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遭到攻击,是谁攻击我的女儿。”严老爷不怒而威道,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要捉到那家伙将他碎尸万段。”
严星晨一听到“碎尸万段”这四个字时,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抹恐惧,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瓣。
怎么办?如果大哥知道这事是她做的,他一定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严星晨感到畏惧的身子微微发着颤,即使众人没有查觉到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仍逃不过一人的眼睛。
他薄锐的双唇轻抿着,黠光从眼底闪过。
“严老爷,您并不需要如此的气愤,因为人已经捉到了,不过幕后另有其人。”
当雷岳劲说出另有其人时,严星晨脸色顿无,她有股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不过她知道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此时逃跑也是说明她的心虚,她只能冷静,静观其变。
“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吗?”
“知道是知道了,不过我说了您恐怕不会相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严老爷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里面的涵意暗指要杀晚孃的人会是严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他压抑住心中的惊讶。
“严老爷是个聪明人,我想我说的话,您心里应该很明白才对。”雷岳劲佣懒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是似笑非笑道。
严老爷沉下了脸,简单的撂下一句话。
“只要你拿得出证据。”
“证据是吗?那我把人带上来,就由她亲口告诉您好了。”雷岳劲拍拍双手,一名女子被押到众人面前,清丽的脸蛋让人怀疑她真的是一名杀手吗?
严星晨见是位小姑娘而不是个老太婆时,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小美人,把头给抬起来,看看四周,你的雇主是否有在这里。”
她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红唇微勾了起来,目光望向站在角落的严星晨道:“就是她。”
顿时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严星晨身上,她脸上血色尽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其它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因为他们没想到她的手会指向严星晨。
“你少含血喷人。”严星晨先声夺人怒斥道。
“我可没有诬赖你,明明是你委托我,杀了有带只白老虎的小姑娘。”
“不,不可能,我明明委托的是一名老婆婆,不是你。”等到话冲出口时,她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您怎么”褚心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她被母亲的话给吓到了,严家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星晨,这是为什么?”严老爷咬牙切齿道“难不成当初把孩子丢到深山里的人是你!?”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动想杀侄女的念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严星晨突然冷笑了出来,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在,她抬起眼,狂乱的看着众人。
“因为我好恨,她一出世就拥有了一切,而我的孩子一出生的没有父亲,大家的目光会全放在她身上,和她同年的心柔又有谁来理会,所以我明白只要她在,我可怜的孩子永远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孩子。”
“就算如此,星晨,孩于是无辜的,她这么小,你真的下得了手?”严夫人痛心道。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事情已经被揭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心柔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为难她。”
“娘,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褚心柔眼中盈满了泪水,捉着母亲的手臂,低哑的喊着。
这教她如何相信这是事实,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个好母亲,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褚心柔在心中呐喊着。
“孩子,对不起。”严星晨低语着。
心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发着颤。
好冷,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冷!?
