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已多,情未了,
回首油重道;
记得缘罗裙,
处处怜芳草。
牛希济生查子
“梦吟?”朱高煦唤道,清早醒来,他的声音总是有些暗哑。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应声而来的竟是他的贴身太监小豆子。
“我怎会在这里?”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他的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疑惑,他记得他是在嬉日阁里占有了她,然后与她相拥而睡的。
“是方侍卫”注意到自家主子不悦的脸色,机灵的小豆子赶紧打住。
“梦吟呢?”朱高煦沉声问。
“方侍卫告假一天,工作暂由李侍卫接替。”小豆子胆战心惊的说。
“可以这样吗?”朱高煦很不悦自己竟被他的女人“丢弃”在一边。
“李侍卫不会介意,其实,他很乐意帮方侍卫的忙。”小豆子一时忘了注意朱高煦越来越铁黑的脸色。
“哦?他们很有交情吗?”朱高煦一脸的阴霾。
小豆子这才注意到朱高煦铁青的脸色,当下忍不住靶慨起自己的命不好,竟要单独承受王爷的怒气!
他叹口气,硬着头皮答道:“是吧!毕竟他们都是男人。”
原来,他以为梦吟是个男人!
“更衣!”高煦的心情忽然变得大好。
唉!王爷的情绪也实在太反复无常了吧?小豆子战战兢兢地服侍朱高煦更衣,幸好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穿什么上,否则,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倒霉的人。
才一出大门,朱高煦就打发那个前来代班的李侍卫离去。
“王爷,您的安全”小豆子才刚庆幸朱高煦不曾发飙,又得为他缺人保护而感到不安。
对小豆子的杞人忧天,朱高煦只是冷哼一声。
“梦吟在哪里?”朱高煦已意识到,他的生命将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有生机!
“方侍卫回忠院去了。”忠院是汉王府所有侍卫的宿处。
“如此”朱高煦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她已好久不曾作梦了,可昨天夜里,当她从梦魇中挣扎逃出生天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再次作梦了!
梦的内容已模糊,陌生的痛楚却折磨着她脆弱的头壳。
当然,她告假的初衷并非因为头痛,而是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让她全然无措了。
她做不来传统的女子,也永远不能像艳姬那样的柔媚顺从,她只想做个尽职的侍卫而已,可昨夜的一切却颠覆了她对人生的设想
她操琴的水平能与一流的琴师比肩,却改变不了其本质:这非关风雅,只是她摄魂的途径罢了。
此刻,她操琴只是为了控制自己紊乱的心绪!
师父曾告诫过她,要她不要勉强自己回忆,但她此刻的思绪却如万马奔腾似的。
琴声更急了,却无助于舒缓她的痛苦。她的头脑更混乱了,恍惚中似乎看见艳红的色泽流淌了一地!
“不不”
有凄厉的叫喊在她的耳际响起,那是那是
梦吟终于敌不住这一波强似一波的头痛,在狂乱中扫落了几上的瑶琴,却扫不去脑中折磨人的痛楚!
“啊”她终于喊叫出声。
这时,她的后颈突然燃起一道白热化的疼痛,然后,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昏黑!
“王,王爷!您杀、杀死方侍卫了?”小豆子亲眼目睹朱高煦掌劈梦吟,吓得连话都说得结巴起来。
“多嘴!”朱高煦喝斥。
他记得术赤曾提醒过他,强行封住她的记忆将会导致严重的后遗症,那么她此刻的反应就是吗?
朱高煦不禁沉吟了。
“回逐日轩。”朱高煦抱起被劈晕的梦吟。
“还是奴才来吧!”王爷的身分高贵,哪能做运送尸体之类的秽事?小豆子忙不迭的要接过手来。
不料朱高煦居然不理他!
碰了个硬钉子,小豆子不禁有点委屈,不过,在碰触到方侍卫时,他似乎感觉到她紊乱的心跳。
这么说,方侍卫还活着!小豆子正暗自琢磨时,竟遭到朱高煦横来冰冷的一瞥,当下吓得三魂六魄散失大半,赶紧上前谄媚一番。
“王爷,不如请御医来一趟,我看方侍卫”虽然方侍卫仍有心跳,可王爷出手好狠,他好怕方侍卫会醒不过来。
“小豆子,你似乎关心过度了。”朱高煦似笑非笑的说,一手滑过梦吟苍白的面颊,然后就消失在她衣襟的接缝处了。
“王王爷?”小豆子看得不禁咋舌。
那、那方侍卫毕竟是个男、男的呀!怎么可以随便亵玩呢!
难道、难道王爷忽然有了断袖之癖?
小豆子的脸色当下吓得一片惨白,这件事一旦传到皇上耳中,死得最惨的一定是他这个贴身的小太监!
或者皇上已经知道了?毕竟,皇上的密探锦衣卫,对消息的控制已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这下他是死定了!
“小豆子,你最好管住你的小脑瓜子,否则,它能安稳的在你颈上的日子便不多了。”朱高煦的表情阴恻恻的。
面对这样的王爷,猛士也会吓得双脚打颤,何况是他这打理生活琐事的小太监?
“是,奴才一定谨言慎行。”小豆子哭丧着睑,小心翼翼的说。
“我还要借助你这张大嘴呢!”朱高煦轻笑,手一掀
“王爷,这、这、这”不会吧?就算方侍卫的头发长得过分,可他方侍卫明明是男的,怎会有属于女人的胸部呢?
莫非他真的是“她?”
小豆子的眼睛霎时突出来了。
“我要你晓谕全府,尤其是嬉日阁,”朱高煦的笑里透着一股邪气“就说方梦吟是我的新妾。”
“王、王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小豆子完全傻眼了。
“还不快去!”朱高煦蹙眉。
“是。”小豆子忙不迭地下去了。
事情的发展诡异惊人,小豆子有预感,这下汉王府要发生大事情了。此刻,他只想祈求老天保佑他的小命能安然无恙。
她知道这一切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朱高煦兴致盎然的思忖着。
手指挑开她衣襟的系带,那赤裸的身体上仍留有昨夜欢爱的痕迹,邪肆的吮痕,青青红红的,遍布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仍清楚地记得她回应他的每个反应,理智提醒他,她的热情不过是媚藥作祟罢了!可朱高煦仍然笑了,他绝不允许她超然得太久,因为,早在她十四岁那年,他就知道自己要这个小丫头了!
许多年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可他知道要牠的欲望仍未熄灭,只是被藏得更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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