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左岳的车上,如珍蓁不敢张开眼看,他开车的速度,快如疾风,闭着眼,她两手互绞着,显露出她的不安和担忧。
她只觉得车子彷佛在空中飘一般。
陡地,车子朝左一个大转弯后,刺耳的煞车声,穿刺着她的耳膜内,顿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怯怯地张开眼,她看看四周
车子什么时候进到一个大庭院来的?她还以为他是撞到什么东西,所以停下来了。
疑惑的眼神望向他。他看她一眼,下车,绕到她那边、帮她开了车门。
“下车!”
他说话的同时,已拉她下车来。
他一路拉着她走进屋内,拉她坐在沙发上,他进到厨房去倒了两杯水来。
“喝茶。”
“这这是哪里?”如珍蓁端着茶,怯怯地问他、他看起来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她又做了什么事得罪他了吗?
左岳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直视着她。“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哪里都别去!”
他的话,让她瞪大了眼。“哪里都别去?可是,咖啡店”
“不准你再去!]他弯身,把脸逼近她,狂咆着。“我不准!]
如珍蓁吓得打翻了水,管不了一身湿,她身子往后直靠去。“可是,那那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你这个傻瓜,你被人利用了,你都不知道!”把杯子丢开,他两手抵在她头的两旁,鼻孔喷出两道怒气。“她们利用你的美色,去招揽客人来上门消费!”
傻住了片刻,她听懂他的意思了。
看来,他是误会晴子她们了!
“不是的,她们没有利用我,她们是”
她正在和他解释,他突然再上前一步,用嘴封住她的唇,吞噬她未完的话语。
他用力的吸吮她的瑰唇,直到她的唇变成血一般的红滥,他才停住吸吮的动作。
哀摸着她的唇,他的黑眸底,存在着谜样的情愫。
“别去!那儿不适合你,你太单纯、太美丽”看着她,他确定他是爱她的。
水眸幽幽的望着他,她垂下眼,低声道:“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永远别再见面?”
提起这句话,让她到现在,心口还是会泛疼。
左岳的黑眸眯起。“你在怪我?还是恨我?”
“没有,我没有怪你,更不会恨你。”她摇摇头。
“爱我吗?”他沉声问。
抬眼,对他的思念,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
点点头,她羞地无言。
食指勾起她的下颚,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如果你爱我,那就留在这里。]
她的眼眸中,写满了疑惑。
“我爱你,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他抓紧她的手,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这里是我们两人的世界,你不用担心会有谁来介入!”
如果,今天真的是她犯了错,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她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但,问题是,她根本没做那些事呀!
“你还是认为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吗?”她苦笑着。
她没有办法生他的气,他一再展现对她包容。
他的黑眸直视着她,好半晌都不说话。
“我可以发誓,那谣言绝不是我放出去的,红宝石也不是我摔碎的!”她真的举手作发誓状。“我知道,在那种情形下,很难不让人定我的罪,但我真的没做,请你相信我!”
左岳定睛的望着她,她真诚的誓语窜入他脑内,轻敲着他主分析的那条神经线路。
仔细想想,那日,他似乎太急想保护她,而他愈想保护她,就愈觉得是她做了那些事。
然而,她真的做了吗?
他自己不都说了,她太单纯,单纯的人,不会费心机去散播谣言,而她敛下黑眸,他冷静再想想。
“那天早上,里彤和你说,要你跟陈经理说,如果他不怕被削一套百万珠宝,那她就答应和他一起吃中饭?”他问着她。
如珍蓁点点头。“她是这么交代我的没错,但我真的没有说她是拿了百万珠宝,才愿意去和陈经理吃饭的!”
左岳点了一下头,再看她一眼,轻叹了一声。他想,她是落入里彤的圈套中了!
他实在不愿意作此猜测,但如果珍蓁真的没做那些事,那就是所有的事,都是里彤自导自演的!
里彤绝对有那种头脑做这些事,只是,他向来觉得里彤处理事情够理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
“如果你还是认为我有做那些事,请请让我走。”如珍蓁低着头,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
她也希望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不离开他,但若是他一直认定她会做那些事,而以包容的方式在爱她,那她觉得这段爱情,不会持续太久,而且日后对两人的伤害会更大。
她低着头,等着他的回答,等了好久,没听见他回答她,却听见他拿起电话筒,在讲电话。
“恒叔,到我办公室内的抽屉,把那包碎裂的红宝石拿去化验,我要知道上头的指纹是谁的!还有,暂时别让里秘书知道我要化验指纹的事。”
那天,里彤把摔碎的红宝石放在袋子内,拿还给他,说是不想欠他什么,她一定没想到,她刻意的举动,会让他有找出真相的机会。
全公司上下,除了里彤之外,就只有恒叔可以进入他的办公室,恒叔是他再信任不过的人!