“不!我不相信。”褚心柔哭着跑了出去。
“心柔!”严星晨楞在原地,直到耳边传来晚孃焦虑的声音。
“快点追上去,我怕她会想不开。”
“不,不会的”可是她的内心是如此的不安,急忙冲了出去。
“我们也一起去寻找吧。”毕竟人命关天。
晚孃面对这种结局感到不胜唏嘘,不过最痛苦的人恐怕是褚心柔吧。
。。
“师父,要怎么样才能解砚扬身上的寒毒?”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严家的人决定不把严星晨交到官府手上,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严家的一份子。
最后结果是,将严星晨送到寺庙里,让她后半辈子伴着青灯念经消自己的业障,这是他们给她的惩罚,严星晨并未做任何的抗议,全部交由他们安排。
“你这孩子在急什么,你的伤势都还没养好。”老师父白了她一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都没急着问,她就替人着急了起来。
“师父,快点告诉人家嘛。”晚孃摇晃着师父的手臂娇嗲道。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老师父受不了她的缠功,举双手投降。
“晚孃,别一直催师父。”雷砚扬走到一旁,轻轻把她揽入怀里。
她仰头望着他的睑,红唇微嘟。
“可是我想赶紧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身体好起来。”
他揉乱她的头发“反正也不差这个时候。”
“我不管,师父您说。”
“好了,别吵我说就是了。”老师父没好气道,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的丫头“其实要解他身上寒毒的方法也只有龙焰果可解,可是龙焰果已经被你吃下肚子里了”
他话还没说完,晚孃就着急的喊道。
“那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还有办法,用不着大呼小叫,真是的,也不听人把话说完,就在那边嚷来叫去。”老师父在抱怨。
晚孃脸儿红了起来,也自觉感到不好意思。
“师父,麻烦您继续说下去。”
“这次我说,可别再乱插嘴了吧。”
“师父您放心,这次我会很乖的把嘴巴闭上。”晚孃捣着小嘴嘀咕道。
“既然把嘴巴闭上了,话还那么多。”老师父想也知道要她闭嘴是多么困难的事,要她不说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晚孃嘟着小嘴,眼睛瞪着师父。
老师父根本不把她哀怨的表情放在眼底,自顾的说道:“老实说上一次我帮这小子诊了一下脉搏,发现他身上的寒毒已经解了一点,所以才有办法支撑到冰山山顶上。”
“已经解了一点点!?为什么只解一点点,我什么也没做啊?”雷砚扬眉头揽了起来觉得奇怪,只见老师父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暧昧的向他眨眨眼睛。
“你真的确定你和晚孃之间没做什么吗?”
雷砚扬愣了一下,想老师父话中有话,脸不禁红了起来,猛然间他明白老师父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他和晚孃已经发生夫妻之实。
而晚孃却不懂师父和他之间在打什么哑谜,穷追不舍的追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也想知道。”她纯真的眼睛在老师父含笑的脸孔和砚扬困窘的表情来来回回打转。
“丫头,你确定你想知道?”老师父轻咳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微勾了起来。
“当然,是不是唯有这个方法可以医治砚扬身上的寒毒?”晚孃迫不急待的问道。
“没错,唯有这个方法,不过这办法就像服藥一样三日一次,而且需要你的配合,一年之后就可完全解去这小子身上所有的寒毒。”
“真的吗?太好了,一年之后你就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了。”晚孃兴高彩烈的对着雷砚扬道,可是他却一脸难堪困窘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师父,那您快点说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啊?”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和他行夫妻之礼,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等到老师父话说完,晚孃目瞪口呆的望着师父,好一会之后,她的脸颊如火烧般红了起来,她低着头,心跳砰砰快速的跳动,她不敢瞧雷砚扬一眼。
“为为什么”晚孃语无伦次了起来,在雷砚扬专注的目光下,脸颊如火烧变得红润。
“丫头,你是问师父为什么只要行夫妻之礼,就可解他身上之毒?”老师父不愧是当了她十六年的师父,她脑袋瓜在想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抚着白胡须微笑道:“那是因为你吃下了龙焰果,体质变得百毒不侵,再加上龙焰果属热克寒,若要解这小子身上毒寒的方法,就是慢慢从他的体质改善起,当然还有其余的方法,不过我想这个办法最适合你们小俩口。”
气氛刹时变得沉默了,老师父抚着胡子,看着眼前这两个尴尬的年轻人,知道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接下来就交由他们俩个自己解决吧。
老师父微笑的退了下去,他们似乎没有查觉。
雷砚扬望着她低垂着头,手伸了过去,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她望着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眸,感觉热气再度涌上了耳朵。
“你嫁给我好吗?”他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的小睑道。
“是为了医治你身上的寒毒!?”她忍不住冲口而出的问道,他娶她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吗?她眉头因此皱了起来。
雷砚扬轻斥“傻瓜,不管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寒毒,我绝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妻。”
“这么说的话,你是爱我的?”她大胆的猜测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晚孃脸儿红嫩了起来,一股喜悦顿时涌上了心头,她兴奋投奔进他怀里,大声呼喊着:“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她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部消失在四片相连的唇瓣间,他的唇覆盖上她的。
室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地正暖暖回春。
雷砚扬心中却有一层忧郁,严家人肯轻易放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吗?想也知道答案,看来前途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