟敢吐我的槽,不想活了是不是?哼,你自己还不是一年换一打的女友”
“喂”
一群男士就这么为了向梅映雪献殷勤而相互攻讦起来了。
被曹锦云拉到吧台边的邱舜翔,见那群人的样子不觉摇头暗叹气。
曹锦云却笑着问:“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邱舜翔若有所思地答:“还在确认中。”语毕片刻便唇泛微笑说:“不过,大概已确认了。”
曹锦云伸手推推他的头。“你呀,还是这么的怪!我看恐怕连你的家人都不太知道真正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外柔内刚的大怪人,你现在要释放出你的热情了吗?”
“或许吧。”丘舜翔看着她笑笑说:“学姐大概称得上是了解我的人了。”
曹锦云睨他一眼,笑问:“如何,要不要考虑我?”
邱舜翔摇头。“不用了,像学姐这样的女子,我家就有一个了。当姐弟很好,当伴侣我会吃不消。”
曹锦云眼眸里尽是笑意。“哦你对自己的擒爱能力没信心吗?”
“不是没信心,而是我也想被温柔地关照。”丘舜翔转眸看着她笑说:“如果是学姐的话,恐怕被温柔关照前会先被恶整一顿吧?”
曹锦云只是掩口轻笑数声,这个学弟真是太了解她了。
这时,梅映雪已弃桌上那杯上好热咖啡而逃至邱舜翔的身边,一脸惊慌的神情。“他们他们”
邱舜翔只是舒臂将她拥至身边,温柔地微笑着说:“别慌,他们不会过来了。”语毕转首对他们投注一眼冰冷无比的凝望。
站在最前头的男子本想追随过来,却被他身后的另一名男子扯住,并低语:“如果你还想好好地看到明天的太阳,最好别追过去。”
男子注视邱舜翔片刻,回头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学长是大学讲师,这幺个文质彬彬的人,难道会做出什么野蛮行为吗?”
“平常或许不会。”男子望了邱舜翔一眼。“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我学长大学时代曾是剑道社的主将,现在也还是剑道社的指导顾问,如果惹火了他,我可不敢保证你的下场会是如何。”语毕指着倚在吧台旁的扫把。
男子也看见了那扫把,又见身旁众人似一脸投鼠忌器的模样,不得不相信邱舜翔的确不是个易与之辈,虽对梅映雪深感爱慕,但他可不想拿命去追,只好作罢。
梅映雪见那些人没敢追过来,顿时觉得唯有他能保护自己,不由靠他更近些,抬首对他绽开抹甜甜的笑。
邱舜翔亦回以温柔的笑。
在一旁的曹锦云见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看准两人四目相对的时机,伸手在学弟的背后推了一把。
邱舜翔没想到学姐会使坏,当他察觉到她的意图时,身体已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不偏不倚正好唇碰上了她的唇。
梅映雪也没料到他会突然靠上来,唇口撞上他的,一阵痛感随即传来,但亦感触到他双唇的灼热温度,像是触电般令她不由心头一颤,她本能地抬手轻掩双唇。
丘舜翔亦是一楞,忙回头去找元凶,却见学姐早已溜走了,还回头对他眨眨眼。他心里暗气,更担心是否撞痛了她的唇,又回头只见她抬手掩口秀眉微蹙。忙柔声问:“很痛吗?”
梅映雪已是娇颜如霞,螓首轻摇。
丘舜翔转眸四处看了一眼,起身拥着她过去向服务生要几块冰块,包在手帕里,凝着她轻声说:“把手放下来,我帮你冰敷,就不会那么痛了。”
梅映雪依言放下手,邱舜翔端详片刻,用已被冰块濡湿的手帕,小心又轻柔地冰敷那朱唇的微肿处。“会不会太冰了?”