“你要化验指纹?”如珍蓁一脸坦荡荡。“如果真的是里彤,那你打算怎么做?”
“让她向你道歉,向全公司的人道歉!”他两眼凝视着她。“还有,我要革除她!”
“不要!她工作能力那么强,她是你的得力助手”
“我再栽培一个能力比她强的助手,我不要一个会耍小手段的员工。”
“可是,你们毕竟曾经是是恋人”
[我没爱过她!]他说的笃定“你还在意我和她的事吗?那我马上叫她离开公司。]
他说着,手已经拿起电话筒。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我不在意了,真的。如果我在意,我就不会跟着你离开咖啡店、不会上你的车、不会让你载我到这里来。”
他拉她的力气是很大没错,但她有嘴,可以喊叫,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真的想跟他走。
“珍蓁,对不起,我真该死,居然不相信你”捧着她的小脸,他的黑眸里,有愧疚、有深情。
即使指纹化验还没出来,但他已经相信她,全然的相信她。
她轻笑着。“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袒护我,谢谢你!”
她没有责怪他,反而感谢他用满满的包容在保护着她。
“说你傻,你还真傻,被冤枉了,还反过来谢我!”捧着她的脸,他眼里满是爱怜之情。
她撅着嘴,表达她的抗议。“我才不傻呢,因为我爱上你,所以我才不傻!”
他低声笑着,吻住她撅起的小嘴,用吻代表他满满的爱,深情的相拥,搂着她纤弱的身子,他要一辈子的守护她。
。。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跪在床边,双手高捧着那只穿著黑色山茶花人字拖鞋的脚,轻轻地吻着。
“走开!少来烦我。”脚一踹,女子把脚迭起。
“彤姊,你干嘛生气,人家又没惹你!”
“谁让你坐下的,你给我滚一边去!”里彤气腾腾地吼。男子识相的离远一点。“彤姊,我服侍你两年了,从来没看你这么生气过耶,你到底是怎么了?]
里彤怒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服侍我两年了,你再给我说一次!”
惊觉自己说错话,男子轻咬着唇。他忘了,她一再交代过,不管对任何人说,都要说他们只是一夜情,谁也不认识谁,即使两年来,他是她随传随到的“男奴”
说他是男奴,这一点也不为过,他是牛郎没错,但进到她房间,他就是她的男奴,不过,和那些水桶腰的富太太比起来,里彤算是上等货,身材、面貌都不错,只要顺她的意,服侍她倒也是快活一桩。
但最近,她是特别怪,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谁得罪她了,她每回都把气出在他身上!
“别生气嘛,彤姊。我该打,嘴贱,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的,对不对?”
男子的刻意讨好,并未讨的里彤欢心。
以前只要左岳漠视她的存在,她就会找她眼前的丹尼尔来服侍她,在左岳身上得不到的,丹尼尔全会满足她。
但她觉得好烦,前天左岳一整天没进公司,恒叔又到左岳的办公室拿什么东西,却不让她知道。
这两天,左岳异常的提早下班,她找了征信社去查,却查到左岳一下班就到他的私人别墅去:而别墅里,似乎住了个女人,因为别墅监控的太严密,征信社无法拍到那女人的照片,而这几天,那女人也没出门
她直觉的猜测那女人是如珍蓁,她暗地里叫人去查如珍蓁的行踪,知道她和另外三个女人合开了一家咖啡店,但却好多天没看见人影
“气死我了!”她拿了烟灰缸,朝丹尼尔丢去。
丹尼尔机伶的闪过,要不,肯定会流下一摊血,他忍下气,弯身想去收拾烟灰缸的残骸,这时,门钤声地响起
丹尼尔露出请示的眼神。他很少见到有人来找里彤,既然里彤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事,让下相关的人知道,那他是不是该回避?
“你是猪啊,不会去开门吗?里彤怒骂他。
“喔。”
对于里彤没叫他回避,反而要他去开门,丹尼尔虽然感到错愕,还是只能乖乖的听从她的指示。
而就在丹尼尔去开门之际,里彤的嘴角陡地上扬,仿佛早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来做什么?”丹尼尔跟着“同公司”的ken身后走进,防贼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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