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司空聚完全可以想象她此刻无比认真的神圣表情,莫名地,一股强烈的悸动流窜过他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得倾身向前
“聚”
丁儿戏正想开口再三保证自己的决心时,倏地,一个软软的、温温的,还带点刺扎扎的东西轻轻碰上了她的双唇,让她吓了一大跳。
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暖暖相触的感觉已然消失,只剩下他贴近她的温暖气息。
“聚哥哥,刚才好象有个东西碰到了儿戏的嘴巴”
“看在你努力不哭的分上给你的奖励。”
她呆愣着,不解他的话。接着,一个包子便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吃吧,你的肚子挺吵的。”
粗声粗气地,摆明要她停止再拿蠢问题来恼他。
“我不饿,你吃。”丁儿戏皱起眉,将包子塞还给他。这包子凉凉的,绝对不是刚才碰到她嘴唇的东西。
“叫你吃,你就吃。”包子再度转手。
“你不饿吗?”
“不饿。”
才怪,他肯定是饿极了!她暗忖道。聚哥哥向来肚子饿脾气就跟着大,现下,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火气的确不小
“我和你,一人一半。”
她执意不独占仅有的食物,漆黑中,她模仿着要将拆开的包子塞进他嘴里,可当她手指摸索到他柔软的双唇时,她顿时像是被雷击般迅速缩了回来。
“聚哥哥,你的嘴嘴”
好象之前碰到她嘴唇的东西,软软的、温温的
丁儿戏体内窜起一阵异样的騒动。
黑,显然是最佳的保护色彩。敌不过强烈好奇心的趋使,在完全看不见他表情的情况下,她大胆地又伸出手,捧住他的双颊,试探性地凑上自己的双唇,紧贴住他的
就是这种感觉!
丁儿戏沿着司空聚的双唇蠕动着,他的胡渣摩擦着她的脸颊,刺扎扎地,感觉十分奇妙。
“原来”她贴着他的嘴,糊哝哝地低喃。“嘻”“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幺?”
司空聚没有闪躲她的“进犯”只是不动声色地开口。丁儿戏天真又直接的举动,已隐隐激起他潜在的男性渴望。
“原来,刚才是聚哥哥在亲儿戏”她甜甜地笑道,柔软的红唇舍不得远离,仍兀自在他唇上流连徘徊。
聚哥哥刚才亲了她呢嘻!好开心。
“看来,你已经决定要提早索取咱们之间的约定了,是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深深蛊惑着她。
“对。”
亲吻他的念头实在太过诱人,丁儿戏已顾不得身为人妻该有的羞怯,她只想诚实面对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而事实上,她也已经这幺做了。
她抬起粉脸,再度感受和他唇瓣相依的温柔触感,她不知道该如何亲吻一个人,只能凭着直觉,像是品尝一道美味佳肴似地来回轻吮着。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绝对天真﹗
无论动机为何,此刻,司空聚再无法抗拒她那纯洁无邪的诱惑。他低吟一声,反客为主,深深地攫住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只是唇与唇的相遇交缠。
灼热、渴切,取代了原有的温柔轻探。
丁儿戏昏沉沉的,完全无法控制大局,只能完完全全依着他,响应他对她的索求轻喘呢喃间,他的舌恣意而入,专制占有,而她亦好奇地模仿他的动作,同样伸出粉舌,亲昵地迎接他的到访。
在幽闭的一方天地里,混合着他粗浊的呻吟与她愉悦的叹息。
无暇去多想属于两人的过去与未来,她只想沉溺在彼此相伴的现在。
她的聚哥哥她的夫
她期待已久的这一吻,就在她认定自己几乎就要窒息而亡中突兀地结束了。
漆黑的山洞中,除了回荡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丁儿戏如同以往,主动偎在司空聚怀中。她将脸靠在他胸前,静静倾听他的心跳,并且意外地发现他也和她一样,心跳飞快!
看来,聚哥哥也是喜欢这个吻的。
她既骄傲又满足地想着,私心地希望能永远留住这温存的一刻。
“聚哥哥,谢谢你。”她傻气地以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
“这种事,没什幺好言谢的。”
司空聚皱起眉,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这个吻确实也影响了他!因为他知道,它绝不单单只是一个吻而已。
“儿戏喜欢聚哥哥的亲吻,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可是儿戏真的喜欢”
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坦白呀!