梅映雪摇头,第一次被他如此细心地呵护着,不由心头小鹿乱撞,双颊更烫烧得令她感到心慌,遂垂眸不敢直视他,但下意识仍不由自主抬眸觑他。虽然唇上冰凉,但心头却好暖、好暖
在邱逸萍的房间里,梅映雪把晚上在店里发生的事,对她详述一遍。
丘逸萍拿着黄皓轩的名片,仔细端详着,听了梅映雪的叙述后说:“我知道这个家伙,他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他上过电视、也上过畅销商业杂志的封面,媒体把他塑造成一个多金又才干卓越的年轻商业钜子呢!而且他老爸又是个银行家,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钻石单身汉哦!”“是这样啊。”梅映雪似自喃般低语,接着又问:“那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
笨!当然是对你有意思呀。这时,邱逸萍突然面露狡狯的笑意。“我看你就答应他的邀约好了,然后顺便帮我问几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梅映雪问。
邱逸萍靠上去在她耳边低语一阵。
梅映雪露出迟疑的神情。“这样好吗?”
“当然好啊!”丘逸萍蛊惑着说:“我一直很好奇,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只是虚有其表,或者是媒体渲染过度了。”特见她还有着犹豫,又进一步劝诱:“将来我也有可能碰上这样的男人,你就当先帮我测探测探,好不好嘛?”
梅映雪迟疑再三,最后还是点头。
丘逸萍见她同意,便过去拿来一张便条纸匆匆写了一些字,然后交到她手上,叮咛着说:“要背熟哦!还有不能告诉任何人,连我老哥也不可以,知道吗?”
梅映雪看着纸张上的字,完全不懂逸萍写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我知道。”
邱逸萍见状却在心里暗笑不已,如果可以跑去偷窥的话,肯定可以看见那个黄皓轩的脸色一阵青一陈白。
装演华美富丽的五星级西式餐厅,在投射式艺术灯的照耀下,更平添了几许浪漫的气氛。每个小餐桌皆燃着造型唯美的现代油灯,让用餐中的情侣、夫妻们更感浪漫。
桌上的油灯和侧方投射而来的晕黄光线,让置于桌上的开胃红酒,更加灿红。
黄皓轩端来开胃酒浅啜口,见隔桌对坐的梅映雪只是双手置于膝上,美眸微垂,桃腮微醺酡红。
“你不喝点开胃酒吗?”他轻问。
梅映雪抬眸看他,微笑在唇边漾开,有如一朵绽放的百合花,好清雅、好美,看得他目不转睛,心里怦然不已。
“谢谢,我不会喝酒。”梅映雪心里因谨记丘逸萍的叮咛,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端着酒杯的手,尤其是小拇指。
黄皓轩也不再劝进,免得让佳人误解他别有用意。待见她美眸一直盯看他的手,不觉暗感忐忑,是手没洗干净,还是指甲忘了修?可是他又不好意思现场检查,不觉微笑着问:“梅小姐在看什么?”
梅映雪亦微笑答:“我在看你的小指头有没有翘起来,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同性恋吧。”语毕秀眉微皱。“我看好象有一点点翘起来呢。”
黄皓轩霎时俊颜发白,本能地用另一手去遮掩端酒杯的手,转眸四看,笑容尴尬地说:“我绝对不是!请梅小姐不要误会,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梅映雪见他脸色不对,就问:“黄总裁,你怎幺了?脸色不太好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黄皓轩见她先是问了一个几乎会让所有正常男人吓破胆的问题,接着又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见她神情又不像故意,便镇定心神笑笑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一会,侍者送上前菜,是一道豌豆浓汤,梅映雪喝着这道味道有点怪的浓汤,不觉秀眉微皱,抬眸看了眼正优雅用餐的黄皓轩,开口问:“请问黄总裁多久换一次‘床伴’?天天都换吗?”心念一转又想,邱舜翔大约两个星期会帮她换一次床罩拿去送洗,虽然逸萍没有要她问清楚,可是她还是主动加问了句:“你是自己洗,还是拿去送洗?”
床伴?是自己洗,还是送洗?黄皓轩差点把口中的浓汤喷了出来,俊颜绯红地看着她。这么私密的事,她问得出口,他却答不出口,只得支吾地说:“这个嘛我”最后只能以微笑代替回答。
梅映雪见状不由暗暗猜想,难道他是从不换床罩的?
不一会,主餐送了上来,两人默默地用餐,黄皓轩开始心疑自己有没有眼花看走了眼,她明明是那么贤淑有气质的女子,为何总问他这些事?是她觉得他不是那么有诚意,还是想试探他是否值得交往?
梅映雪低头用餐,正在苦思逸萍写给她的纸张里还有什么问题忘了问,好象还有一个,她不自觉喃喃背念了起来:小指翘起床伴啊,对了!还有
她想起后马上抬首问道:“黄总裁一天‘嘿咻’几次?”
