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霖做人较宽厚。
“你们两个是不是朋友,我还没开始追,你们就诅咒我失败!”朱毅放弃挣扎。就像江柏恩说的,喜欢就喜欢,男子汉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真是圈圈叉叉到家了,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但,也怪不得他迟钝,他轻易原谅自己,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原则外的她。
年龄超过二十五岁差个两岁有什么关系?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身材平板、没胸没臀抱起来倒是挺舒服;不是美女他就是觉得她的笑容很美。谁敢有意见!
江柏恩捉弄地对张汉霖眨眼说:“我看这次朱毅的魅力是不管用了,说不定你出马还比他有胜算。”
张汉霖配合地作出考虑的样子,说:“懂得拒绝朱毅的女人,相当有智慧,我应该找个机会去瞧瞧。”
“不行!不准你去看她!”朱毅自信心动摇,只要想到翟净棻有可能喜欢上别人,就让他有砍人的冲动。
“反正你成功的机会渺茫,何不让汉霖试试?”
“免想!”他直线式思考。他都能爽快承认他喜欢她了,相等的,她别无选择当然也只能喜欢他,不许有别人!
单细胞思考的朱毅决定了所谓女怕缠郎,她没先喜欢他又如何,只要他缠得够紧够密,就算她再会跑,也得带著他一起跑,
“她一定是我的!”他信誓旦旦握拳,明天第一件事就是练好脚力!
朱毅蛮牛般的个性不善思考,一旦认定目标就义无反顾直往前冲,江柏恩心里突然对未曾谋面的翟净棻感到非常抱歉。不放心地,他交代:“感情这种事是要两厢情愿,不是你说要就要,要尊重对方的感受,这跟你以前那些风花雪月可不同。”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朱毅挥挥手。确立目标后,他一扫适才的郁闷,整个人充满活力。
“这算不算初恋?”张汉霖突发奇语。
朱毅受不了地说:“拜托!我的初恋早在十二岁时就发生了。”
“你说的是初体验吧?”江柏恩吐槽大笑。
张汉霖正经地说:“你那些辉煌的历史都是建立在欲望的需求,就好像人要吃饭满足食欲一般,以精神层面来说,这次应该算是初恋。”
“哈!想不到你如此“纯情”到了三十几岁才初恋。”江柏恩大声爆笑,张汉霖忍不住也跟著放声大笑,惹来了好奇的注目。
“够了,你们两个!”朱毅蒙住头,什么三十几岁才初恋,这话要是传出去,丢脸到家了!
蚌性谨慎的张汉霖,试著先给朱毅心理建设:“既然是初恋,失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喂!你再说就不算朋友!”朱毅一概不接受否定的假设,管它是初恋还是一百次恋,他执意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他就是认定她了!
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就会是什么样的人朱毅心里的计画成形。
“早。”
火腿一见面就猛摇尾巴扑上前,骑在脚踏车上愣住的翟净棻被拉得向前一段距离,还是煞不住车;朱毅动作快捷上手挡住车头,一手控制住火腿。
“这只狗实在危险性太高了,还是我来比较安全。”
他说著,自作主张地解开系在脚踏车把手上的拉绳,对火腿下命令:“走!你跟我一起慢跑,你要是跑得过我,我请你吃早餐!”
翟净棻难以相信地瞪著离她越来越远的一人一狗,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火腿怎么可以头也不回地跟别人走?后者让她有点受伤
“喂!你骑脚踏车还追不上我们,很丢脸哦!”翟净棻这才相信,真真实实发生了“绑架”案,用力踩动脚踏车,一面追一面喊著:“把火腿还给嗡帳─”
藉著下坡路段之助,翟净棻追上了朱毅,急嚷:“把我的狗还给嗡帳─”
朱毅对她露齿一笑,说:“好,等一下就还你。”规律的呼吸、平稳的声音,完全不像正在跑步的人。
翟净棻放弃朱毅,转而命令火腿:“停下来,火腿!停”
“千万不要停,继续跑,加油运动完我请你吃牛排、鸡腿。”朱毅唱反调地诱惑火腿,火腿一听到食物的名称,就开心地吠叫。
“把狗还给我!”翟净棻从没这样又气又急。“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狗!”
“我想跟你一起运动。”跑步中的朱毅侧脸望她,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回答。
翟净棻古怪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是怪人”
朱毅不满意地皱了一下眉说:“特别、独特、与众不同,比较适合我。”
“你是怪人,把火腿还给我。”翟净芬坚持。
他们经过住宅社区,朱毅自顾自地指著大楼的某处介绍:“你应该知道我住这里,十六号十楼。”
“怎样你才肯把火腿还给我?”翟净棻感到十分挫折无力。
“等我们运动完,一起吃完早餐”
“我不要跟你一起吃早餐。”她攒眉。
朱毅马上停住,火腿在他有力的手臂控制下,乖乖站定;翟净棻只得随著煞住脚踏车,他异常认真的眼神令人心悸!且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昨晚我发现一件事原来我喜欢你,尽管你超过二十五岁、眼睛不够大、鼻梁不够挺、身材普通,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推翻所有原则的地步。朱毅再次惊叹自己喜欢她的程度。因此,基于他所认为的公平原则“你必须给我机会让你也喜欢我。”
她哑口无言,半天才发出声音:“你疯了!”