司空聚沉默着,没响应。
半晌,她追问道:“聚哥哥,你喜欢儿戏亲你吗?”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不知道。”说不上后悔,但确实有些懊恼。
“在儿戏死掉之前,你会弄清楚它吗?”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在他怀里用力点头。“虽然儿戏对于能和聚哥哥死在一起,已经感到非常心满意足,但是儿戏刚才发现,如果能常常和聚哥哥这般亲近,将会是一件更美好的事情,所以儿戏一点都不想死,如果儿戏死了”
“你不会死的。”他粗声打断她,发现自己也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
他向来无惧于死,但对于她
懊死的,这一吻显然搅乱了一切。
沈默片刻,丁儿戏又开口道:“聚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娘曾经提起一位无上大师,他说过我和你是属于难得一见的良缘,而且还说我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与幸运”
“江湖术士的浑话,怎能尽信?”
“但如果他的话属实,是不是就表示咱们根本不会死在这里?”她怀抱一丝希望说道。“儿戏还是有机会帮忙聚哥哥找到宝藏的,对不对?”
“事在人为,能不能成事还是得靠自己。”
“可是娘曾说过啊!对了!”丁儿戏倏地顿住,然后惊呼道。“我竟然忘了这幺重要的一件事!”
“别突然大叫,小心石头又崩塌下来。”司空聚提醒道,忍着腿伤起身寻找可能的出路。半晌,见她没有吭声响应,遂有些疑惑。“儿戏?”
他一个旋身,朝发出细微窸干斓姆较蛏焓痔饺ィ闯龊跻饬现獾卮ゼ八饣缢康穆慵纭?br>
“你脱衣服做什幺?”他大声吼道。
她在搞什幺鬼!
“等等,我拿样东西”她感觉有些手忙脚乱。毕竟,乌漆抹黑的什幺都看不见,要拿个东西也实在不方便。“喏,看见没?”
幽暗之中,有个微亮的东西隐隐晃动。
“那是什幺?”
“娘给我的宝盒呀!”她语气高昂道。“我花了三个金元宝才从当铺里给赎回来的那个宝盒,还记得吗?”
丁儿戏捧着宝盒,记起娘提过,这只宝贝锦盒可以在遇上无法解决的麻烦时,为他们指点明路。
眼下,确实有个麻烦。
而且还是攸关生死的大麻烦!
她晃了晃手中的锦盒,满意地欣赏着那颗镶在盒盖上、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光芒的宝石。
没错,她真的相信它会为他们指点一条明路。
“聚哥哥,咱们把这只宝盒打开,也许里面真会有办法救咱们脱困呢!”她将宝盒交给他,转身又径自忙碌去。
司空聚感觉她似乎又脱了一件衣服。
“你又在做什幺?”
“我在找宝盒的钥匙。”她藏在身上更隐密的地方,要拿还真有点小麻烦。
“你该不会把你认为重要的宝贝全藏在身上了吧?”以她的傻气,绝对可能!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有过被抢的经验后,她也学聪明了,东西还是贴身带着最好。
“啊,找到了!”丁儿戏兴奋地拿出钥匙,重新回到司空聚面前。
“先把衣服穿上。”
“没关系,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况且四周黑鸦鸦的,根本什幺都看不到。
“快,快把宝盒打开!”她急切道,摸索着宝盒上小得不能再小的钥匙孔,正想努力对准插入时,突地,一阵异样的声响打断了她。
“聚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幺声音?”
“好象是从外头传进来的你先穿上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司空聚话才刚说出口,随着一声剧烈声响,一道强烈的光束猛然破石而入,刺得两人完全无法睁开眼。
有人!
尽管双眼因为突来的强光而无法立即视物辨物,司空聚仍然反射性将半裸的丁儿戏拉进怀中,以自己高大的身躯挡护住她。
“啧,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呀!”
果然,下一刻洞外立即传来耿天游略带轻佻的调侃。
“看来我好象误了你们的好事”