黄皓轩闻言吓得手一颤,连手中的叉子都掉到地上了,他也不好意思把它捡回来,只是尴尬地微笑着。
“这个”这一会的时间里,他感觉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梅映雪只是无邪地直视着他,想知道他的答案。
黄皓轩见状只得壮着胆子问:“你这么想知道吗?”
“不太清楚。”梅映雪照实答。“这是我朋友要我问的。”
黄皓轩闻言立生警觉,下意识转眸四看,看四周是否有可疑人物正在录音或针孔摄影机,更心疑她是某周刊记者的朋友,不觉开始怀疑今天这顿餐他是否约对了人?亦开始觉得如坐针毡般
梅映雪见他神情开始略显不安,便弯腰把他掉在地上的叉子捡起,用餐巾擦拭干净递还给他。“黄总裁,您的叉子。”
黄皓轩迟疑地接回叉子,硬挤出微笑说:“谢谢。”
梅映雪回以甜美的笑靥,又低下头继续用餐。黄皓轩却再也没胃口了,只能故作镇定,唇边挂着微笑,眼眸却在餐厅里四处飘移,注意着是否有可疑的人和动作
用餐结束后,两人无言对坐着喝咖啡,黄皓轩心里忐忑,怕她会再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而梅映雪只觉他好沉默,两人这样四目相对实在有点无聊。
“咦,这不是映雪吗?”
话语声来自左方,两人闻声同时转首,只见一对中年夫妇似正要离开的样子,再细看原来是丘政铭和吕淑雯。
梅映雪在这里巧遇邱家夫妇,大感惊喜,因为她正无聊得想回家呢。
吕淑雯看见黄皓轩,马上绽开微笑。“黄总裁,幸会了。”语毕伸出手与他交握,然后介绍说:“这是我先生,在教育界服务。这位年轻有为的黄皓轩先生,是科技公司的总裁。”
邱政铭上前一步,伸出手与之交握。“黄先生,幸会了。”
黄皓轩微笑着伸出手和他交握。
“伯母,您要回去了吗?我搭您的便车回去吧。”梅映雪回头对黄皓轩致歉说:“对不起黄总裁,既然在这里遇见伯母他们,我就顺道坐他们的车回去就好。”
黄皓轩听说她要走了,不觉松了口气,微笑点头。“也好,下次再见。”
“再见。”
黄皓轩目送三人离开,不由自主呼出一口大气。第一次邀约心仪的女孩一起晚餐,却是这样尴尬的气氛,他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
车子行进中,吕淑雯转回头问坐在后车座的梅映雪。“今天的约会怎样?”
梅映雪想了想说:“那位黄总裁很沉默,那家餐厅的菜不怎么合我的胃口,不过我还是有吃饱。”
因为她赴约前,邱逸萍特地交代了,反正她食量也小,所以不需假惺惺地装淑女,白饿肚子。
吕淑雯回眸睨了眼老伴,又问:“黄总裁是怎么的沉默法?”
“嗯”梅映雪回想说:“因为我问他一些问题,他都答不太出来。”语毕靠上前,疑惑地问:“逸萍说他家世很好、很有学识、很有才干,会不会只是虚有其表啊?”
“会吗?”吕淑雯虽没与黄皓轩接触过,但看过他的电视访谈,印象中是个很有自信、口才流利、有独特见解的年轻企业家呢!遂问:“你问了他什么问题?”
梅映雪便把邱逸萍交代她询问的事说与两人听,两人听了瞠目结舌,更明白这个来自大唐的单纯女孩被女儿给利用和捉弄了。
吕淑雯遂向她解释那些用语的真正意思。
这会换梅映雪张口结舌,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难怪那黄总裁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呀!
“真是羞死人了,可恶的逸萍,气死我了!亏我那么信任她,她还这样捉弄我!回家我一定要找她算帐!”
丘政铭和吕淑雯见她在后座气得哇哇大叫,不觉相视而笑。心想,黄皓轩少年得意,曾几何时碰过今晚这种阵仗,想必他定然不敢再对映雪有所妄想;更知道梅映雪生气归生气,可能也拿逸萍莫可奈何。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