“你看不出来我的认真吗?我这样跟你解释,你还不相信我?”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低语。
朱毅瞠目结舌看着翟净棻,这个女人八成是生来克他的,他牺牲这么大,她还怀疑他的话!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只要说一声好,有这么难吗?”他实在纳闷“很多女人愿意当我的女朋友,肯定是我有很多吸引女人的地方,你不必怕我,只要跟我多接触,自然就会”
“为什么是我?”翟净棻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就是你。”他盯著她的表情隐含指责“你捣乱了我的生活,你要负责。”
“我没有”朱毅埋怨的眼神让她突然说不出话,她眨眨眼,用力摇了一下头,不由自主改了话:“就算我有,你应该愈加讨厌我,而非喜欢我;就像你说的,我完全不是你喜欢的型,你怎么可以喜欢我?”
“你很喜欢狗?”朱毅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对”她再次疑惑了。
“你为什么喜欢狗?”他又问。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她懂了他问这些话的目的了“那不同,你你把火腿还给我。”他执著的眼神让人心慌,她想离他远远的,可是她得先要回火腿。
“不行。”朱毅哪肯轻易放回“肉票”
无赖!翟净棻双唇紧闭,控诉地瞅著他不语,清澈的眼瞳出现雾气,慢慢弥漫凝结。讨厌!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眼睛出水”!
翟净棻气恼地低下头,不想让人误会。头好痛!为什么她会惹上这样的人?她闷头想,下意识踩动脚踏车,远离紊乱的来源;朱毅一愣,表情失措地带著火腿跟上
“欸,你哭了!”他的心一阵紧缩,握住脚踏车把手阻止她前进。
翟净棻尴尬地瞠他一眼,注意到他紧张无比的神情,心头萌起一个模糊的念头,抱著姑且一试的心理,她吸吸气,加重鼻音说:“我要火腿,把它还给我”轻颤的气音,像似快要哭泣。
朱毅睁大眼,喉咙发出吞气声,小心翼翼地说:“你真的要哭了?欸,嗡帳─我还你,你不准哭出来!”
他又发现了一件惨痛的事实他无法忍受看她落泪。完蛋了!那他不就要任她予取予求了?怎么喜欢一个人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朱毅一时间很难调适这个新发现。
翟净棻无言地望着他,意外自己的狡计竟如此轻易得逞,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惊愕,朱毅误会她不说话的原因
“你不相信?”
摔不及防地,他拉起她的手,把系著火腿的拉绳放进她的手心,认命地叹气:“走吧,让它跑一跑,不然你上班会迟到。”
她真的被他搞糊涂了。他不是应该我行我素、霸道自我吗?看起来不像会被泪水打败的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翟净棻首次对他产生不同的观感。
“你还不走?难道我连跟著你们后面也不行?”朱毅表现出深受打击的样子。唉,他竟然也有委曲求全的一天。
叹口气,他对著她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保证:“你不必怕我,我根本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事。”
“我不怕你,我只是不懂你。”翟净棻踌躇片刻,不知怎的,就是没办法漠视他失意的眼神。
顿时阳光普照,朱毅又复活了,他双眼迸出光采,积极建议:“嘿,这简单,只要我们多多接触,你自然会懂我。就这么说定,我们每天早上来约会,跑跑步增进感情”
“不。”翟净棻后悔刚才的多言。
朱毅露出懊恼神色。
“不要晨跑?不然,我送你上班?一起吃中饭?一起回家?一起吃晚饭?”
“都不。”她用力摇头。
这么难搞定?朱毅扭眉,提出最后通牒:“一定要选一个,不然我每天到图书馆报到!”
“你”对上不妥协的黑眸,翟净棻知道飞扬跋扈的他是真的会将威胁付诸行动。他说他喜欢她,谁会用这种威胁的手段追求人?
为什么自己会惹上这样的怪人?翟净棻无奈叹气,真的是欲哭无泪,害她想再用“哭”来达到退敌目的都没有办法。
看出她的迟疑,朱毅强调道:“我说到做到哦!”“晨运。”翟净棻仔细考虑后,不得已屈服。
他不可能每天都这么早起,她每天早上出门的时间也不一定,而且这附近可以选择的运动路线不少,没那么巧会每天遇到吧?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得小心一点
她再认真不过地警告他:“你要是再诱拐我的狗,我就报警。”
嗟!他想诱拐的是她,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